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倒也是欺软怕硬,换作一般人,开了门就是死,也就是一些实力强大的风水师能够活下来了。
我突然有些好奇,按理说,这件旅店的位置虽然说不上太好,但也不是太差,怎么会成为这么一个鬼窟呢?
这么多只鬼,我就不相信老板娘看不见,我总觉得老板娘和这些鬼有什么交易,而这个交易最终是两个人都获得利益。
由此可见,老板娘绝对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敢跟鬼做交易?不吓死才怪了,估计刚刚见到鬼就吓得尿了裤子,别说交易了,连说句话都不敢。
所以说,做风水师这一行的,也就是胆大的敢当,不然换个胆小的来,我保证他见到鬼第一秒绝对不会吓晕过去,肯定是先尿了裤子。
我循着鬼气找到刚刚和我房门口鬼气一模一样的鬼,是一只女鬼,身穿红色嫁衣,此时正瑟瑟发抖的躲在一个小角落,似乎把自己藏在那里,别人就看不见了一样。
实际上,能开天眼的人第一眼就能看见他,因为他躲在楼梯口的一个角落,非常扎眼,能不发现也是奇了怪了。
我有些好奇这个鬼的来历,为什么会在这里聚集,我看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死在这里的,估计是死了以后被强行拉到这里,成了害人的工具。
看来,我必须要找一只鬼来问一问了。
而眼前这只鬼就不错。
“我问你,你在哪死的?是谁拉你到这里来的?”
那只鬼好像有些疑惑我在说些什么,还用手指着自己,用着鬼话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我一拍脑袋,想起自己用的正常的语言,她能听懂才怪了。
我是平时用人话习惯了,所以第一时间把这只女鬼当成了个人。
我又用鬼话重复了一遍。
女鬼有些迟疑,用手指了指西方,又用手指了指东方,似乎没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死的。
我也干脆放弃了,得了,第一次问一直鬼还问了一个糊涂鬼,倒霉。
就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那只鬼突然开始尖叫起来,我连忙捂上自己的耳朵,想着这女鬼发什么疯。
我走近了几步,突然听到女鬼的嘴里提到什么:“张老板,谋害,冤死,父母双亡……”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女鬼现在很不寻常,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我从来没听说过鬼也可以得失心疯,但是现在我见识到了,就是耳朵有点疼。
就在我即将受不了的时候,那只女鬼停了下来,看着我,猛地跪了下来。
我一时还没有缓过来,耳朵嗡嗡的响,就见女鬼跪在我的面前,我疑惑着,只听女鬼说道:“道长,求您帮我,为小女子申冤。”
我有些奇怪,这又是哪一出戏?我成包公了怎着?还要断案?
女鬼见我没有反应,似乎以为我不答应,就要给我磕头,我连忙制止了她,让一只鬼给我磕头,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什么大人物呢,再加上我如果受了她这一大礼,就不得不问她做事,我总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考虑帮不帮忙吧。
大礼不是一般人能受的,更何况是一只恶鬼的礼,你报不准下一秒她求你到底是什么事。
“你先说是怎么一回事,我再考虑帮不帮你。”
“道长如果不答应,小女子绝对不说。”女鬼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顾虑,说道:“小女子不是让道长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小女子死的太过冤屈,想让道长帮忙替小女子申冤。”
“好,我答应,你先起来吧。”我无奈的说道。
女鬼这才起来。
我也有些惊讶,这女鬼居然相信了,毕竟如果放在外面,别人轻易地一句话,可不一定会有人相信。
不过,道士说出话都带有天道法则的力量,相当于誓言,所以道士说出话,一般都是会做的,自然不像那些江湖骗子,在外招摇撞骗的假道士一般。
真正的道士是不屑于做这等事的。
况且,就算没有这样的限制,我说出的话向来都是会去做的,不为什么,就为那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虽不是君子,但是也有着这样的意思。
女鬼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小女子生在困苦的穷人家,父母含辛茹苦供我上了大学,在大学,我因为农村人的身份被同学嘲笑,但是我还是遇到了我真正的朋友,林念念,她是一个很阳光的人,总是帮我说话,我一度以为她就是上天踢给我的恩赐。但是,有一天,我听到她和别人的谈话,才知道,她也不是真正要帮我的人,只不过想要拿到我考试成绩那么好作弊的证据,但是,我从来不会去作弊的,这无疑,伤害了我,但更让我受伤的是,我唯一的朋友背叛了我。”
“我休了学,迫于生计,在外面的一间酒店当了陪酒小姐,接待那些浑身酒气,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男人。但是我始终没有让他们碰过我的身体,因为恶心。但是,有一天,一个年轻英俊的老板来了这里,他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拥有了富甲一方的资产,毫无疑问,他深深地吸引了我。我趁他喝醉,同他做了那等事。他也向我许诺,要对我好,迎娶我过门。”
“我每天都期待着,每晚我都会和他缠绵,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带着我去了一个酒局,那一个酒局有众多老板,那些老板刚看到我,就走向了我,我挣扎着看向了他,他却无动于衷,那些老板强奸了我,我麻木的渡过了那个黑暗的一天。后来,他告诉我,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想让我帮他签下合同,这样以后我和他结婚就会更加的容易了。我也相信了,同意帮助他,他吻着我的发丝,告诉我他爱我,绝对不会离开我。”
“从那以后,他但凡有重大合同,都会带我去参加酒局,但无一例外,我成了那些老板的玩物,而他,只是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最后再跟我道歉。但是,从他第一次带我去酒局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