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过今日会格外的不对付。”嘉明郡主是福亲王的嫡女,备受宠爱,平时也只与嘉徽公主关系亲近些,与嘉沁公主嘉柔公主都不对付,乐的看热闹。
两人说着话进了会客大厅,迎面扑来的热气驱散了带来的寒气,陆思茗长舒了一口气,暖房酒不比赏花宴,要大冷天的围在寒风凛冽的场地里咬牙坚持,大家坐下来吃吃喝喝,看看节目,惬意多了。
冬雪麻利的替她解下披风,秋竹和红霜两人指挥着下人将陆思茗和嘉明郡主的礼物小心的搬了进来登记造册。
陆思茗送的是一树半人高的红珊瑚树,质地莹润,色泽喜人,是红珊瑚里面的精品,嘉明郡主送的一对象牙玉雕花插屏,玉是上等玉,雕花是请的京城有名的雕刻大师雕刻的,也是价值不菲。
“见过嘉柔公主。”嘉柔公主见到两人走过来。挥退了一旁等候差遣的丫鬟。
“不必客气,起来吧。”嘉柔公主等着陆思茗行了福礼,才装模作样的抬了抬陆思茗的胳膊示意她起来。
嘉明郡主嘴边略带嘲讽但也没说什么,她虽然身份不如嘉柔公主,但辈分稍微高一些,只是微微曲了曲膝,没等嘉柔公主开口就已经站直了身子,嘉柔公主心里虽然不爽但也不敢表达不满:“多谢嘉明与姜二少夫人来参加本宫的暖房宴,两位先入座吧,失陪。”
“公主不必客气,让小丫鬟带我们去便好。”陆思茗端的温柔娴静,嘉柔身边的大丫鬟麻利的招了一个小丫鬟过来,带着两人去她们的位置上。
“嘉明,你先坐,我看到一个熟人,过去问侯一声。”陆思茗正打算落座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外面,突然改了主意。
嘉明没怀疑什么,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小心,便同其他的宗族贵女去说话了。
陆思茗带着秋竹和冬雪闲庭适步的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冲两人挑了挑眉,冬雪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拉着秋竹去了不远处守着。
“江兄,这可是嘉柔公主的公主府,你这是想害死我吗?”没了外人,陆思茗散漫的双手环胸,靠在假山上,嘴角扯着笑意静静地看着一处。
话音刚落,一个卡的刁钻的角度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一身白衣的江梓云,江梓云手里拿着一把玉骨折扇,大冷天的也端是的风度翩翩。
“凭你的身手,这公主府应该没人能发现你吧。”江梓云神态放松,看着心情颇好。
“那也大可不必一副要私会的模样。”陆思茗翻了个白眼:“本少可是成了亲的,带不起绿帽子。”
江梓云一噎,嘴角抽了抽:“你说话还真是…”
江梓云想了一下,一时想不起来要怎么形容。
“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陆思茗也只是想调侃两句,见他这么着急找她,想来也有急事要说。
“关山州那边出了点急事,我这边不能在拖了,必须尽快离开京城才行。”江梓云玉扇轻轻敲了敲鼻梁,一副头疼的模样。
“嘉沁公主由柔妃抚养长大,二皇子是柔妃所生,嘉柔公主的母妃则与静妃交好,静妃所生的是大皇子容宣,这两人都是皇位的有力人选。”陆思茗直接开口说道:“你若真与嘉柔成了,便是给大皇子添了一大助力,惠妃原本是武将家的女儿,认为你品貌家世都算上佳,又是江湖人,能给嘉柔公主更多的自由,所以对此赞同,但未必不知道这其中牵涉的朝堂政权,柔妃与二皇子则刚好相反,必然不希望大皇子多这个天下第一首富做支持。”
“你的意思是…”江梓云懂了陆思茗话里的意思,但他也有顾虑:“若我想让二皇子帮我解决此事,岂不是与他拴在一起。”
“谁说要跟他拴在一起了。”陆思茗脸皮厚的毫无压力:“先水他帮你解决了麻烦再说。”
江梓云:“…江家只是商人,不参与皇权之争,我若请二皇子出手,这事成不成都会让人觉得我站在了二皇子的阵营,我若敢匡他,等他以后万一…容国还会有我江家的容身之处吗?”
“江兄,看来你真的是被嘉柔公主逼到绝路了,我说笑的话你也相信。”陆思茗哭笑不得,聪明绝顶的江少主也有脑子转不过来的时候:“这满京城里,最不想你与嘉柔公主成婚的不就是二皇子吗?夺嫡也是个烧钱的活儿,几位皇子即便动手圈钱也不敢做的太过,都是捉襟见肘的时候,你给他二十万两银子,你试试看二皇子会不会心动。”
“二十万两若能解决了麻烦倒也可以,但万一二皇子狮子大开口,便有些麻烦了。”二十万两不是个小数字但对首富江家也不过是小钱,怕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答应?那就在砸他二十万两,若还是不答应,那更简单了,用这笔钱去砸大皇子就是了,嘉柔可不是嘉沁,被抱养在静妃名下,皇宫里谁的筹码高谁就有话语权,若将来惠妃反水,他一个字也捞不到。”陆思茗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太高估这些皇子了,二十万两不是小数字,与其将来不确定的时候被反水一波,不如现在将银子攥在手里,还能卖你这个天下第一首富一个人情,总有用的到的时候。”
江梓云对陆思茗这一波分析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得不赞叹一声不亏是京城第一,连局势也看的这么清楚。
“我下来便去接触一下二皇子,我倒是希望他能答应下来,这事多找一个就多一份风险。”
“我从走不稳的时候就认识容辰了,我了解他,他一定会答应的。”容辰在外人面前表现的不管多无欲无求,本质上都是爱权如命,皇位的吸引,就是大片的罂粟,越挣扎越沉沦。
“还真是。”陆思茗的话,江梓云自然相信,能解决了这个麻烦,江梓云也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