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尽欢说,伊默不是给会说慌的人,在向我奶奶解释我为什么会躺在医院的时候,都是说的磕磕绊绊的,他知道我怕奶奶担心,所以很多的情况他都没有说出来,简单的阐述。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暖,有这么好的一个朋友,我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也许是上天觉得我的人生太过悲催,所以给我加点调味,不至于让我真的对生活无望。
但是最后也没能瞒住我奶奶,因为后面林海多嘴在我奶奶面前道歉,把什么都抖了出来,伊默的一番苦心都白费了,急的他一直对林海使眼色,但是林海理会不到伊默的深意,还说他眼睛出现问题,让他去检查。
我能想象到那样的场景,于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我和伊默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他是个特别热心肠的人,只要能帮助到别人的,他从来不会藏私,对于我提出的很多问题,都是细心解答,只是有些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
这段时间我白天上课,晚上兼职,和他交流的时间变少了,很多时候我都看见他都是独来独往的,身边除了我,好像没有一个能说话的朋友。
他不是交不少朋友,而是不愿意,很多时候他宁愿一个人,我在他的眼里很少能看到其他情绪,他只在意自己在意的,其他的再他眼里都是沙粒,不需要浪费时间去关注。
他有一张娃娃脸,偏偏是这样的清冷的性格,让人觉得违和的同时又觉得意外的和谐,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但是不管怎么样,伊默都是我的朋友,我很幸运的能入了他的眼。
我今天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叶修宁也许是感觉到了我情绪的转变,目光凌厉的看了夏尽欢一眼,让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僵硬,她还是挺怕叶修宁的。
但是她还是有胆量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叶修宁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惹怒他。
夏尽欢虽然害怕,但还是挡在我身前,不让他的目光看向我。
我很感谢夏尽欢对我做的一切,她或许是因为当初我帮了她的原因,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可是她为问我做的,早就已经多过我为她做的。
我以后还是劝夏尽欢别去惹叶修宁了,如果真的把叶修宁惹毛了,受伤的还是她自己,没准还会连累到我,我可不想在做被殃及无辜的池鱼,太无辜了。
现在奶奶在我旁边的床上靠着休息,她昨晚肯定也没有休息好,我不好弄出太大的声响来吵到她。
于是我就拿着手机,慢慢的走出病房,准备去上厕所,顺便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这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我闻不惯。
我刚刚走出房门,叶修宁就跟了上来,他并不像夏尽欢这样走在我旁边,而是跟在我后面,留下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戒指还戴在我手上,我又跑不掉,至于吗?
对于他在想什么,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去猜测。
在厕所的镜子里,我又看看见里我脖子上的痕迹,还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难看,估计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消下去的,如果我顶着这个样子去学校,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议论。
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回去我还是把我高领的衣服给翻出来,正好我给其他人说过我体温低,比较怕冷,他们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我盯着我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也只能叹一口气,算我倒霉。
我在看镜子的时候,叶修宁也在看着我,他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之后,眼里竟然有愧疚和自责。
做都做了,现在才觉得愧疚?
很都事情不是因为愧疚就可以推翻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没有办法因为他的愧疚,就觉得这件事就过去了,不可能!
我洗完手,没有继续看叶修宁,自顾自的离开。
在慢慢的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个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而且人少清净。
现在是十月底,外面的树叶开始有些泛黄,吹来的风也带着凉意和湿意,这个时候的雨稍微小了一点,但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
晚风吹来的凉意,让我气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很冷,但是我就是不愿意离开这里,因为外面的空气比较新鲜,比医院里充满消毒水的味道要好闻的多。
夏尽欢见我觉得冷得发抖,便劝我回病房,免得我被冷感冒。
其实即便在冷我也不会感冒,这个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尝试过了,每年的冬天我是非常的冷,恨不得裹上大棉被来上课,本以为这样的冷,我会有些病痛,但是我没有生过病,只是觉得冷而已。
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和叶修宁脱不了干系。
我躺了一天了,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回去躺着了,虽然有些冷,但是我还是想在这里待着,发发呆也是挺好的。
看着外面被雨水浸湿的树叶,听着雨水落地的声音,我心情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平静,大自然的一切可以让人复杂的情绪归于平静。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是那种带着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声音。
就好像在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像是自己认识的人,但是又不确定,所以才不小心的喊出对方的名字,来看看自己有没有认错。
那人有叫了一遍,我觉得好奇,就转头看去。
眼前的人让我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了。
那人见我回头,眼里的不确定都变成了幸福,他拄着拐杖,一蹦一蹦的走到我面前:“我刚才还以为自己认错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他走近了,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一个浓眉大眼,看起来和豪爽的大男孩,我想起这个人是谁了,他不就是我在火车上遇到的人嘛!
上次我被人做法勾魂,我按照伊默和我说的,跑回以前的城里,事情解决后,我做火车回来,中途坐在我身边的人下了车,他上来了。
他和我一样都是在景宁市的大学城里读大学,他读的是师范大学,就在我们医科大学的对面。
“于兴学!”我想了一会儿,便想起了他的名字,虽然我和他在车上聊的挺好的,但也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但是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怎么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