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亲眼目睹,你还抵赖吗?”
无数的声音在质问,但丁香很冷静,当天她是弄死了杨振海,但现场只有杨振海的血液,当年的检测手段远远没有现代高明,只需要处理掉作案的凶器就好了,不是吗?
正因如此,案才进行的格外顺利。
“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丁香?”公诉人问,“要是被害人真的是你杀的,我希望你承认,然后征求个宽大为怀的处理结果,这样对你不利,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丁香陷入了沉默。
许久许久,众人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再看时,丁香已经是涕泗横流。
她哽咽道:“为什么你们都认定了我是杀人凶手?”
“我看见了。”陈红声音震颤的厉害,尽管来之前她 思考过自己佐证以后的结果,她是那样一个胆若鼷鼠之人。
但在正义面前,在进入这巨大的四平八稳的法庭里,陈红到底还是变了想法和念头,是的,她需要勇敢的站出来,用最尖锐犀利的言辞来证明。
“我也看到了。
随后是张老太的声音。
风烛残年的她看上去一点也不颓唐,反之,她是果决且迅速的,至于陈红怀抱里那六七岁的男孩儿,他在听了大人的声音以后,居然也张口了。
“我,我也看到了,真可怕。”
虽然有这几双眼睛看到了当天发生了什么,虽然有法医见证,但又能怎么样呢?丁香那天将现场处理的很好,在这天衣无缝背后一点泄密的可能都没有。
因此,她是镇定的。
“兴许你们都看错了,法官,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就是你!”
尽管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但丁香依旧矢口否认。
她本身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公诉人看向姜琪,询问:“她搬到你家以后,有什么异常吗?”
补充:“你必须认真回忆,仔细回答,千万不要说模棱两可的话,否则罪加一等,你收留她一斤构成了犯罪事实。”
闻言,姜琪顿时面如金纸。
她着急的为自己辩解,“审判长,格外,我要是知道丁香是犯罪了我怎么可能收留她一个月啊,这窝藏罪犯的事我是不敢做的,不说我了,我家祖祖辈辈也不敢做这等事情啊。”
“她是求助到了我,我想着当年我们在一起上班,关系也还可以,”姜琪面颊扭曲的厉害,痛苦的抽搐着,“其实,你们也知道,我也想着现如今她一定拿到了不少钱,明白是有利可图就收留了她。
“至于你们说的她来我这里有什么奇怪的行为没有,我回想到她时常魂不守舍的站在窗口眺望外面,不时地会莫名消失,一开始我以为她到附近买东西去了,但现在你们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是她出去打探消息了,法官,审判长啊,我求你们不要治我啊,我当初是真的一起都不知道啊。”
审判长示意她可以停下来了。
声音是顿住了,但哭声却汹涌澎湃。
不时地还夹杂了一句,“丁香,你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