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我心里暗笑,小样儿,想吓我!
我扬起一抹笑容,满意的看着他微微愣神的表情,说:“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
闻言,他嘿嘿的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这么直接,今天不行我约了人,下一次,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喝茶。”
“我住在玉宁小区,四栋!”我才刚说了是哪一栋楼,他的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看来这里闹鬼的消息传的很远嘛!
“你猜,我是住在哪一层楼,哪一套房?”
“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住在四楼,也就是闹鬼的那一套房...这日夜于鬼相伴,你说我怕吗?你不是想去那里喝茶吗,随时恭候哦!”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男人摇着头,一脸抗拒,出了便利店的大门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一样。
看着他狼狈出逃的模样,我咯咯笑个不停,虽然现在的人都信唯物主义,但对于这些鬼力乱神的事还是挺害怕的,无论真假总是本能的想要逃的远远的。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富有冒险精神的人会不断的探索未知的神秘,但有时候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有时候结果又让人无力承受...
“这样的人,只是口头吓一吓不抵用,他不长记性。”
叶修宁突如其来的声音冷不丁的让我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一点预兆也没有。
便利店的灯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开始的时候他出来灯都会熄灭,要么就是一闪一闪的,明灭不定的,昨天凌晨的时候家里的灯是怎么也打不开,怎么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啊?
很快我就敛住了心神,意识到他语气里另有深意,于是抬眼问他:“你干了什么好事啊?”
叶修宁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这是轻轻的扇着,一副偏偏君子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书生,也许他以前就是个读书人吧!
他说:“我没干什么好事,只是在他回家的电梯中弄坏了灯而已。”
我“哦”了一声,就没多说,多问什么。
只是弄坏了灯?我才不信,我看他不仅弄坏了灯,估计还显身了吧!估计明天就会有人议论这事了。
只希望叶修宁没那么狠,要是把人家吓出个好歹来,那就不好了。
只不过我这个不闻不问的态度,叶修宁貌似不喜欢,折扇一收,发出一阵声响,我抬头看向一旁沉着脸的,双手环抱斜靠在冰柜上的男人,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没有刚才的好。
这男人又在闹什么呀!
我惹不起他,只能深吸一口气,仔细回想刚才我的回答和表情,应该是我的回应太冷淡,他现在这个表情有点像之前在便利店卫生间里,他和我说起虎子死因的时候。
我整理好表情,摆出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问道:“你真的只是弄坏了电梯的灯?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吓他的?”
闻言叶修宁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会把自己怎么吓那个男人的事情说出来时候,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被噎住了,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了。
不断的自我暗示,不能生气,你惹不起!
这样来回在心里说了即便后,我压住了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面对叶修宁,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叶修宁闲聊,虽然有时会冷场,找不到什么要说的,但也比一个人上夜班好。
说起来我和叶修宁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他也跟着我好几年了,但是我们之间的相处只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甚至还不如陌生人。
比起陌生人我觉得我们两个更像是仇人,他差点弄死我,我也恨不得弄死他。
他极难相处,一句不对就会惹他生气,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是很难得的。
有时候我在想,要么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他,所以他这辈子来讨债,要么就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到他,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我和他闲聊的时候,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叶修宁市鬼,别人看不见他,也就是说,在这个女人的眼里我刚才是在和空气说话,四目相对,我有些尴尬,笑着说:“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她的目光还落在我的身上,她不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吧!
女人从冰柜里拿出几瓶啤酒,有到一旁的货架上拿了几包瓜子、花生、薯片等零食,一股脑的放在收营台上。
我在给她扫描东西的时候,叶修宁走到了我的背后,冰凉的手一下子就伸进了我的衣摆,我身体一个激灵,不小心叫了出来,女人看我的视线更加奇怪了。
叶修宁的手还在继续作乱,在我耳边呼出的冰冷气息,就像羽毛一样在轻扫着,痒痒的,我不敢乱动,绷直着身体对着女人说道:“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撞到了,一共108元,请问需要袋子吗?”
女人点点头,奇怪的打量了我一番后,付了钱,我给她找了零钱帮她装好。
等她走后,我绷直的身体才软了下来,我撑着收银台,回过头来瞪着叶修宁:“你干什么啊,没看到有人在吗?”
“她又看不见我,我怕什么?”叶修宁松开环住我腰的手,退到一遍一脸的无所谓,反而还倒打一耙:“你要忍住,就不会被她用其他的眼神盯着看了。”
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我怎么能忍得住,他分明是故意的!
“你...”我停住了想要说的话,又在心里自我暗示了,我惹不起!
凌晨四点过的时候,万籁俱寂,这个时候是人们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我也有些犯困,现在基本上没有人来买东西。
我坐在凳子上,手撑着脑袋,疲倦像海水一样袭卷而来,我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我对一旁靠着的叶修宁的说:“我眯一会儿,如果我人来,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