这么一看，王老头发觉这俩女子越发靠近自己了，她还以为来了买卖，起身去打招呼。
佟梦实先开口。
“我们代表自己、代表街道办、住建局、环保局以及附近街坊邻居来和您谈谈心。”
王老头听到这里，顿时怒从心头起，“你们代表什么代表，代表你自己个儿去吧。”
佟梦实让虞念念出马，那王老头担心虞念念是个孕妇会有危险，而虞念念呢，她将一张合约拿出来，“这是协议，我们已经拿下了西边的化肥厂，这是国家补贴的项目，你在那边做养殖，我们拿到补贴会给你，交换条件是用你这养殖场，怎么样？”
“你的意思，让我搬到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您可以慢慢考虑，不着急。”
虞念念说完，指了指协议正下方自己名字位置，“我电话在这里呢，您和家里人商量好了您及时的联系我们，您这块地界我们不是非要不可，但您还继续留在这里早晚会被部门给取缔，到时候您骑虎难下一大家子人还养家糊口吗？”
虞念念和佟梦实不一样。
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她是那样羡慕她。
羡慕她言必有中，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总能戳中人内心，她可以在短时间内寻找到谈判的杠杆，一下子就能撬动对方。
当初的佟梦实与现在的自己已经毫无二致，但这潜移默化的过程是缓慢的，是循序渐进的，以至于虞念念压根就没有留意到。
“我们就先走了，这是您最好的机会。”
多余的话虞念念也不说了。
和佟梦实离开后，虞念念这才舒口气。
到巧珍的出租屋，佟梦实这才说：“你说咱们绕这么一大圈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明明只需要找你拿红姐事情就解决了。”
佟梦实口中的红姐自然是梁红玉了。
但虞念念却明白，“这世界上，欠债容易还，但欠人情就难了，梁红玉喜欢我家阿川你不是没看出来，现在好说，将来呢？”
“哟哟哟，还没怎么呢就吃醋了。”
两人笑了。
第二天早上，王老头联系了虞念念，他还带了自己的婆娘以及自己的小外孙，想不到王老头的老夫人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她还带了黑狗肉给大家，“这狗肉是热性的，女孩子吃了最好。”
佟梦实皱眉，“可少造孽点儿吧，犬只是不能被贩卖屠宰的。”
“我们很少做犬只的买卖，我们养殖场内多得是猪猡和肉鸽之类的，这不是看着新鲜，就送了给你们尝一尝，倒好心办坏事情了。”
“麻溜溜腾地方给咱们，我们这边也有不少要走的程序。”
很显然，佟梦实没耐性。
倒是虞念念，她和颜悦色的靠近，为对方剖析利弊，其实迁移对他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很快这王老头就被说动了，两人又更换了文件，签署完毕，王老头和家里人离开了。
“你的意思，这俩女人之前是做服装的？我看他们灰头土脸的模样，这和我这黄脸婆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