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不说话了。
早知道周璟川不好招惹就不去招惹了，虞念念是受害者，但他呢？
他自己个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面前有一面镜子能看，她一定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鼻青脸肿犹如八月十五的大猪头。
从这里是有大大的文章可以做的。
因此袁成指了指自己，“说是我折腾他们，但你们也看到了，分明是他们为难我，你看看我我脸上还有一寸好的地方吗？”
袁成气愤填膺，“那虞念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握着木棍上来就锤我，你看我成什么模样了？”
看得出，袁成的确被折腾的够呛。
但法律是不会站在施暴者这边的，男警察冷笑，右手敲了一下桌面。
“人家是正当防卫，就算是出手有点厉害，顶多就是防卫过当，你是准备杀人灭口，你的性质以及出发点和人家就不一样，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警察，我这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的脑子飞速的旋转，很快就说：“不管怎么说，这不是我一个人做出的案子，我给虞念念和周璟川真心实意的道歉，就算是让我下跪都可以，但现在也请你们将主谋丁香给抓住啊。”
“提供线索，要是线索有用，我们会从轻发落你。”警察这么说。
袁成低咒一句“臭三八”，这才说：“她没班上，也没地方可以去，唯一能去的就是我的出租屋，我说地址给你们。”
袁成准备起身，但手腕却被铐在了桌面上，看袁成准备站起来，男警察握着电棍既靠近。
显然他是吃亏过的，急忙老老实实坐回到了刚刚的位置，“您写，我住在丈八东路第三家二楼左边第一间，房东叫王芳芳，你快去，去太晚了这臭娘们就逃走了。”
那边已经全部都记了下来，但男警察显然还不满意，“还有什么线索，继续提供，务求出手就抓住，你这边也不是好平反昭雪吗？”
那“平反昭雪”四个字儿是故意说出来的。
袁成思量了一下，攥着的拳头微微松开，“我还知道沁水村一个地方，那是她家，她大概也不敢在我房子里，可能回老家去了，她家只有一个老人，很好对付的。”
“那是我们的事情，地址？”男警察质问。
袁成急忙将地址说了出来。
审讯到此结束。
袁成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但是他还是很担心，被带走之前着急的问：“虞念念人还好吧？”
毕竟对方是孕妇，昨晚手无寸铁的她被自己欺负的够呛，至于丁香这泼妇，居然一口气将虞念念从废墟中拖拽到了自己身边，那段路足足有两公里还多呢，只怕虞念念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家是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只能透露给你人没问题，但你这是故意伤害罪还是蓄意谋杀，里头的门道就多了，我们还需要立案好好的侦查，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就好了。”
看俩警察离开了，袁成手软脚软，“天呢，蓄意谋杀，这不是故意杀人罪吗？”
故意杀人罪和故意伤害罪本质上就不一样，前者可能会就地正法，后者最严重也不过有期徒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