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次提审。
小王掐灭烟头：“叶哥，今天你休息，我来吧。”
叶明嘱咐：“记得一定要温和执法，文明执法！”
小王点了一根烟：“明白！”
小王开始审问刀小蛮：“根据我们的调查，录像空白的原因是因为你买的气球。我们问了护士甘晴，她说是过新年你送的礼物，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吗？”
刀小蛮正要说话！
叶明抢先问：“为什么这个理由牵强？”
小王解释：“现在离新年还有半个月，作为一个成年人，这种不符合常理的道具出现，难道不值得怀疑？”
刀小蛮正要说话！
叶明抢先问：“你觉得一个成年人，杀人之后带着气球去娱乐场所，正常吗？”
小王摇头：“怎么会有这种人！”
叶明瞧了一眼刀小蛮：“昨天我去抓嫌疑犯，她正带着气球和朋友划船。所以，这个证据是没有说服力的。不信，你可以去询问证人王菊花！”
刀小蛮正要说话。
叶明问：“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
小王回答：“暂时没有！”
叶明挥手：“那么暂时这么着吧，先带嫌疑犯下去，等线索有进展再说！”
小王利索：“好的，叶哥！”
从被带进审讯室，刀小蛮就没有开过口。
刀小蛮张嘴结舌：“你们警察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嫌疑犯的感受？我能说话吗？”
叶明挥手：“我们是正常讨论工作，与你无关！”
好吧……
第三天审讯，还是小王问话。
小王：“我们又有新发现，自从死者入急诊室后，你每天会去探望死者，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刀小蛮正要说话！
叶明主动解释：“听说闵护士很敬业，她的口号是大兴和美医院，所以探望死者并不能算作证据！不信，你可以找证人陈院长。”
小王：“可是为什么，闵护士为什么不去探望其他病人？”
刀小蛮正要说话！
叶明解释：“其他病人并没有失去生活能力，只有死者没有能力照顾自己，所以闵护士才特殊关照她。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闵护士被指定为死者和提供帮助人的联络人。闵护士及时了解死者信息，反馈给帮助人，我觉得毫无不妥。”
小王心悦诚服：“看来还需要找证据！”
刀小蛮张嘴结舌：“你们警察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嫌疑犯的感受？我能说话吗？”
叶明挥手：“我们是正常讨论工作，与你无关！”
好吧……
第四天审讯开始。
还是小王问话：“再回到你第一次接触死者的时候，我们审问了马黎明，他说你在手术室就建议放弃救治，对死者似乎有极大的仇恨，请问这是为什么？”
刀小蛮看着叶明，这回你说还是我说？
您还讨论不讨论工作？
叶明毫不客气接话：“据我所知，闵护士几乎对所有人都建议放弃治疗，在她担任分诊台护士的时候，赶走过很多病人，甚至不畏惧权贵，赶走过卫生局王局长。不信，你可以问证人甘晴护士，甚至可以问王局长。”
系统：“……”
刀小蛮：“……我还能说什么？”
小王不理解：“可是听说闵护士的理想是大兴和美医院，这种往外赶病人的做法，是不是与她的理想不符合？”
刀小蛮看着叶明，这回你说还是我说？
叶明毫不客气接话：“理想这个东西，就是用来糟蹋的，你小子不是还说，想抓住那个劫持了人质一个月的犯人吗？哈哈哈……”
小王摸头：“也是。”
系统：“……”
刀小蛮：“……好有道理的样子！”
小王继续问：“叶哥，还有一个证据，闵护士有一天晚上故意让医院停电！自导自演，这种行为怎么解释？”
叶明叹了一口气，解释：“你可能不了解闵护士，有一次闵护士还自导自演捉奸亲姐夫。不止自导自演，还兼服道化！”
系统：“……”
刀小蛮：“……好有道理的样子！”
垂头丧气出了审讯室，又是一句话没说的一天。
第五天，刀小蛮心中暗暗发狠，今天一定要混上说话！
不管说什么，哪怕是招供，我也要说话！
闷死了！
铁门哐当打开了，刀小蛮兴奋地说：“我可以去审讯室了吗？”
来的人是叶明。
叶明兴奋得声音嘶哑：“你被释放了，第一没有你直接作案的人证和无证，第二目前还没有找到你和患者之间的恩怨，第三没有你的口供……”
刀小蛮垂头丧气，这是监狱五日行吗？
一句台词都没混上说。
刀小蛮抬头不乐意：“你们再去找证据！我等着！”
叶明继续兴奋，声音嘶哑：“不用了呀，有直接证据表示，你对死者拔管是按照规定办事，尽管有一点点不符合医院的规定，但是你没有犯法呀！”
刀小蛮：“？？？”
哪里搞的伪证？
叶明兴高采烈：“跟我来！”
叶明带刀小蛮来到办理出局手续的房间，沈轶和王菊花坐在里头。
王菊花看到刀小蛮，嚎哭：“闵闵，叶明是不是严刑拷打你了？你没事吧？”
叶明声音嘶哑：“我没有！”
刀小蛮转向沈轶：“沈大夫？你开会回来了？对不起，她死了！”
沈轶的腿脚还没有完全好，他依旧温文尔雅：“生死有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
见刀小蛮不明白，叶明解释：“患者的弟弟写了愿意放弃治疗的授权书，交给了沈大夫，沈大夫因为出国开会，只来得及口头交代你拔管，并没有走医院的程序。”
刀小蛮一愣，看向沈轶。
这都是没有的事呀！
为什么沈轶要帮自己？
他不应该恨自己吗？
而且他这么帮助自己，显然明白自己是凶手！
刀小蛮问：“沈大夫，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助我隐瞒！
沈轶并不回答：“闵小姐，签了字以后你就自由了！”
王菊花嚎哭：“闵闵，你咋不早说呢，不然我替你拔管，我替你坐这两天牢，叶明这小子要严刑拷打，让他冲我来！”
叶明声音嘶哑：“我没有！”
刀小蛮拍了拍王菊花：“我没有受委屈，你放心。”
办理了手续，刀小蛮出了公安局，王菊花在和叶明说话，没有跟上来。
沈轶和刀小蛮并肩走在阳光下。
刀小蛮再次问：“沈大夫，你为什么要帮我？”
刀小利在看守所，不可能主动写委托书。
肯定是沈大夫操作的。
沈轶身影高大，声音温和：“你上回说得对，小蛮在受罪，但是我很自私，舍不得她离开这个世界。因为我，她一直处于痛苦中，谢谢你帮我结束这一切。”
刀小蛮沉默了一会：“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沈轶也沉默了一会：“我相信闵小姐纯善，不会草菅人命。如果真是闵小姐所为，闵小姐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这么信任自己嘛？
不知为什么，刀小蛮心情突然变好了！
好奇了三个世界，刀小蛮总算有机会问了：“沈大夫，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沈轶似乎在追思：“小蛮的眼睛，像天空中闪亮的星星……”
刀小蛮低声：“北极星！”
系统：“……”
沈轶接着说：“她的善良美德，像是巍峨的山脉……”
刀小蛮低声：“乞力马扎罗山！”
系统：“……”
沈轶接着说：“她的脸颊，像是枝头最红的苹果！”
刀小蛮有点不确定了：“阿克苏？红富士？”
系统：“……”
纯粹是几天没说话，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