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作为厂长的佟梦实,是被这一股邪恶的力量给扫地出门了,可悲的是,她净身出户。
这多年来,她铺张浪费的厉害,并没有积蓄的喜好。
手头的钱要么用来运营公司了,要么安排人去学习或满足一己私欲去买什么包包之类了,到头来居然一无所有。
甚至于就连生孩子的钱都是虞念念千里送鹅毛拿来的。
她难受极了。
“谢谢,现在我真正一无所有了。”佟梦实的眼泪犹如清澈的溪流,顺着眼角扑簌簌滚落了下来。
眼泪是弱者的表现,但现实却让一个无往不胜的强者变成了弱者。
“不!你还有我,还有不屈不挠的斗志以及热血,这些就足够咱们回本的了,我们准备贱卖了厂子来处理你这边的事,咱们只需要缴纳罚款就好。”
她是孕妇,且税收部门向来没有和她对接,因此从轻发落。
换句话说,她佟梦实也是不折不扣的受害人呢。
“这么说来,新厂也完蛋了?”
灾厄降临的瞬间,虞念念也被这晴天霹雳震的呆若木鸡,但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一切。
她明白,这一场翻身战想要打好,就必须调整好自我情绪与力量,否则得不偿失。
“完蛋了啊。”
虞念念言简意赅将火星子的事情说了出来,笑着埋怨,“你就说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出来的,许是抽烟,许不是呢,谁知道。”
“你这么豁达?”
虞念念点点头,咯咯咯的笑着,“我不豁达又能怎么样呢?我哭哭啼啼,伤心欲绝问题就能解决吗?这是老天爷给咱们渡劫呢,横竖只要人没事儿就是最好的了。”
当日火灾是在下午下班点发生的,这要是在有个人员伤亡之内,处理起来就更困难了。
“调整心态,再接再厉就好了,现在我们不过是被打回原形了,仅此而已。”
佟梦实靠近她,“我们一起努力。”
虞念念说:“厂子经营不下去了,已经在和中介公司聊,我们需要变卖厂子拿到启动资金来给人家做衣服,接了个巨大的订单,前几天还欢天喜地呢,现在就明显消化不良了。”
“我找张云。”
张云是青企社的代表,也是成立最初的第一批创业青年。
在业内,他口碑不错,且和高官显贵过从甚密,不少人有困难都是张云施以援手才让他们渡过难关的。
就在她拿出电话准备求助的时候,虞念念啧啧起来,“昨天我就联系了,这老狐狸趋吉避凶,知道咱们俩厂子都一蹶不振了,压根就没借钱的意思。”
“没事儿,”她还挺得住,“做生意的就是这样,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投资,咱们已经没商业价值了。”
但佟梦实还是拿出手机孜孜不倦的开始联系起来。
虞念念似乎看到了结果。
平日在圈子里大家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不分彼此,一旦真正遇到困难与坎坷,只能自度。
这群做买卖的都聪明坏了,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去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