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有两个扎了大辫子的女孩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走手边那穿了碎花裙的女孩看向自己的闺蜜，“这衣服咱们试一试，时髦的很呢，王靖雯之前就穿的这个。”
那个时代，距离王菲出道还有几年。
距离王菲和那英在春晚舞台上合唱相约一九九八也还有几年，但时尚教母到底不是空穴来风。
她的奇装异服经常遭人诟病。
但在大香港，风尚来的比大陆快一些，再说了，她是艺人，自然也能带领流行风。
虞念念低头嗤笑，王菲会穿这样的衣服吗？
这得是多没品位的人才会穿啊。
销售员满面堆笑迎了过去，“哟，大姑娘，你看看这个，新款呢，要不要试一试啊？”说到这里，那销售员已经将衣服架子拿下来，推给那姑娘。
姑娘腼腆一笑，急忙摆摆手，“这衣服太奇怪了，让她试一试，我可驾驭不了。”
“看你这是哪里话，你们这一辈的姑娘一个个天生丽质，哪里像阿姨啊，看阿姨这游泳圈。”
销售员捏一下肚子上可恶的肉团。
俩小丫头都笑了。
那个性格外向的女孩抓了衣服说：“我试一试，但咱们说好了，上身不好看我就不买，要是好看也不用你说。”
那丫头进入试衣间。
等再次出来，虞念念和周璟川看向她。
这陌生的女孩也并不难看，唯一的缺点就是她长了一张方形脸，这脸让人一看就不想看第二眼，但身材是不错的。
她矜持的靠近镜子，才看了一下就尖叫一声“哎呀我的妈。”
旁边的闺蜜吃吃的笑着，“这衣服不好看呢。”这要是搁在寻常时候，售货员一定会摇唇鼓舌说衣服材质多好，版型和面料优良之类的，但今天，那销售员变成锯了嘴巴的葫芦，这丑了吧唧五颜六色的衣服配合这个女生的一整个调调，让她有千言万语的恭维也都胎死腹中了。
至于那女孩的闺蜜，她急急忙忙催促起来。
“难看死了，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衣服，你快脱了吧，你穿了这个衣服回家去，你家狗都不认识你了，再会缇欧咬你一口咱们得不偿失了呢。”
那女孩羞惭极了，红着脸进入试衣间。
再次从里头出来，女孩的神态才从紧绷变轻松了不少，深呼吸一下，“哎呀，还是碎花裙好看，这谁设计的衣服啊，难看极了。”
两人骂骂咧咧离开了。
销售员显然早习惯了女孩们的嗤笑与嘲讽，她冷静极了。
虞念念凑近，指了指上面的衣服。
“没卖出去一件？”
“我再什么能说，我介绍这是什么大明星穿的，但大家眼睛是雪亮的，都不喜欢啊，基本上是没开张。”
这让销售员也很着急，“过几天我们盘库，这些不好的衣服就要原封不动退回去了，以后再也不会要这个批发商的衣服。”
在服装行当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这也是大家的约定俗成。
衣服在进货的时候会给五分之一的成交额，换言之，未来这衣服没市场或没卖出去，在不印象二次销售的前提下，可以全额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