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周遭有危险。
暗示她快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如今的 袁成已经被逮捕了,又不知道被抓的袁成在警察局里头交代了什么,亦或者将一切罪责都推诿到了自己身上呢?
她不敢继续逗留了,唯恐步袁成后尘。
“爸爸。”丁香最后一次看向老屋子,低低的喃呢,“我走了,以后在回来看您,您……您保重身体吧。”
丁香朝着房子的位置下跪,磕头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但那泪水却遏制不住,扑簌簌犹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了下来。
父亲依旧在表演。
尽管不怎么喜欢自家这女儿,但毕竟血浓于水,他也不希望女儿就这么 被逮捕了。
到中午饭之前,警察也没看出端倪,这才准备留下一个到所里去汇报具体情况,另一个则还留在这里蹲点。
“我早说了,”老丁头将旱烟在鞋底子上敲了一下,“我家这孽障半年也不会回来一次,现在你说她闯祸了,你应该找她去才是,好端端的,找到我头上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们在这里蹲点看看,”实际上,从老丁头的口吻里不难听出来,他嫌恶警察,同时偏袒自家女儿,警察天天和这种人打交道,自然也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第一、法律上从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希望看到她自首。”
警察又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主谋是袁成,下手的也是袁成,她顶多是帮凶,但现在袁成被逮捕了,泼脏水给你女儿,所以你女儿成了在逃人员,你明白我们的意思?”
老丁头虽然是个文盲,但这道理还是听明白了。
他点点头,摸一摸下巴,“你的意思,只要自首,可能就不判或者判的轻了?
“诶,这不是让您说着了。”
老丁头倒不知道警察的话是真是假,急忙询问,警察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气的老丁头破口大骂。
“她糊涂,她糊涂啊!真是气死我了。”
丁香翻山越岭,快速离开了沁水村,她浑身只有二十多元钱,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逃离,她准备买一张车票离开这里到附近什么地方去。
等这边风头过去了再说。
说干就干。
她饿坏了,但饥肠辘辘的丁香却不舍得花一毛钱买吃的,她路过了一家云南米线店,路过了一家沙县小吃,接二连三又路过了不少路边摊。
终于,丁香到了汽车站。
这里人很多,空气也不怎么好,有那种一个妇女出门就带三五个小孩的,大的哭,小的闹,还有依噶呱呱叫。
在那时候,汽车站火车站的贼多了去了,也是相对来说治安最不好的地方,但好的一点是,那时候没有实名制,只要给钱就能买到票。
丁香用十五块钱买了一张到平京去的票,半小时以后就发车,她喜滋滋的等待着。
但就在这时候,有人大喊一声“抓住她啊。”
丁香回头,看到几个穿了蓝色衣服的警察风风火火冲了过来,她撒腿就跑,那几个警察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