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说:“这个要看机缘,可能只需要几年,可能几十年,可能几百年也说不定,说不准。”
既然不一定,那我也不用太期待了,随缘吧!
不过我倒是可以经常滴血在上面,滋养这个黑藤,让它早点生出灵智。
阿古感知到了我的想法,连忙阻止道:“你可千万别这样,你忘记了你现在的情况吗,你不能让自己受伤,不然你那种想要吞噬魂魄的欲望会被勾出的。”
闻言,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情况,我和阿古都不知道我的身体受伤到那种程度会勾起我想要吞噬魂魄的欲望,可能只是点点的划伤,流点血,便会勾起,也可能是要很大的伤口,留很多的血才会勾起。
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最怕的就是,只是一滴滴的划伤便会勾起我心中想要吞噬魂魄的欲望,要是这样的话,我以后就真的要越加小心才行。
想起一会儿我要在手镯上面滴血,我心里就一阵慌张,万一我只是留了一滴血便勾起了想要吞噬魂魄的欲望怎么办?
我把自己的担忧说给了阿古听,她听完,便安慰我说道:“你别担心,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情况,我会帮你压制住的,如果欲望不强烈,我有办法暂时压制住。”
听到她这么说,我便放下心来,这样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在上面滴血了。
姜山送真的要白送我这么一个好东西,真的没有其他的目的?
这个手镯的价值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我不得不怀疑,姜山的用心,我总觉得他没有什么好心!
他是不是知道了我一受伤就会勾起心中想要吞噬魂魄的欲望,所以便存心要是让我流点血,好试探我?
我担忧的问阿古:你说姜山白送一个这么好的东西给我,是何居心?他是不是想借机让我勾起吞噬魂魄的欲望?
阿古小心的说道:“我也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想他没有必要勾起你吞噬魂魄的欲望,那样对他没有什么好处,你要是因为他暴露,他也跑不了,再说了他要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也就不会送你这珍贵的黑藤手镯,可能他只是嫌弃晚上和你开视频的时候,你那样子有些丑。
呃...
说的好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我想起了在异空间和姜山开视频的时候,他提出要送我东西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理由,当时他的表情可是分外的嫌弃,还说我那样子有些辣眼睛,阿古说有些丑都是比较委婉的,不足以表达出姜山嫌弃的心情。
以姜山的个性,说不定真的就是想让自己的眼睛好过一点,然后因为这么一个奇葩的理由送我这个厉害的东西。
虽然有些不符合逻辑,但是姜山这么一个人好像也不需要什么逻辑,完全凭自己的心情来,他似乎是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人。
我想了一会儿,决定不想了,反正阿古都说了这个手镯没有什么问题,一会儿就算我勾起了想要吞噬魂魄的欲望,她也会帮我压制住。
这对我有好处的东西都到我这里了,我岂有不收的理啊?
能占一占姜山的便宜,也不错。
我和阿古又说了一会儿的话,让她按照她的计划行动,什么时候开始了,便给我提个醒,我好反应。
接下里的时间,我一直都是埋着头,专心的吃东西,虽然吃的慢,但是奶奶和伊默给我夹的菜,我都一口一口的吃完。
我吃的很慢,加上天气比较冷,我碗里的菜很快就冷了,有些油腻,让我吃的有些难受。
虽然吃着不是很舒服,但是我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脸上很平静。
直到我终于吃了一小半碗饭,其他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阿古便提醒我,她要开始行动了。
几秒后,一直在我腿边坐着的安宁突然伸出爪子挠了一下正在舀汤的郑康乐的小腿,安宁不是普通的猫,它的爪子是没有修剪过的,很锋利,这一爪用力挠下去,可以让人皮开肉绽,郑康乐吃痛的叫出了声,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然后在夏尽欢的惊呼声中,我看到他的碗便没有拿稳,往我的方向摔了过来,一眨眼的功夫,碗里的汤就洒在了我的身上,很快我的衣服便被浸湿了,被汤淋到的地方,感受到了汤的温度,但幸好不是很烫,没让我被烫到。
阿古是特意等到这个时候才动手的,就是为了防止我被烫伤,现在天气冷,温度低,这烫也凉的快。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他们谁都没有预料到安宁好好的会伸爪子挠人。
奶奶和伊默一开始是被郑康乐的痛苦声给吸引了,没有注意到我被汤给淋了一身,郑康乐也沉浸在痛苦中,并没有注意到,也给了阿古行动的好时机。
很快的郑康乐就发现了我被汤给淋到了,他顾不上自己的疼痛,连忙过来询问我有没有被烫到,奶奶和伊默也围了上来。
在他们都靠近的那一刻,我便感觉自己的衣袖里多了一样东西。
我连忙用把手伸进有些宽大的袖子里,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摸到了之后,我心里便是一阵欢喜。
得手了!
我把手往衣袖里面伸,借着有些宽大的衣袖,把那个黑色的小盒子往里面推,完全的遮住。
而安宁也快速的离开案发现场,一溜烟的蹿到了我的房间里去,速度之快,我感觉自己只是看到了安宁的一个残影便消失不见了。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对着担忧我的奶奶他们说道:“我没事,这汤有些冷了,我没有被烫到。”
奶奶听了我的话,便上手摸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快回去换一件衣服,虽然开春了,但天气还是很冷,穿湿衣服容易感冒。”
我点了点头,一旁的夏尽欢便快速的过来扶着我起来,带着我慢慢的走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后,夏尽欢就让我在床上坐着,她帮我去衣柜给找衣服。
看着夏尽欢忙碌的样子,我的手借着宽大的衣袖悄悄的结印施法,等她拿着衣服转过身来的时候,我便将她定住,让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能像一个雕塑一样的看着我。
把夏尽欢定住之后,我觉得头晕,眼前也有些发黑,我缓了一会儿才好起来,但我依旧是装着很难受的样子。
我的魂魄果然是还有些虚弱,撑不起我这几十斤重的身体,才用了这么简单的一个术法,便让我这样,还是魂魄状态的时候好使,拖着这几十斤重的身体,太累赘了。
在我坐在穿上缓气的时候,叶修宁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边,他质问道:“蒋依依,你干什么,你明知道自己现在很虚弱,为什么还要乱用术法,你是存现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没有理会叶修宁,而是顺着床,装着无力的跌落在地面上。
我的手搭在床上,慢慢的把藏在我衣袖里的盒子给拿了出来。
夏尽欢看到我手里的盒子时,瞳孔微微放大,很是惊讶,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不过她想要说得话,叶修宁都帮她说了出来,“这个盒子怎么会在你手上,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我小声的说道:“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这点小事是难不倒我的,谁也别想阻止我。”
趁着说话的功夫,我快速的在房间里布置一个阵法,虽然我现在比较虚弱,但是叶修宁也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修养,没有好全,我的阵法还是能困住他的。
只是弄出了这个阵法后,我的头又是一阵晕眩,眼前也是阵阵发黑,我这样让叶修宁更加的生气。
我没有功夫搭理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费力的开了盒子,把里面的黑色手镯拿在了手上,那上面有缠着一根细小的红线,是阿古放在上面的,可以隔绝任何驱邪的东西。
我在周围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趁手的工具可以让我的手留血。
我不敢让自己的手上出现太大的伤口,希望有个针还是什么细小尖锐的东西,扎一下,最好只是留一滴血。
就在我四处寻找的时候,安宁从床底下钻了进来,纵身一跳,轻松的跳到了床上,立在我的旁边。
我看到安宁的时候,心下一喜,我可以用安宁的爪子,它的爪子很锋利的,是目前看来最趁手的工具。
想到这里,我便手捏着它的肉垫,把它锋利的爪子给露了出来,安宁明白我的用意,所以没有反抗,只是眼中隐隐有着担忧,它怕自己伤到我。
我小声的安抚道:“安宁,我只是扎一下,留一滴血就好了。”
说完,我便把自己的食指,放在安宁的锋利的爪子上,用力的按下去,很快一阵刺痛传来,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到食指上溢出一滴血珠时,我感觉心里似乎有着什么在翻涌。
我来不及思考太多,便连忙把这一滴血珠滴在黑藤手镯上面。
血落在上面的那一刻,黑藤手镯似乎发出了一点光亮,但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那滴血也被吸收的干净,仿佛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