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傅砚辞活脱脱一个黑心资本家模样,将皮笑肉不笑演绎的淋漓尽致,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小羊。
“结婚?”
乔伊惊讶地在我和傅砚辞之间来回打量。
傅砚辞全然没有分神,只是站在那始终面上带笑,温柔地看着我,不知道的真以为他就是个和善的邻家大哥哥。
“我先带她回去了,乔小姐自便。”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砚辞拉出了宴会厅。
怎么剧情走向不正常了,跟我记得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才不要回去跟你结婚呢,松开。”
“芊芊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傅砚辞停下脚步,低头,靠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
我的脸刷的红了一片,手足无措,羞得就想转头。
却被傅砚辞捏着下巴,转向他,接着一片薄唇附上来,拉着我的小舌抵死缠绵。
良久,快要缺氧了,才松开我。
能感觉到两片嘴唇好似肿了一般,泛着一丝酥麻感。
从小到大也没被这样对待过,害怕极了,我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想着该怎样才能逃走。
但很快幻想就破灭了。
傅砚辞将我拦腰抱起,直到进入他的私人飞机内。
“我不想回去,不想跟你结婚,你明明就不喜欢我,干嘛还要这样,求求你了,放我下去吧,傅叔叔。”
此刻的傅砚辞格外陌生,褪去了一层柔光滤镜,看起来不容亵渎。
一个眼神扫过来,吓得我立马不敢继续放肆。
老老实实的坐好。
7
不知道他怎么到底怎么想的。
一到家,所有人都看着我,脸上露出暧昧又甜蜜的笑容。
尤其是我妈,都要笑出朵花儿来了。
两家联姻,对谁都好,除了傅砚辞。
我看着那个坐在客厅的男人,气度风雅,比同龄人看起来都要成熟。
“宝贝,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
我那得意忘形的老母亲抓着我的手,就要往傅砚辞手上放。
我立马挣脱出去,飞奔上楼。
“这孩子……还害羞了。”
坐在椅子上,我有点搞不清目前的局势。
难道傅砚辞还没同他的小助理好上吗?
或许等两个人互相喜欢上,就不会有联姻这回事了。
想到这,心还是痛的无法呼吸。
8
我妈让我明天去给傅砚辞送午饭。
不去就要停了我的卡。
人可以没有爱情,但绝不能没有金钱。
即使再怎么不想见到他,我还是去了。
是秘书姐姐带我上去的,肤白貌美大长腿,浑身上下散发着干练成熟的气息。
傅砚辞真有福气,要是我是男人就好了。
推开总裁办的大门,里面站着的竟然是女主。
原来她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你先出去吧。”
对女主就是不一样,对她以外的人永远凶巴巴的,怪不得能有老婆,两面派,真可怕。
秘书姐姐走了,整个办公室就剩下他和我两个人了。
“坐过来,跟我一起吃。”
对我的语气就是永远这么冷漠。
“我又不是你的下属,干嘛要听你的话,饭我已经送到了,你记得跟我妈妈说一声,走了。”
手腕上附上一层温热。
傅砚辞这个狗男人,连拖带拽,把我扯过去。
“我不想吃。”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却让我感到亚历山大。
没办法,从小树立的威严。
不过,他马上估计就要为了女主退婚了,还管我这么宽,怎么敢的啊。
由于太过愤怒,我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想夺门而出,又不敢。
只好尴尬的看着傅砚辞。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再不急不缓的站起来。
一步一步逼近我,直到退到墙边。
“还要走?”
他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禁欲气息和此刻的行为极为不符。
一只手拦着我的腰,一只手垫在我的后脑勺上。
察觉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脑子想要挣脱,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动情的亲吻着,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整个房间的温度逐渐升高。
过了很久,终于分开了。
酥麻感蔓延遍了全身,双腿软绵绵的,傅砚辞半搂着我,又要亲上来。
敲门声突然响起。
可能是做贼心虚,我立马退到傅砚辞的正常社交距离。
男人挑了挑眉。
“进来。”
还是女主,脑子突然清醒了。
可是两个人看起来不怎么熟的样子。
“傅总,这是最新的策划案,请您过目。”
怎么这么冷漠。
女主不会知道他要和我订婚,所以伤心了,在跟男主冷战吧。
完了,那我离狗带不就不远了吗。
现在就回去劝他们取消婚约。
我的老爹,你可千万别破产啊。
女主走后,傅砚辞终于答应要放我走了,果然,还是她的面子够大。
人和人的差别就是大,我追了这么多年都没追上的男人居然有一天也要开始追妻火葬场了。
真不知道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伤心。
9
这是我假装绝食的第二天。
没人关心我的死活,呜呜。
“芊芊,快出来吧,爸妈答应退婚了。”
“真的?”
我半信半疑的打开门,吃了这么久零食,早就饿的不行了。
“快下去吃饭吧,妈妈专门做了你最爱的糖醋小排。”
哥哥温柔的在我的头上揉了一把。
我就知道,整个家里只有哥哥最疼我。
开开心心的下楼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坐在桌上的不是傅砚辞还能是谁。
“宝贝,快过来。”
“看你这两天想你砚辞哥哥想的都瘦了。”
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战战兢兢吃完了一顿饭。
“砚辞啊,芊芊这丫头这两天不知道闹什么别扭,你带回去好好说说她,培养培养感情,在你身边,我们也放心。”
我亲眼看着这么冰冷的话,一字一句地从我妈嘴里蹦出来。
“我们会好好相处的,伯母,您就别担心了。”
再次震惊。
怎么好像我不是你们的亲女儿一样,呜呜。
回到傅砚辞的公寓,已经很晚了。
我在床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要是在以前,这会儿,我该开心死了。
时间还真是奇妙,这么短的时间,人的想法却可以有这么大的转变。
主卧的门被傅砚辞这个心机男人锁起来了。
我只能被迫听浴室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
羞得我面红耳赤。
太过分了吧,有没有人能来管管他啊。
就没见过这么不守男德的男主。
我要投诉他根本配不上女主,脚踏两条船,哦不,好几条。
心里还在狠狠纠结,傅砚辞就围着下半身的浴巾走出来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他是不是被魂穿了啊。
“要我帮你洗吗?”
“你变态吧。”
“随你怎么说,给你三分钟,再不去洗,我不介意亲自帮你。”
世界毁灭了,傅砚辞肯定是被人掉包了。
明明有浴衣,他就是不披,主打一个叛逆。
10
出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窗边坐着的傅砚辞。
大shao包,真是显着他了。
“我今天睡哪啊。”
男人嘴边溢出一声轻笑。
“你要是想睡地上我也没意见。”
“你。”
我简直是把敢怒不敢言这个词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你呢,你睡哪。”
“你说呢。”
傅砚辞一反温柔常态,在浴袍的加持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羁的邪气。
“不想跟我结婚?睡了就想跑。”
“跟谁学的,宋芊芊。”
“明明就是你不懂拒绝,还怪我,我讨厌死你了,才不要跟你结婚呢,渣男。”
我这人,天生的泪失禁体质。
情绪太激动了,就有点想流泪。
虽然知道这一点,但看到我眼里的泪花的那一刻,傅砚辞的神色还是下意识地放柔了一点。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以至于我真的以为他喜欢我呢。
“好了,都是我的错,不要哭,芊芊。”
此刻被傅砚辞揽在怀里的我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傅砚辞肩膀很宽,将我一整个裹住。
轻拍着我的背,低头擦着我的眼泪。
但是眼泪这东西吧,就不是轻易能止的住的。
我闭上眼,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了,开始越哭越来劲儿。
脸上被啄了一下,谁敢相信傅砚辞在吻我的眼泪。
不过还挺有用,毕竟给我吓得愣是不敢哭了。
傅砚辞睁开眼睛,和我维持着一种鼻尖碰鼻尖的暧昧姿势。
再往后退就是床了。
我看着他的眼神一步步变暗变深。
想要推开已经来不及了。
傅砚辞一手握住我抵在他胸前的双拳,举过我的头顶。
搂着我的腰,压向自己的怀里。
温柔的细密的吻着我的唇。
再到脖颈。
直到躺在床上,意识才微微回笼。
任由他带着在欲海里浮沉。
11
第二天是被阳光给照醒的。
横在小肚子上的手臂青筋分布的恰到好处,和纤细的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醒了?”
刚醒的傅砚辞此刻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充满了磁性。
害羞过头的我此刻根本不敢和傅砚辞对视。
不同于上一次,完全清醒的时候,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播放着昨晚的片段。
“再睡一会儿吧。”
傅砚辞把头埋在我的肩上。
一边说再睡一会儿,一边有意无意的亲着我的皮肤。
好像自从上次之后,他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是傅砚辞起床,不是我。
他在厨房里的样子,给我一种婚后生活的错觉。
剧情好像逐渐往离谱的方向发展了。
傅砚辞是有点恋爱脑在身上的。
非要我和他一起去上班。
班是下午上的,奸情是晚上撞破的。
还在想傅砚辞的秘书怎么全换成男人了。
今天一整天也没看到女主的影子,还有点奇怪。
下班的时候,看见女主光明正大的上了一辆宾利。
和哥哥的长得一模一样,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再看一眼车牌号,再熟悉不过。
看来是天要亡我宋家。
有我一个炮灰还不够,还要加上一个我哥哥。
躲在傅砚辞怀里就是一顿嚎啕大哭。
“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啊呜呜。”
“在瞎说什么呢宝贝。”
“你根本就不懂。”
抓着傅砚辞的衬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已经预感到未来的生活了。
最近总是做梦,还偏偏梦到破产后的我在大街上乞讨,傅砚辞脚踩在我的手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我是个黑心肠的女人。
沉迷幻想的我日渐消瘦。
直到傅砚辞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居然说我有被迫害妄想症。
可小说的情节在我的脑海里明明就清晰的很。
我妈说我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
听到我的描述,哭笑不得。
但是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还从楼梯上摔下来过。
知情后的傅砚辞变得更加恋爱脑了。
或许只是他的本性暴露了而已。
待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每天还把我骗过去,恨不得把我装进他的口袋里,走哪带哪。
12
我还没和傅砚辞订婚,就被通知我哥要和女主结婚了。
“芊芊,这是你嫂子。”
我家不是传统的注重门当户对的家庭。
爸妈看着我哥和他老婆,脸上的姨母笑丝毫不亚于看到我和傅砚辞挨在一起的时候。
因为之前一直把女主当成自己的假想敌,这会儿看见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嫂嫂好。”
“你好呀,我未来的小老板娘。”
女主,哦不,现在应该是我的嫂嫂,对我扬起大大的微笑。
真不知道我之前怎么会认为她和傅砚辞很配。
她开朗,活泼,能力还强,美的让我不敢抬头看。
不管是和我哥还是傅砚辞都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她拉着我的手的那一刻,着实让我体验到手若柔荑是什么感觉。
我红着脸刚想贴上去,就被傅砚辞揽在了怀里。
他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
“叔叔阿姨,我想在芊芊出国之前订婚,你们觉得呢。”
傅砚辞把我拉的紧紧的,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爸妈听见这话,连连点头。
最后皆大欢喜的笑了起来。
很明显,他们都觉得自己赚了。
傅砚辞用力的拥着我。
“我都快没法呼吸啦,先松开好不好。”
向来冷着一张脸的男人这会儿埋头在我的肩上。
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一阵湿意。
“傅砚辞,你不会哭了吧。”
男人眼眶红红的,一脸埋怨的盯着我。
“小没良心的,就想着离开我是吧。”
我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下。
傅砚辞按着我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然后将一枚钻戒牢牢地套在我的手上,虔诚的吻了一下。
13
嫂嫂的弟弟和我读的大学离得不远。
脾气很好,长得白白净净,是大多数女孩都会喜欢的那款。
最重要的是长得和我爱豆像的很。
只是出于亲戚的关系,和他走的稍近了些。
绝对不是我故意的。
只是好巧不巧被傅砚辞看见了。
虽然什么也没有,但是他那幽怨的眼神总让我感觉在外面偷情被发现了。
他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
晚上回去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黑着的,本以为他出去了。
刚踏入房间一只脚,就被反手禁锢住。
感官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
“傅砚辞,是你吗。”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薄凉的唇贴上来,和急促的呼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熟悉的触感让我放下心来。
放松警惕的下一秒,就被扔在床上,接着附上来一具满是荷尔蒙的男性身体。
一室温情。
昨天被他欺负的有点狠了。
醒来还有点脾气。
尤其是看着傅砚辞这张冰块脸,就更来气了。
“他是谁,嗯?”
刚醒的男人声音低沉,性感又撩人。
“他啊,他是我的宾大男朋友分友。”
“长本事了,宋芊芊。”
他的手在我腰间游走,捏住一块软肉,反复揉捏。
察觉到危险气息,我还是怂了,和盘托出。
只是男人还是不满意。
看着手里的两个红本子,我还有点恍惚。
“跟我结婚很委屈,影响到你在别的地方找男朋友分友了?”
自从在一起后,傅砚辞的醋意越来越浓了。
原来老男人也会缺乏安全感。
不过,我很愿意给。
“哪敢呀,有你这么好的男人,真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讨好地朝他笑了笑。
看着他耳尖泛起的红晕,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还好,我不是什么女配,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
傅砚辞番外
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对女孩儿的龌龊心思的呢。
或许是当她贴上来的那一刻。
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撕碎她。
我忍耐着推开她,小姑娘受了打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要陷进去了。
再待在她身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我一直以长辈的身份自居,居然对她产生了邪念,这样的认知让我狠狠的唾弃自己。
她早就不是记忆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一颦一笑总能扰乱人的心神。
走在路上,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才意识到她已经长大了。
我有意避着她,她大概也知道,连续很久躲着我,见到我也绕道走。
终于等到她20岁这天。
但是她好像不愿意再给我机会了。
生日宴结束后,找不到她,我急得快要发疯。
结果在酒吧看到一圈男人围着她。
愤怒冲击的我失去了理智。
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对你撒着娇,这是我无数个夜晚梦里的画面。
我还是没能忍住,占有了她。
看着身边熟睡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从心底腾起。
只是她好像不喜欢我了,为了躲我,跑到国外去。
我知道她长大见识到更大的世界,更多的人后,可能会觉得喜欢我是件恶心的事,毕竟我们之间隔着那么大的年龄差。
一想到她会挽着别的男人的手臂,亲吻别的男人,甚至是睡在别的男人身边。
我就嫉妒得要发疯。
我本来也不是一个良善的人。
我把她接了回来跟我订婚。
在办公室里,我吻上她的那一刻,她没拒绝,我很开心。
心里的负罪感少了一大半。
但是她不愿意跟我结婚。
甚至以绝食相逼,我心疼的同时,又感到无比挫败。
为了把她留在我身边。
我卑鄙地把她带回了家。
整个人的情绪都完全被她掌控着。
这种感觉让我着迷。
短暂的相处让我们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她最近总说一些奇怪的话。
她抱着我流泪的样子虽然很美,但是我舍不得。
医生说她产生了被迫害妄想症,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马上要出国读研了。
我想让她留在我身边,但我没资格束缚她。
我太害怕失去她了。
拉着她订了婚,才稍稍安心。
最近做了个噩梦。
梦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对另一个女人很好,不断说出伤害她的话,做着伤害她的事。
看着她最后倒在我面前的样子,感觉心脏仿佛在被一双大手攥着,呼吸不过来。
每次醒来都大汗淋漓。
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以此来安慰自己那些都是假的。
连夜赶得飞机有点疲惫。
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在和一个男生谈笑风生。
他很年轻,两个人看起来很般配。
即使相信她,但是这一幕的确让我受到了打击。
怕打扰到他们,我没有上前。
一个人坐在公寓里的时候,巨大的孤单吞没了我。
嗅到她的气息,体内的因子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我逼着她一遍遍的说爱我。
这个时候,才有最真切的安全感。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
联想到那个荒谬不堪的梦,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恨不得融进骨子里。
我带她回去领了证。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