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用玻璃割破了绳子,由于双手被束缚,所以她割绳子时十分费力,就会导致自己受伤。
饶是如此,她也不愿意求饶,宁愿伤害自己也要离开乔家。
乔凉州站在一地干涸的血液中间拨打乔晚知的电话,她一个受伤的女孩子,这么晚了能去哪?
电话才打过去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一阵寒风吹来,乔凉州盯着栏杆上残留的血迹,眼里掠过一抹冰冷的光芒。
乔晚知,你真敢!
夜幕之下,乔晚知在陆烬野的怀中安然沉睡。
果不其然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开始发烧,陆烬野感觉到她的体温一点点增加,摸到她的眉心,他不由地皱眉。
乔晚知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是这么容易感冒。
而她昏昏沉沉靠在陆烬野的怀中,眼睛紧闭。
陆烬野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回趟家她又病了。
打开灯光,看着怀中睡颜天真无邪的人,真的有人舍得伤害她吗?
哪怕是他,当年被她推开以后他也没有继续,他顶多是嘴上吓吓她,从来舍不得伤害她半分。
她那只漂亮的小手掌心肯定是要留疤了,就连两只手腕也会,就像是精美的瓷器有了裂痕。
陆烬野叫医生给她打了点滴,在睡梦中她的眉头紧皱,一遍又一遍轻声低喃:“乔凉州,你还要我怎么做?”
“乔凉州,放开我。”
“救命,救救我……”
乔晚知无法控制眼角的泪水滚落,一切都清晰了,陆烬野本以为是乔心柔,没想到却是乔凉州。
从前他见过乔凉州有多疼爱乔晚知,他在阳台上多次看到乔凉州背着乔晚知。
那时候的乔晚知像个小天使,嘴角经常挂着温柔的笑意。
“乔乔,别哭。”
陆烬野替她抚去眼角的泪痕,乔晚知轻轻抽噎着,像极了被人遗弃的猫。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除了手心和手腕的疼痛,她感觉另外一只手背也隐约传来疼痛感。
抬眼看去,却看到趴在床边熟睡的男人。
乔晚知已经很久都不敢正眼看过陆烬野了,高一那年她被霸凌严重,导致学习成绩下降,那一天不敢回家,就找了咖啡厅自己学习。
陆烬野介于成年男人和少年之间,远没有现在这样成熟。
他拉开椅子往她面前一坐,嘴角勾起一抹浪荡的邪笑:“叫声哥哥,我教你做题。”
那时候的她声音小小的,“陆哥哥。”
“怎么这么乖?”他揉了揉她的脸颊一把,还真的像模像样给她讲题。
他的方法和老师不同,却更简单易懂。
乔晚知小声问道:“以后还能给我讲题吗?”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神采飞扬,“报酬。”
她小心翼翼道:“陆哥哥~”
“乖,明天六点在这等我。”
他约了时间,到了那个时候她抱着书本急急忙忙跑来,到的时候他好像很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不敢打扰,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了他身上,然后安静写作业等他醒来。
他的脸比起那时更显成熟,下巴长了一圈青色的胡茬,眼下黑眼圈很重。
睡着的陆烬野没有半点攻击性,乔晚知很好奇,他长了这样一张脸,在青春期懵懂的时候她怎么没有爱上他呢?
乔晚知口中轻喃:“陆哥哥……”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四目相对,陆烬野就那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