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音激动的踉跄了一步,宋知白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萧暮诃抬起的手停在半空,阴冷的眼里充满了暴虐。
“我说过,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现在我和我夫人有私事要解决,宋总应该识趣一点。”
萧暮诃伸手想要把白音音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宋知白一把将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该识趣一点的应该是萧总,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放过音音吗?”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深沉的声音中掺杂了几分冷意。
萧暮诃闻声危险的眯了眯眼,“所以宋总是想趁机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
呵!
他不得不承认,从始至终他确实一直都想将这两个人分开,但是他从来没有使过任何的手段。
这一切也不过都是萧暮诃咎由自取,如果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又怎么可能和音音生出间隙。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现在音音的情绪不稳定,还是麻烦萧总先行离开吧。”
宋知白冷声下了逐客令,萧暮诃一步步靠近,下一秒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抵在了墙上。
“我说过,你……”
“够了,知白你先回去,我和他单独聊聊。”
白音音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上次的事情她已经联系过宋知白,这次不能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女人眼中的冰冷让萧暮诃脸色发暗,他看了一眼宋知白,冷着脸松开了手。
这个时候还是要将当初的事情先说清楚要紧。
宋知白看了白音音一眼,皱着眉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他在,有些话白音音说不出口。
关门声响起,办公室就只剩下了两人。
白音音面无表情的松开男人的手腕,退到了一边,她放慢脚步拿起了桌上的合约,眼底划过一丝伤痛。
“萧暮诃,别拉扯了,我承认,最近这一段时间我确实已经心软,但我无法接受我的婚姻是一个交易,离婚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力,她的手紧紧的抓着那份合约,强忍着不让眼泪再继续掉下来。
有的时候爱的越深伤的越疼,这段婚姻在一开始她就输了。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男人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向他求婚。
当两个人在一起,喜欢多的那一方,永远会处于下风,所以她才走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她痛苦的扶住桌边,萧暮诃心里微微一颤,那种心疼的感觉让他呼吸微微加重。
他站在女人的身后,手缓缓抬起,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喜欢是真的,但开始是错的也是真的,但替身这件事……
“对不起,一开始的事情瞒着你是我的错,但我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你,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只是白音音。”
男人发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闷,白音音背对着他的身影微微一颤,握着左边的手更紧了几分。
但她没有回眸,任由眼泪落到了地上。
她无法确认男人的真心,而且迟来的喜欢比草贱,受过伤的她,纵然再喜欢也没有办法接受男人的靠近。
“萧暮诃,我已经不信你了,明天民政局见吧,我累了,你走吧。”
白音音哽咽的声音带着颤抖,话落她背对着男人坐到了沙发上。
她压抑着哭泣的声音,肩膀不停的颤抖。
萧暮诃看着她,就好像她已经慢慢消失在了眼前,男人心里一疼,抬手环住了她的腰身。
“你可以选择再信我一次,合约这件事情与我无关,那是长辈的决定。”
他的声音中并没有底气,她看出了女人的决绝,对于这件事,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
但是他不想就这样走散……
长辈的决定?
白音音冷笑一声,“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我真的就是想歇一歇了,你让我静一静吧。”
她说着直接拿着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黑桃一直就在门外,看到白音音脸色不好的进了电梯,她也赶紧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萧暮诃一拳砸在了沙发上,脸上的情绪隐晦不明。
这个时候他似乎也体会到了那种无力的感觉。
车里,白音音坐在后座,她让黑桃开车去向了白默然的别墅,一路上一言不发。
到了别墅门口,她刚按响门铃,白默然就打开了门。
“音音?你怎么来了……”
“合约的事,哥你知道的对吧?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质问的声音打断了白默然的话。
白默然怔了一下, 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但下一秒似乎就想到了什么。
难道……
“音音,你先进来。”
他拉着白音音坐到沙发上,示意黑桃关上的门。
白音音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身上,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到底还是知道,其实这件事情爸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她?
“所以呢,就用我的婚姻做交易是吗?”
白音音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白默然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其实那个时候父亲就知道音音喜欢萧暮诃,萧家条件不错,父亲也不反对。
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萧暮诃一直也没有想要求婚的打算,也一直没有和音音确立关系。
所以因为这点,父亲便用项目做了交易,当时萧家也有这个心思,所以项目其实也是个借口,只不过是为了成全这两个人。
两个人结婚后,那个合约就已经取消,根本就是走个过场。
“其实双方的长辈也是想让你们能够在一起,这件事情你也不能怪他们。”
白默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当初他就不同意这么做,但是没有办法,他根本没有办法说服父亲。
听着他的这些话,白音音沉寂了两秒,自嘲一笑。
没错,这件事情她谁都不能怪。
所以说她只能默默的承受这一切,默默的承受这段婚姻给她带来的痛苦。
果然爱情是会让人麻木的,就连蒙住了双眼也不自知。
“我不怪他们,我只是觉得我像个笑话罢了。”
白音音讥讽的勾了勾嘴角,靠在沙发上,那种无力感让她无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