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办公室门口,见宋江在里面,敲了敲门。
宋江见她挑了挑眉,“来了,你真成了医院的常客,来问你朋友的事?”
他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资料,白音音怔了一下微微一笑,“你都知道了?”
知道?
宋江打印出了一份资料放到了桌子上。
网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都知道了。
而且萧暮诃刚刚也在,也不难猜出这件事情和白音音有关。
“早就知道你会过来,她的资料我已经打印好了,我也替你找到了最好的整容医生,明天就会过来。”
夏清的所有伤势资料都在桌子上,白音音眼里闪过一分诧异,她倒是没想到新疆能想得这么细。
这次真是欠了他一份个人情。
“谢谢,如果以后有事需要我帮忙,和我讲。”
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宋江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医生的分内之事,你放心,她的伤不是很严重,根据我的估计,大概一个月疤痕就就可以祛除。”
夏清的刀口虽然有些深,但是是他亲自缝合,他对自己还是比较有自信。
白音音点了点头,拿过药之后就回了病房。
媚色酒吧。
萧暮诃从医院离开后便直接去了酒吧。
顾朗匆匆赶来,一坐下就大口的喝水。
“我说活祖宗,大半夜的你叫我出来干嘛?我才刚刚回国,连觉都没睡。”
他翻了个白眼,眼中满是怨气。
虽说他们两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可是也没有必要刚刚回国,就这样叙旧吧。
“有意见?”
萧暮诃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顾朗气势瞬间一弱,撇着嘴摆了摆手。
“我可不敢。”
他现在还要抱着萧暮诃的大腿,要不然他的父亲根本不让他接手公司。
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他也不敢得罪这尊大佛。
“你这是心情不好?”
他晚上八点的飞机到了这边,原本是想约萧暮诃吃饭,但是没见对方回复,他也就回别墅了。
谁知道这又突然……
看着他探究的目光,萧暮诃拿起了酒杯,轻轻晃了晃喝了一口。
“没事。”
他深沉的声音代表几分幽怨,顾朗轻声一笑,陪了一杯。
“你就是嘴硬,是因为白音音吧?”
他回国之前就听说萧暮诃和白音音的事被曝光到了网上。
但他也看到了白音音想要离婚的新闻。
说起来,他看到新闻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毕竟他参加过两人的婚礼,白音音对萧暮诃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
这突然提出离婚,肯定是有什么内情。
萧暮诃这人,虽然嘴硬,但是他还是比较了解,这男人对白音音感情不浅。
顾朗的话让萧暮诃手一顿,男人的目光落在桌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觉得,女人的心是不是很难懂?”
听到这句话,顾朗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果然是被我说中了,这女人也没有什么难懂的,反正不要和她们讲道理,多哄哄的是了?”
萧暮诃皱了皱眉。
讲道理?
他记得自己从来也没有和那个女人讲过什么道理,每一次都很莫名其妙,突然离婚,突然生气……
看着他越来越沉的脸色,顾朗心中升起一份好奇,八卦的凑了过去。
“到底怎么了?你俩不会吵架了吧?”
吵架?
萧暮诃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离婚了。”
“哦,我……什么???离婚!!”
顾朗瞳孔放大,激动了一下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离谱!!!
这也太离谱了吧?这还真是说离就离,一点都不犹豫。
“我知道她提了,但是你同意了?”
“不同意有用?”那个女人的态度那么坚决,他不管怎么说都不愿意相信,他又能有有什么办法。
萧暮诃沉着脸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就在不远处,一个女人正在盯着他的方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羽初。
今天她本来是过来转转,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萧暮诃。
那个人……是顾朗?
他听说六年前顾朗就去国外进修了,这是准备回国发展?
林羽初眯着眼看着他们,手指敲打的桌面,心里悄悄打着算盘。
他眼看着两人的酒越喝越多,看到萧暮诃脸色发红,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喝多了。
萧暮诃根本没有注意到林羽初,直到桌上最后一瓶酒消失,萧暮诃闭上眼睛靠在了座位上。
顾朗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句,见他不回应,无奈起身。
“明明酒量不好还要喝酒,算了,今天就当个老好人给你送过去,我去卫生间,你在这等我。”
他说着拿着手机走向了远处。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林羽初缓缓起身。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她走到了萧暮诃桌边,确定顾朗没有回来,她抬手扶住了萧暮诃。
“暮诃?”
她轻轻喊了一声,男人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林羽初目光闪烁的扶着他起身,“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她说着拿起了其他的东西,萧暮诃机械性的被她带着向外,走到门口时,男人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目光朦胧的看着林羽初,林羽初有些心虚,目光微微有些闪躲,她刚要开口,男人突然用力的抱住了她。
“别离开我,我不想你离开。”
男人的声音很轻,林羽初身子一僵。
他这是心里还有她?
林羽初心里一阵欣喜,她刚要开口答应,就听到了那个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音音,别离开我。”
男人嘟囔的声音不大,但却被林羽初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间,林羽初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但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她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扶着男人找到了车,然后直接启动了油门。
酒吧里顾朗从卫生间出来后,看到台上空无一人,瞬间一阵无语。
不会吧?这就自己走了,他这不纯纯的工具人吗?
算了,能自己走应该就没喝多,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心想着拿着东西离开,根本没注意到这位角落遗落的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