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所知,风水界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画出这样的符。
这是一枚金符,天雷符。
符分五个品阶,黄阶,玄阶,赤阶,银阶,金阶。
黄阶符是最为基础的,学会黄阶符才可以继续接下来的。
黄阶符也是五个品阶中最弱的,金阶最强。
要知道,一个初窥第六十九层的人画黄阶的符都会被吸走大部分的道气,而接下来的阶级自然是一层一层的递增。
符的难度不同,所需要的道气自然也不同。
比如,黄阶最基础,最简单的符,五行符,引五行之力来帮助伏妖除魔,只需要一个初窥第六十九层一半的道气,但是玄阶则是要翻倍,成倍的上升。
符的难度不同,自然就会有不同的威力,不如说,符中最弱的就是五行符,简单易画,最难的则是天雷符,引天雷之力,帮助降妖除魔,可以说,学会画天雷符,就有了很大的保证。
就我所知,现在的风水界,登天境界的人不足十人,分别是各个门派的掌门,以及几个数年之前就开始闭关的老前辈。
但是毫无例外,他们都画不出金符,都只能画出银符,金符画最简单的五行符,他们都画不出,更何况天雷符呢。
而现在在我的眼前,一个金符天雷符的名字就那么静静的放在最后压轴的位置,最为显眼。
几乎没有任何一个风水师不想要得到这个天雷符。
那可是金符,传说之中的金符,就这么**裸的在他们面前,他们不想要就真的见鬼了。
要知道,四川有很多风水师聚集在此处,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底蕴,每一次的鬼市大开都会来碰碰运气,想着兴许就能让他碰上了,但大多都没碰上过一次,但是他们都没有放弃,继续积攒自己手中的珍宝,期待着一次可以遇到真正的好东西的机会。
而现在,正有一个机会**裸的摆在他们面前,他们自然都是掏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想要和符主交换。
我苦笑了一下,我怎么和那些积攒了数十年的宝物的风水师比?我又没有什么宝物,唯一可以说的上是宝物的,或许就是我的命。
我的命生来命格特殊,但是这也并不代表着人家因为这么一个很荒谬的事就会同意交给我,再者,就算是同意了,命格还能给人不成?那我还怎么活?
虽然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获得这枚符纂,但是我还是参加了这次拍卖会,原因无他,就算没办法获得,看一眼也行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落了坐。
今日的拍卖会人格外的多,人也格外的满,显然都是冲着那枚符纂来的。
被后面的符纂这么一衬,前面的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都显得黯淡无光,很少人去选择兑换,最终,只能由那些宝物的主人用不到平常三分之一的价格卖了出去。
终于,最后的压轴出现了。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件拍品,由一名大师花费数天所画出的符纂,一枚金阶天雷符!”由一个身着礼服的女子推着一辆小车走上拍卖台,揭开盖子。
金光迸发而出。
在场的风水师无一不惊呼,金光退散,一个古朴的符纂静静的悬浮在此处。
在符纂之上,令人心悸的压力扑面而来,熟悉的天雷符的纹路在金色符纂上显得更加明显。
或许,之前还有人认为这是假的,但是此刻,没有人再觉得这是假的了,因为这扑面而来的威压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没人敢去怀疑这枚符纂的真假。
“哈哈哈,果然是真品,我陈三刀看上了,都别跟我抢!”一个魁梧的汉子站起身道,手中提着一把长刀,刀身上的龙纹极为明显。
“好东西自然很多人都想要,你也别老想着把好的揣自己兜里!”又是一个人站了起来,此人身穿道服,面容严肃,但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头带只有龙虎山长老才配带的头冠。
“怎么?龙虎山的秋千沐也打算分一杯羹?”陈三刀眯了眯眼说道,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当然不止他!”又是一个人站起身来,此人是一中年人,身着茅山道服,手提长剑,头带发冠,腰间系着玉佩刻有楚字,相貌堂堂,英俊却不失英气。
“怎么,茅山的臭道士也来了?”陈三刀眯着眼说道,一副马上就可以开打的架势。
我此时也捏了一把汗,这三个人都是风水界大名鼎鼎的人物,在自己的地盘上无一不是一呼百应,实力也是卓绝,如果他们三个人打起来,最先殃及到的则是我们这些风水师,而且我们也无法阻止。
殃及我们是小,如果惹恼了黑市真正的老大才是大。
黑市虽然跟人的市场很像,但是却又不同,黑市的一切都由黑市背后老大所操控,可以说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没有人见过他,但是却没人敢质疑他的实力。
因为黑市曾经有过一个较为强大的鬼王即将突破到鬼帝级别的人物闹事,当场叫板黑市老大,据当时亲眼目睹的人看到,黑市之上突然出现一只黑色的巨手,直接将鬼帝当场轰杀,魂灰魄散。
要知道,这只是一个手而已,可见黑市老大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实力。
而黑市老大最烦的就是有人闹事或者说有人在黑市打架。
说不担心才怪,在场的每一个风水师都担心他们三个人打起来,没人想死。
“三位,给我柳如烟一个面子,息事宁人,最好别发生什么你我都后悔的事。”此时,拍卖会的入口,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缓缓走进来,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女人,在看清女人的长相之后又很快的转过头来。
“那是自然,柳小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陈三刀说道,坐了下来。
秋千沐和那个茅山道士互相看了一眼,也坐了下来。
“这样最好,给各位一个忠告,如果不想不明不白的死的话最好遵守黑市的规定,如果惹恼了那位大人,你们后悔都没地方哭。”柳如烟说完,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还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全场的风水师只有我一个人一直看着柳如烟,知道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柳如烟是谁?”我喃喃的说道。
没想到身旁的一个年轻风水师听到了,转过头惊奇的看着我,“你不认识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