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徐小凤的母亲顿时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想不到自家聪明伶俐的女儿从今以后可能就是个残疾人了。
残废啊。
这个词汇和女儿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她完全不能接受的,“或者,咱们找最好的骨科医生,给她继续看一看,继续做手术,这就比较复杂了。”
看徐小凤的母亲势必要到打听,那大夫继续下去:“在医院里头,非必要是不会这么建议的,等你女儿彻底康复了,将她骨折过的地方重新敲开,让二次生长,等生长好了,一切也就还原了,就这样。”
这自然不怎么建议了,听上去就很变态。
徐小凤的母亲低着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究竟该不该将这事说给自己的女儿。
但此刻又问了一句,“咱……好好锻炼能不能恢复呢?”
“恢复的可能微乎其微,后天锻炼只能强健体魄,至于这个……都是你们,之前我来一次就说一次让你们好好儿休息,千万不要下来走路,你们怎么?感觉我是危言耸听还是小题大做呢?现在知道厉害了,知道疼了。”
那大夫也怒吼起来,徐小凤的母亲无计可施,转身进入病房。
看到母亲一脸沮丧的回来了,徐小凤吃惊,“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没什么大事,大夫说先出院,过段时间再说。”
“哦,那就好,吓死我了。”徐小凤轻轻抚一下胸膛,只要没事情就好,接下来的三天里,母亲都神思恍惚。
到第四天,医护室来了人用锤子敲开了徐小凤那的石膏。
那小护士说:“这石膏还是军医院的虞念念给你打起来的呢,她手法好,我们都不如,就是治疗也是人家给你治的,你回去要好好休息,最好能登门拜访一下感谢人家。”
“我知道了。”
这当然是漂亮话了。
谁会真正去寻虞念念啊。
等徐小凤终于结束了一切站起身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轻松,但敏感的母亲已经含着泪出门去了,徐小凤起身,才准备如常走路,忽而就重心不稳。
她吃惊极了,哎呀一声就跌了出去。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徐小凤终于明白了,自己个儿情况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她这受伤程度超过了预想,她长叹一声,委顿了下来。
倒是洪涛,他决定将自己的苦恼倾诉给周璟川。
这个婚姻,早已经有名无实了,洪涛自己个儿也以为自己当时是冲动了,思考着,等过一段时间冷静下来未必还这么决定。
但洪涛吃惊的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不想徐小凤。
而一想到将来能离开她,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家庭,他是那么愉快。
他找周璟川喝酒,在他家门口徘徊了许久,周璟川下班,看到洪涛倒是感觉意外,实际上,两人在军区的时候关系顶多就是点头之交。
在洪涛这方面,徐小凤把控的很厉害。
甚至于什么发型好,晚上几点钟之前必须回家之类。
现在终于也没什么人前前后后的约束自己了。
洪涛自然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