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里事,还不是你弟弟,赌博输了,念念啊。”说到这里,苏小梅快速靠近她,一把用力攥住了虞念念的手。
似乎担心她会原地消失一样,苏小梅带着哭腔嘀咕起来,一边数落小弟屡教不改,胡作非为,一边看向虞念念,“你说说,这要我怎么办啊?我也难受的很,我这一份儿痛苦真是……念念,你能帮上家里的你要帮一把啊。”
“还要钱?”
虞念念吃惊,“你们最近给新闻报道了那些事,那都是空穴来风,那都是瞎编乱造,新闻局没给你们钱啊?”
“怎么?”
听到这里,虞父的眼睛顿时亮堂了起来,“你的意思,咱们提供新闻,新闻局还会给钱?”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当然会给钱了。”
她还准备挑拨离间呢,外面却冲进来了几个人,这几个蛮牛一样的男人进来指了指靠在角落的洗衣机。
“这好,拉走了。”
“里头去看看。”
苏小梅着急了,抱住了自己新买的燕舞牌的收音机,跳脚骂:“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女婿可是旅长,看他收拾不收拾你们。”
但苏小梅的恐吓显然没有真正吓唬到这么一群地痞无赖,带头的男人冷笑,“是你们家混小子欠了我们的钱,你看看这是什么,欠条在这里呢,没钱就用物品来抵押了。”
“你们,你们这不是抢劫是什么呢?”
“不文明了不是?”那青年笑呵呵,“我们是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紧跟着,他们拿走了一个长城牌的电视机,洗衣机以及一张八仙桌,这破败的家里本身就没几样之前的物品。
被这群地头蛇扫荡完毕,再一看就彻底成了衰败的景象,苏小梅哭啼,“念念,现在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惯子如杀子,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可曾听过一次?”虞念念的态度强硬,我不可能拿出一毛钱来贴补家用了。
已经多少年了,始终是她拿钱给家里。
家里人不但不会感恩戴德,还会变本加厉,一旦哪一次从这里得不到好处,他们势必咒骂她,将她和周璟川说的十恶不赦。
这等父母,是她能心疼得来的吗?
“他是你弟弟。”
“是啊,”当苏小梅再次准备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自己的时候,虞念念点点头,“你还知道他是我弟弟不是我儿子啊,既然是弟弟,我自然不可能竭尽全力帮助他了,我帮他能有什么好处?”
这么一来,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搞的啊?
最近的虞念念似乎彻底清醒了过来,再怎么索要钱财,都一毛不拔,“你啊你,”苏小梅戳了一下虞念念的脑门儿,“财迷心窍了,你和他一样,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去去去。”
虞念念笑着离开了。
外面,刘记者收起来摄像机,这才看向她。
“为之前我的口无遮拦以及胡乱撰写,抹黑你,我给你道歉。”
“这是你道歉方式?”虞念念显然有点气馁,“我带你来这里,是要你看看小市民的生活,是想要你写一篇文章探讨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