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盛云齐的耳朵里,只让他觉得是狮子大开口,无法无天。
“秦暮夕,你以为自己是谁?口气这么大,你真的以为,就算你耗费精力,能动得了盛家么?你就是只小蚂蚁,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大象,蚂蚁永远就是蚂蚁,永远都不可能撼动一只象腿,刚才我说的话,你听也好,不听也罢,你和秦家的关系如何,我也丝毫不在意,但我还是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面对他的警告,秦暮夕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神色依旧。
“既然你非要劝我,那我同样也想要劝一劝你,还是那句话,管好你你个蠢货妹妹,别让她总是像条疯狗一样,四处乱咬人,到时候丢了她自己的脸面事小,丢了你们盛家的脸面才是大事!”
说着,她突然转头,朝盛云烟和秦暮晚的方向看了一眼。
视线触及到两张神色不怎么好看的脸,她眉梢挑了挑,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既然你今天主动找我了,盛云齐,我就再多说两句,提醒你一下。”
闻言,盛云齐眸色沉沉,睇着她,“你说的还不够多?还想要说什么?”
呵……
说得多还不是因为他突然冒出来说了一堆警告的话?
她不说话,难道就任由他肆无忌惮的对自己表示出蔑视?
笑话!
她秦暮夕虽然平日里不喜欢和别人斗嘴,也懒得说些有的没的,但绝不是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这么想着,她眉梢微动,这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其实我知道,你那个妹妹虽然蠢笨无脑,但心眼儿却不多,倒是难得一见,只不过……她这人太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别人只要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几句,就能轻而易举的勾起她的情绪,紧接着,再旁敲侧击的说几句,她就会记在心里,所以说,有些事情,虽然是她做的,却不是她能想出来的。”
听了这话,盛云齐眉心皱了起来。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秦暮夕耸了耸肩膀,一副慵懒的模样。
“我想表达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么?盛云齐,你在商场上也浸淫了一段时间了,应该不是个傻子,好话赖话是听得出来的,不用在我这里装聋作哑,我只是想要提醒你,看好你这个妹妹,她脑子不好使,很容易被别人操控,别到时候她被人害了,甚至连带着把盛家都设计进去,你们还毫不知情。”
这下,盛云齐的眼神满是凌厉的光。
他视线朝盛云烟的方向看去,紧接着目光一偏移,就落在了秦暮晚的脸上,眉心微微蹙了蹙。
不过很快,他的视线就收了回来,似是对秦暮夕的话不怎么在意。
“秦暮夕,我知道,晚晚和云烟的关系很好,让你觉得不爽,不过你也没必要这样旁敲侧击的给别人身上泼脏水,我早就听说了,你在秦家和秦家人都不和,对晚晚更是看不顺眼,不过晚晚和云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关系,情同姐妹,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想要挑拨离间,也要看挑拨的人是谁,我奉劝你,还是别白费这个力气了。”
见他丝毫没往心里去,秦暮夕一边秀气的黛眉挑了起来。
“是么?那随便你了,反正我言尽于此,之后若是被人算计了进去,你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这兄妹俩,还真是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本以为这个盛云齐在商场上浸淫了一段时间,应该能够看清一些人,可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这男人,分明就是个脑残。
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划入脑残的范畴之内,盛云齐还摆出那张冷酷的脸。
“秦暮夕,今天我我来找你,只是为了这件事,当然,今后要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只不过你要想好了,得罪盛家,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如果真的惹怒了盛家,任何后果你都要自负。”
“哦?是么……”
闻言,秦暮夕凉凉一笑,拖着尾音,故意显出几分意味深长。
殊不知,她这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搭配着她那张精致完美的脸,竟别有一番风味。
盛云齐本冷漠的盯着她,可看到她这个神情,瞳孔不由微微一缩,眼神有丝丝缕缕的变化。
只不过,秦暮夕对此全无察觉。
“行叭,既然你已经说完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的谈话不算愉快,所以希望你今后还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盛家大少爷,你生在盛家,向来尊贵无比,既然如此看不上我这个乡下来的小丫头,那也就没必要委曲求全,来找我了,希望我们今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兀的笑了笑。
“用你妹妹的话来说,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碍不着谁。”
说完,她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径自绕过她,拉着知知就离开了。
盛云齐转身,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眸色深深。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不远处的路边,一辆劳斯莱斯也缓缓开走了。
车上,宋臣通过后视镜,看着车后排的男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哥,用不用盯着点儿那个盛云齐?”
虽然在车里,不知道路边那两人说了些什么,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话。
而且,盛云齐最后那抹若有所思的眼神,明显是对秦暮夕有了几分兴趣的样子。
啧啧,这男人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对他大哥的小未婚妻有意思,还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车后排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不必。”容桓声音凉凉地回应,视线看着窗外,眸子幽深。
盛云齐找她,在他的预料之内。
毕竟盛云烟当着同学的面道歉,丢了这么大的脸面,盛云齐自然要帮她找回一些。
只不过,那男人显然低估了秦暮夕,想要在她这里讨到好果子,呵,简直就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