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月时间过去,董琦造了六十艘战船都偷偷驶往了锡兰山水寨大营,文天思这里也造了约六十多艘战船,总共约有一百二十多艘战船。
文天思将这些战船两头都用铁甲相护,铺上铁甲板,半数藏于灌木丛中,用树叶遮盖。
这两个月来接近初夏,本应该是非常舒适的季节,但气候反常,多热少雨,江水干涸了不少。
西牛贺国驻扎在锡山埠的大军有六万之众,为首的将领叫范崇武,主要统管水陆两军,副将叫孙志坚,孙志坚主要负责指挥操练水军。
这日,孙志坚正在操练水军,忽见三艘东国战船在江中徘徊,仔细一看原来是文天思在江中穿着道袍祭祀,可能是在求雨。
于是,孙志坚便跑去向范崇武禀报,范崇武听罢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必管他,他能求雨,岂不是更好?!东国水军羸弱,江面若水足浪宽,则有助我水军攻防!”
孙志坚再驾船去巡查时,发现文天思正往水里抛一些祭祀的食物,和一些蹴鞠大小的球,出于好奇,孙志坚便命人靠近文天思的船只,文天思见状,便忙命人折返。
孙志坚大笑道:“我当文天思是什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只不过一个胆小的神棍而已!”他又命令一个水手道:“你潜下水去看看,文天思丢下去的球,到底是什么东西?!”
水手得令潜下水去,不一会儿摸到一个蹴鞠搬大小的球,交给了孙志坚,孙志坚看了看笑道:“这大概是文天思用来祭祀求雨的一些道具,丢回水里去吧!万一真有神灵,岂不怪罪?!”
当日深夜,天上果然下起了小雨,范崇武、孙志坚见状,洋洋得意笑道:“下吧,下吧,雨多江宽,对我们有利,多涨点水,大东国就没办法顺利渡江,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
凌晨雨止,但天空仍然一片朦胧,文天思命令水手,利用马匹将藏匿在灌木丛中的半数战船都纷纷拖往水中,水手都按照自己事先安排的数号登相应的船只,没过多时,原本平静的江面,瞬间船就想下饺子一般,布满沿岸,一百二十多艘改良后的战船,按照五艘一排,有序向敌寨驶去!
范崇武、孙志坚两人听到外面警钟响起,知是大东水军来犯,连忙起床出营来看,只见大东国战船都是前后有装甲,弓箭、火矢都难以在正面对其造成威胁。
范崇武不解道:“文天思既然要装甲盾,为何不将船四周都装?!”
孙志坚哈哈大笑道:“将军有所不知,锡山埠的水普遍较潜,重型船只吃水较深,容易搁浅,文天思将盾安装在前后,固然有一定的防护能力,但他忽略了船体由于加了护甲机动能力不足,以及侧面无甲的薄弱环节,末将只需率领战船分两队,对其进行两侧包抄,便可将其一举击溃!”
范崇武听罢,便也哈哈大笑道:“那就有劳孙将军亲往,一举击溃东国水军,活捉文天思!”
张陵在岸上箭塔挥动火把打了个暗号,冲锋在第一排战船的水手,纷纷掏出弹弓将烟雾弹弹射到了对岸,瞬间对岸烟雾四起,射手无法看清战船情况,只能盲射箭矢。
张陵又打了一个暗号,战船水手看见信号纷纷将船横了过来,排成了一字型,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座桥,没错,那就是一座桥!水手们经过多次的训练,已经将船与船之间的卡扣机关摸的很熟,很快便将船和船之间连接的卡扣机关给卡上了。
天已渐亮,孙志坚这才意识到文天思并不是要水战,而是要渡河,那一百二十艘战船在烟雾和夜色的掩护下,居然排成了一座长长的浮桥,原本首尾的装甲此时也变成了两侧的装甲!
“敌人要搭浮桥!兄弟们跟我杀上去,破坏浮桥,让他们无法渡河!”孙志坚喊道。
可是不知道为何,孙志坚的战船都像搁浅了一般,寸步难行!
“报告将军,我们的战船恐怕是搁浅了!”一个水手说道。
“不可能,这江水我最清楚,虽然不深,但至少不会搁浅!你给我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孙志坚命令道。
一个水手跳下水去,谁知马上便听道他的一声惨呼,原来江面下不知道何时,多了很多扎人的刺球,有些还带着渔网,正是这些刺球,阻碍了船只的前行!
原来,文天思将御科苑的一些无人锣鼓、机关走兽、和一些库存的动力装置改造成了延时装置,安放在这些奇怪的球内,球内又装有铁刺、倒钩、渔网、铁丝等,只要设定好时间球就会瞬间弹开,将铁刺、倒钩、渔网、铁丝瞬间抛出,就跟豪猪瞬间扎刺是一个道理,球一个接一个地炸开、膨胀,很快便将船只缠住,无法脱身!
只见孙志坚水军在浮桥的两边停滞不前,水手们一片手忙脚乱也未能将船只挣脱困境,许多船只都撞在了一起,场面相当混乱!
张陵在箭塔上又打了一个暗号,顿时火箭如雨下,孙志坚的水军被火点燃,远远望去,就像是为东国勇士照亮的路灯,被火烧着的士兵跳下了水,被水中刺球扎了的士兵又想爬上船,几百艘战船,几千名水军,发出阵阵地哀嚎声,惨不忍睹!
秦舒雁披甲上马,手持长剑,大喊:“将士们,跟我渡江!冲啊!”顿时骑兵当先,万马奔腾,朝敌军掩杀过去!
骑兵很快包围了范崇武的大营,范崇武慌忙上马想跑,被秦舒雁一剑刺于马下,其余将领士兵死的死、跑的跑,投降的投降,待到天明,文天思率大军赶到,已经大获全胜,清点了一下才知毙敌一万余,降敌两万余,船只八十余艘,投石车十六架,粮草十万石,武器盔甲更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