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城这边,就留下知知陪着我就行,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
她都这么说了,并且事关暮色,季小允也不好再说什么。
当即,他抿了抿唇,面色严肃,神情郑重。
“好,我知道了,夕姐,你和阿姨在那边等我一会儿,我收拾好行李,就立刻过去。”
挂断电话,一旁的知知立即凑了过来,一脸关心。
“发生什么事了?夕姐要你走?”
季小允起身,一边朝房间走去,一边回应她。
“嗯,夕姐的养母来了,要我送她回去,之后我就直接回宁城了。”
“夕姐的养母在云城?你要送她回乡下?然后回宁城?怎么这么突然?”
知知跟在季小允的后面,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看着他脱出行李箱收拾东西,一脸不解,眸子里布满了担忧。
季小允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不有挑起一抹笑。
“不用这么担心,没什么大事。”
他将秦暮夕所说的转述给她,眸子里滑过一抹精芒。
“这个单子可不小,要是被有容吞了去,那有容就要骑到咱们暮色的头上来了,暮色可不能把这么大的单子拱手让给他,必须要抢到手才行,我回去盯着,至于你,就留在这边,陪着夕姐。”
听到这番话,知知皱了皱眉,“行吧,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季小允带来云城的行李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他拉着行李箱走出房间,停在了知知的面前,垂眸看着她,眸光深邃。
被他这么盯着看,知知莫名有些不自在,她别开视线,抬手摸了摸鼻子,好似在掩饰着什么。
“你看什么看,不是说去送阿姨么?还不赶紧去,别让夕姐和阿姨等急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直温暖的大手,就覆在了她的头顶。
瞬间,她愣了一下,抬头看去,眸子里布满了惊讶,紧接着就落入了季小允深邃不见底的眼眸。
两人对视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沉默,些许微妙的因子在两人之间游荡。
隔了片刻,看着知知圆圆嫩嫩的脸蛋,季小允削薄的唇角勾了勾,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星星,闪闪发亮。
“我走了,你在这边好好的,不用担心我。”
说完,他转身拉着行李箱朝玄关走去,很快换好了鞋,最后深深的看了知知一眼,才推门而去。
知知站在原地,听到玄关传来门被关上的动静,乌黑浓密的睫羽轻轻颤了颤,脸颊一寸一寸的红了起来。
靠在门边,她转头,朝已经空了的季小允的卧室看去,乌黑的眼睛闪了闪,这才伸手关上了房门。
……
没一会儿,季小允就开车赶到了云城酒店,接走了刘玉兰。
秦暮夕目送着两人离开之后,便直接回了住处。
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小区里的路灯被树影遮掩住,明明暗暗,不是很亮。
她并未在意,只专心走自己的路。
眼看着就要走到公寓楼门口,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到了她的耳畔,她立即警觉了起来,顿住步子,回头看去。
须臾,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她尚未看清来人是谁,心里就“咯噔”一声,眉心皱了起来。
她的身手一向好,警觉性也很高,可这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身后,看来身手同样不简单!
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会毫无察觉,直到这人靠的这样近了才发现?
就在她心中疑惑时,她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做出了应对敌人时的反应,抬手就要一掌劈过去。
然而,她这一掌并未劈到那人身上,就见那道身影稍稍倾斜了下,轻松的躲开了她的来势汹汹,转瞬间就抓住了她伸过去的手腕。
下一秒,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人突然发力,将她用力拽了过去。
“你——!”
温热的触感黏在她的手腕处,莫名有几分熟悉,让她浑身都十分不自在。
她轻呼一声,正想要挣脱,脚却在下一瞬离开了地面!
这下,她彻底震惊了,眼睛睁得滚圆,却只能看到那人的胸口,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人竟然贴的极近,自己竟然被他抱在了怀里!
“你——你个登徒子!放开我!”
一瞬间,她就如同炸毛了一般,奋力挣扎。
可那人有力的手臂却紧紧环在她的腰上,不让她有半分挣脱的机会。
紧接着,秦暮夕什么都没看见,就觉得身子似乎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下一秒,后背就像是撞到了什么似的。
这一下,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她想要挣扎,可身前是男人结实的胸膛,身后被不知名的东西挡着,腰间还有男人劲瘦有力的手臂,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应该紧张的,却并未从这个男人身上察觉到丝毫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在心底升起,她觉得十分奇怪,却又不知道这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也知道了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只见静谧的环境中,来人终于后退一步,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趁着这个时机,秦暮夕立即抬头,朝来人看去,须臾就落在了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眸子里。
“……容桓?怎么是你?!”顿时,她满脸惊愕,一双眸子里蕴满了意外。
同一时间,男人眼帘半垂,好整以暇地睇着她惊讶的模样,削薄的唇角缓缓翘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
他不答反问,秦暮夕隔了片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底的震惊渐渐退去,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你先放开我!你又发什么神经!”
她轻声呵斥,可容桓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伸手撑在她身后的树干上,将她锁在自己的胸膛和树干之间。
“这就叫发神经了?”说话间,他微微低头,将两人的距离又重新拉近,“那我要是再做些什么,是不是你就要叫我采花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