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还不到三十岁呢,以后闯荡的机会多了去了,我不能和当初一样坐吃山空了。”
其实女性的独立思想不是激发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
这些年来,她眼睁睁看着父亲努力的将企业锻造了起来,眼睁睁看着父亲去世。
又看着丈夫做了企业的领头羊。
不管父亲还是她自己,都认定了杨振海可以将企业发扬光大,他们对他寄予厚望。
而老杨也的确没让他们失望,这些年将企业做的风生水起。
她呢?
在杨振海的保护下,做一个十足十的小女人。
按理说这也是一个平衡,但却因了老杨的事故改变了这一切,“对我来说,这是个噩梦,曾经我都在麻痹自己,我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但现在我明白了。”
“所以,是真的要离婚?”
“是。”
“然后呢?”
她问,看着那双惙怛伤悴的眼。
都说女人的苍老是从眼睛开始的,不是吗?那的确是饱经忧患的眼睛啊。
对方却笑了,那笑容让眼睛里荡漾出细密的涟漪,“为者常成,行者常至,我看你们都在努力做买卖,我准备学你们做生意。”
实则,她刚刚就准备走了,但听到这里却来了兴趣,她指了指自己,“在你王辣椒心目中,我是你什么人?”
“姐妹啊,”王辣椒瞅了瞅她,虞念念点点头,“我也将你看做了姐妹,所以有的话我必须说。”
其实,心头这一切早不吐不快了。
“怎么?”
“你要是真的听我的话,先关了这企业。”
才听到这,王辣椒就惨叫了一声,那声音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咪,看到这里,虞念念耸耸肩膀,“你看吧,我才说话你就有应激反应,你甚至不需要听我还要说什么。”
“不不不。”
她认识她也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给她出过点子,帮助她斗小三,甚至于在洪灾发生的时候虞念念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他们。
那时候,大家都饥肠辘辘,但她节衣缩食也要给他们吃的。
那是甜蜜的回忆。
“那你倒是说啊,为什么咱们这企业就保不住了。”她眼里有焦虑的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看向虞念念。
虞念念早为她考虑过了,这才一吐为快,“这第一、你也说了,多年来这企业都是杨振海在把控,你是什么?你仅仅是他的妻子,你是一个傀儡,一个工具人,一个躯壳,你的话他们会阳奉阴违。”
“大公司里的事你不清楚的太多了,现在群龙无首了,一旦企业上出任何问题,你还要担责,诸如金融方面的问题,法律方面的问题,这是要坐牢的,他们不听你的话,你就算安排一个最厉害的人去,人家也不会听,他们只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年,问题就出来了。”
听了虞念念的话,王辣椒茅塞顿开。
当初她没想到这些。
暗忖,企业不是照常在运作?
自己做那甩手掌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