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反应极快,和陈小白低下身子举起背包抵挡着头顶挥舞着巨大狼爪的狼人。
哀嚎从车队间传来。
第一次遇见狼人的大家看起来恐惧万分,在巨大的恐惧下,他们忘记了自己拥有的异能和对于求生的渴望。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还是有几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同伴身边炸起奇异的色彩,发动异能将狼人赶出袭击他们的范围之外。
路西看着驾驶座上的司机,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他的心脏在刚才被狼人一把捏碎。
行驶中的车辆被力量无穷的狼人一个接着一个掀翻在地。
陈小白从夜昏的背包里抽出一把手枪,对着还在头顶流淌着口水的狼人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银色的子弹混合着水银将狼人的小腹打出一个冒着黑烟的洞,水银迅速的腐蚀掉狼人的内脏。
它痛苦的发狂,路西眼疾手快地从车子里翻身而起,扶持着车里的扶手一个踢腿将那名狼人从车顶踢了下去。
“快走!”路西大喊一声,他拉开车门和陈小白率先离去。
“你们【密党】的人呢,我怎么还没看到!”路西躲闪着路上扑来的狼人。
他握着银质的匕首,小心的闪避狼人巨大的爪子。
一人粗的树干在钢爪之下脆弱的如同豆腐,路西抓住时机,将手中的银色小刀刺入狼人胸口,抓起身后的陈小白朝着前方没有狼人包围的突破口走去。
陈小白忙着给手枪里填补子弹,带着水银的子弹同样对她的手指造成了巨大的腐蚀伤害。
路西皱着没有将自己上好弹药的手枪递给她,自己则接过她的子弹袋,快速的完成填充。
“我也不知道,按时间上来讲他们确实应该到了,难不成是埋伏在暗处等待时机?”
还没等陈小白说完话,被月光照亮,雪白的土地上传来厮杀的吼叫。
那只狼人的叫声听起来是那么的震耳欲聋,叫人的耳膜一阵生疼。
“他来了,他怎么回来?”陈小白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本就没有血色的小脸更是惨白一片。
“谁?”路西眯着眼睛,他再次击杀掉了两只狼人,一枪爆头毙命。
“沃尔夫。新生代狼人里最强的一个,大概可以和小约翰。冈格罗打个不相上下。”陈小白眨着眼睛。
她现在也明白为什么【密党】的人没有按时到达,沃尔夫的出现远不在他们获取的情报之内,估计那些预先埋伏好的【密党】血族此刻已经成为了沃尔夫的晚餐。
“那我们该怎么办!”路西扭过身子,带着陈小白在战场中周旋,他完全不像个新手。面对这些黑暗生物的路西看起来是那么的干脆利落,不带有一丝犹豫的斩杀。
话音未落,愤怒的狼人们似乎被什么东西激怒似的,他们放下了对夜昏躲藏在车内人的围剿,纷纷朝着远处的田野里奔去。
狼人的嚎叫传遍几十里,毛骨悚然。
“【叛乱者】到了,他们要和这些命中的死敌战斗。”陈小白给路西解释着。
相比于人类,狼人更加痛恨的则是血族。
这是源自于祖先血脉里的痛恨与本能,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他们对于血族与生俱来的仇恨。
狼人和那些穿戴整齐,好像中世纪骑士一般的血色铠甲撞在一起。
银色的大剑从【叛乱者】中亮起,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走,我们摸过去。”路西小声招呼着陈小白。
他刚刚已经击杀了五只狼人,待会再从战斗中击毙些【叛乱者】的血族,自己的任务差不多就可以完成。
这些同行的同伴中也有不少反抗的,一共有十五只狼人死在了这场突袭里。
路西弯下腰,和陈小白一起在旷野中快速的奔跑。
月色没有给二人掩护,他们小心翼翼唯恐被发现。
杂草在荒芜的土地上肆虐的生长,一个男人的声音引起了路西的警觉,他刚刚想要使用【雷震】一个雷球顺着声音的方向打过去,但是却被伸出胳膊的陈小白阻止。
“是【密党】的人,我认识,阿拉贡是你吗?”
一个断臂的男人从杂草中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他看上去沮丧又劳累,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另一只完好的胳膊,正死死抓着他被整齐切断掉落的残臂。
手臂的连接处,露出了玉石般光滑洁白的断裂面。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大家呢,是沃尔夫这个家伙干的吗?”陈小白焦急的走到阿拉贡身边,搀扶着他有些摇晃的身体。
“在最开始我们按照计划埋伏好,等待着你们的到来,结果【叛乱者】也偷偷的提前到场,和我们碰了个正面,我们的人手不说能够稳稳地拿下他们,最起码是占据着优势。”
阿拉贡的神色凄惨,他顿了顿,接着说。
“我们和【叛乱者】打的你死我活的时候,沃尔夫那个家伙带着手下过来了,他们悄无声息的变身,在沃尔夫的指示下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这次一共来了一百三十人,跟着我的那两队就剩我一个活着的了。”
阿拉贡的眼泪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明亮,路西安静的听着他讲解遣返的战况,用自己聪明的大脑进行分析。
“那剩下的【密党】的人呢?”陈小白问道。
阿拉贡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路西看着二人交谈完毕,扭过头来伏在草堆里:“陈小白,你觉得我们两个从这堆狼人和【叛乱者】中存活的机率是多少?”
陈小白的听到路西这代表着疯狂的话语有些愣神。
“路西你疯了吗?【密党】不是夜昏,没有完不成任务就要身死的说法,你不杀掉那些狼人和【叛乱者】血族又能怎样,你留在【密党】里足够保护你的安全了。”她扯过路西的肩膀头,神情激烈的说道。
毕竟在阿拉贡和陈小白的认知中,这次【密党】的作战基本可以算作失败,他们到了退场离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