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念言若有憾。
实际上，她吃定了，对方会点头。
果不其然，这些话落下后，刘艳丽神色有慌乱了，不管怎么说，这总好过了让库存烂在自己手中好。
“算了，算我倒霉，我忍痛割爱吧，就这么来。”这已经是最好的方式了。
虞念念将合同送了过去，等刘艳丽签的时候，发觉甲方落款下面已有了虞念念的名字，不禁唏嘘，“你这小丫头可真是厉害，她给你多少啊，咱们什么时候也合作一把。”
“她给了我信念，给了我摇身一变的机会以及广阔的舞台，给了我信任和友情，就这些了。”
至于薪资，在虞念念看来，只要自己有能耐，够水平，这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刘艳丽其实早已经火冒三丈，但毕竟不能表示出来，被虞念念这么一说，她更是明白，不管情况怎么样，实际上虞念念都不可能跟随自己了。
人佟梦实给了虞念念的，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东西。
这一切，恰是自己无论如何都给不得的。
“我们就先走一步了，感谢款待。”
刘艳丽看这俩人离开，真是难受极了，从面馆出来，虞念念只感觉浑身轻松，周璟川问：“咱们要这些破衣服做什么呢？”
“破衣服？”虞念念咯咯咯的笑着，志得意满，“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垃圾啊？就连一坨大便放在了农民伯伯的地里也是农家肥呢，这其实是可再生可利用的资源，现在我们招一些临时工来，让他们将衣服都拆了。”
这是巨大的工程量。
周璟川恍恍惚惚洞察到了虞念念的想法，“你的意思，用这些布料再设计未来的衣服。”
“三毛钱一斤，我们稳赚不赔，对一个优秀的设计师来说，任何拆卸下来的东西都是宝物，最近我辛苦辛苦，再出一批设计，咱们依旧赚钱。”
周璟川点点头，“注意身体，你忙起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的。”
“你不也一样。”虞念念反唇相讥。
周璟川叹口气，“能一样吗？你是男人我是女生，你我存在性别的差异，体质上的差别。”
“重男轻女了不是，女人也是半边天呢。”在虞念念看来，这显然是周璟川在性别歧视了。
两人回厂子，忙碌到下午。
有人敲门，虞念念回头，看到了一张心花怒放的脸，“哎呀，笑笑，你来吧。”
“你这办公室，我还是不进来了吧。”张笑笑望而却步。
虞念念看人家的确没有进来的打算，自己个儿从里头走了出来，“咱们就在走廊上聊。”
“我带你去看看我招聘来的漂洗员工。”
在漂洗车间工作繁重，一般年轻人是不情愿来的，这属于甲级的脏活累活，尽管薪水比一般岗位略微高那么一点，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但招工简讯发下去，就是招不到合适的人员。
这让虞念念时常也焦虑忧愁。
好容易招到几个人，但上工仔几天就怨声载道，以至于漂洗车间成了重灾区，人人都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