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希:“……”
如此丢脸的人,不是他的同伴。
“你照顾好阿延,我送她回去。”姜明希头疼的不想在看到这人。
白三点了点头猥琐一笑:“去吧去吧,爱怎么浪怎么浪,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不会回来也没关系,我会照顾好阿延的。”
姜明希没说话,夜不归宿?他倒是想,但是名正言不顺的,也不好留宿。
和来的时候一样,陆思茗主动绑住眼睛被姜明希带了出去,来的路上姜明希担心夜延的安危没心思逗弄陆思茗,回去的路上解决了心里装着的事情,姜明希手欠嘴欠的就想逗她。
陆思茗心里烦躁,神情冷恹恹的,姜明希隔着斗篷轻轻捏了捏她的脖颈:“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一整晚就看你冷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谁惹到我们家小丫头了。”
“没什么事。”陆思茗拍开他的手,不欲多说,有什么可说的呢?说姜明希你不准去喝花酒吗?说姜明希你只能喜欢我一个?她陆思茗有自己的傲气,不屑于做这些事情,思想认知不同,情感观念也不同,对于姜明希来说男人三妻四妾寻花问柳是风流,可对陆思茗来说是背叛。
姜明希安抚的攥紧她的手:“你整晚情绪都不好,还说没什么事,这么漂亮的小丫头,逛街品茗约着朋友聊会天就好,不要将事情压在心底好不好。”
陆思茗被他看的有些招架不住,险些漏了情绪,只好匆匆别过眼,自己一个人往前走去。
她对姜明希的那些感情来源只是因为姜明希与容寒相像,而不是因为姜明希本身,但如果她真的会爱上姜明希,那她对容寒的感情又算什么,对姜明希又算什么。
陆思茗从来都不会优柔寡断,可第一次遇到感情的事情,她只想做一次鸵鸟,将自己龟缩起来,不去想,就假装没有发生。
“小丫头。”姜明希收起轻松嬉笑的神色,正色问道:“看来你情绪不好是跟我有关系了。”
“没有。”陆思茗怒,这人仗着力气大,钳制着她的胳膊没法挣脱。
“脸都皱在一起了还说没有,曦曦,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姜明希越发肯定,陆思茗就是对他不待见。
姜明希纳闷,自己最近也没在她眼前晃悠,也没惹到她呐,前几日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他出去了一趟出来就变脸了。
所以说,姜二少爷很明显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彩色的马甲还挂在淫词艳曲里,这会子正应该在跟谁加花魁春风一度。
“你管我。”陆思茗见他这样子更生气了,这人根本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也是,姜公子风流成性,又怎么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不管你管谁?”姜明希被她这副拒绝谈话的模样气到了,他的性格使然,并不喜欢拖延,有什么事情就解决什么事情,而不是这样拖着,小事拖成大事。
“姜明希。”陆思茗的神色疲累,心绪难平:“我今天不想谈,我有点累。”
“曦曦。”姜明希原本想问清楚,可见她神色憔悴,又不忍心,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里无奈的说道:“好吧,送你回去。”
“嗯。”陆思茗捏了捏鼻梁,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不对,但却很难压制的住,也只能这样鸵鸟一次。
“我自己走。”姜明希揽住陆思茗腰肢的时候,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
姜明希手顿了顿,没放下来,反而问道:“不让我碰?”
陆思茗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又不是没抱过,于是口不对心的说了句:“没,我穿的衣服太厚实了,抱着不舒服。”
姜明希自然清楚她的口不对心,但眼下都快五更天了,陆思茗忙了一夜未睡,他不想将人逼迫的太紧,于是他的手从斗篷里伸进去抱起她:“这样不难受了吧。”
陆思茗看着身后空荡荡的斗篷:“…”
穿斗篷的意义呢?
似乎意识到这个模样太傻,陆思茗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姜明希松了口气,看着没傻,好歹还会笑呢。
“明天要去参加宴会?不如推了在家好好休息可好。”姜明希脚点轻点,人已经出现在百米之外。
“明儿举办宴会的是潇湘夫人,如何能临时变卦。”陆思茗怏怏的耷拉着眼皮:“何况答应了带云瑶过去,今儿早晨我便派人去给潇湘夫人报备了。”
“不想去便不去。”姜明希无所谓的说道,他家小丫头开心最重要,他腥风血雨的这么多年,总要护着后方一片净土。
“还是要去的。”陆思茗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在看已经蜷缩在姜明希怀里睡的安稳,姜明希眼底晕开一层层秋水温柔。
陆思茗,怎么办,我似乎知道我心底潜藏的答案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冬雪松了口气,已经巳时了,若小姐再不醒来,就该误了宴会的时辰。
“几时了?”陆思茗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刚醒的慵懒,她被姜明希抱回来的事情一无所知,先前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灰败不起眼的小店里。
“刚过巳时,午时就该去参加靖王府的宴会了,您若没醒过来,奴婢也该唤您起来了。”冬雪麻利的将陆思茗要穿的衣服打理好,白色织锦的长裙,上面的图案用蜀绣绣出双面水墨画,滚了三四道银边,看着极为大气婉约。
“云瑶呢。”夏荷送了水进来,陆思茗洗漱完坐在妆台前由着冬雪拾掇自己。
“云小姐早早的便起了,独自一人去后院练了好一会儿武,眼下玉如和秋竹伺候着梳妆呢。”冬雪说道,原本云瑶觉得玉如伺候着就够了,但两人并非皇城人,冬雪担心云瑶穿衣打扮上犯了忌讳,便让秋竹跟着去替云瑶梳妆。
“云瑶用过早膳了吗?”陆思茗觉得自己作为主人,却起来的这么晚,没有尽地主之谊,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用了些,云小姐口味偏甜,吉嬷嬷便说烤蛋挞给她吃,云小姐听罢便不用早膳了,说要等着吉嬷嬷的甜点。”冬雪抿着嘴轻笑了一声,觉得云小姐真是小孩子心性,明明和自家主子年纪差不多,看着却跟没有长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