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或许我这里有另外一段监控视频，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馨姐，这是你要的监控处的监视复核，我让公司的审查人员复核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或许可以回答我们一直讨论的问题。”
王琼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里的平板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按了一下回车键，就看到一个监控画面上，一个动作矫健的老人，正大步顺着医院的楼梯向上行走，画面上甚至可以看到背景楼层中的电子钟上跃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点四十七分。
然后画面微微一变，变成了几个楼层间不同的角度拍摄的画面，都是同一个老人向上行走着，然后一直到了天台上，还有两个上来抽烟的男家属，向老人打招呼的画面。然后老人在天台上走了两圈，又顺着原路回到了病房，最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病房里没有监控录像，但过道门口都是有的，可以扫描到部分情况，从背景墙上的时间看，老人上去溜达了十多分钟就回来了。这在医院，尤其是在晚上，根本不被人留意的，毕竟很多病人家属都去天台看大小姐的无人机队列，几乎成了惯例。
何况，那时候正是换班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留意病人的情况，所以人家老先生出去活动活动，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东方闻馨眼珠子转了两转，依然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在阳台上可以看到对面商厦的情况，但没有人在晚上隔着一两公里看清楚一个人的面貌，除非他是超人。就算我放在这边楼顶的高清远程摄像机，也只能留下一个不到一秒的镜头，那老先生是如何知道那边掉下去的人是谁呢？”
陈群见出现了节外生枝的事情，让本来已经头大的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不过眉头微微一皱，提出了他的疑问。
“难道你们没有留意到一个问题吗，就是人家秦老先生在晚上十一点左右看到了病人跌落下去，当然，我们假设他是有天眼神通的。但他问什么要晚上两点过才通知我们？”
祁虹也眉头微挑，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
“或者是他看到了，有些拿不准是不是他眼花了，才让徒弟去打听情况也说不一定呢？毕竟这样的老派人物，绝对是要弄清楚事实后才会开口说话的。毕竟这边的同行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让他必须慎言慎行，免得失了颜面。”
这个说法陈群倒是完全赞同，毕竟对这些声名鹊起的江湖人士来说，现在在另外一个同行的老巢面前，又是病中，绝对会谨慎得多，不会弄出什么乱子的。
不过陈群就在听到“压力”两个字的时候，脑海中朦朦胧胧地冒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念头，犹如灵光一闪，让他一下想到了什么。
“等等，压力过大可是会造成很大的精神负担的，或许我知道刚才监控录像中的画面有些那么不协调的原因了。”
陈群一下抢过大小姐面前的平板，指着上面的老人，非常肯定地宣布。
“他在梦游！你们先不忙着反驳，我能马上给出一个数据，就是他昨晚的经颅磁刺激产生的脑电波图。如果我预料不差的话，那换班前一小时值班医生就将机器暂时收起，让病人自由活动，等换班上再继续进行记录。如果没有料错，我们会看到间隔一个钟头后，他的脑电波数据是几乎没有多少差异的。”
陈群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调出上传数据中心的脑电波图像，飞快地在平板上编写了几行计算机语言，来完成两幅图像的对比。
祁虹在旁边看着他比划，依然不忘记打趣大小姐。
“你家陈群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原来和我们一样是菜鸟，现在才多久，就连汇编语言也会写了。能不能教教我们？别的不说，至少英语水平是过关的。”
大小姐恨恨表示。
“这家伙是摆谱骗你们的，他前些日子自告奋勇说跟我学编程，才一天就自闭了，说这种语言不是人类学习的，然后就一直拿着一点皮毛来冒充大尾巴狼，其实他那水平永远都是入门级。”
“入门也要学，不然医院的系统化程序化规模越来越高，要是不懂一点皮毛，那是不是准备专门配备几个程序员？光这边那些值班的程序员就够辛苦了，我们这些医生就不用出来添乱了。”
陈群这时候已经将脑电波对比图像做了出来，指着上面的波形图做出说明。
“看到没有，这几个波段的频率就完全说明了老先生在晚上九点半到晚上两点，一直都是在睡梦中。那中间的那段外出，也是梦游。如果不是梦游，他的波形图就不会和他一小时的图像完全吻合，当然也不可能一倒在床上就立刻进入了深层睡眠中。”
说到这里，陈群证据确凿地宣布结论。
“看到这副正面拍摄的图像吗，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快动眼睡眠行为异常，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在天台可能看到有人掉下去，但到了晚上两三点才说出来。就是因为他不完全记得梦游中的事情。”
不过大小姐对陈群的这个回答依然不满意，再次揪着陈群的痛脚追问。
“好吧，就算他梦游中看到了有人掉下去，就算他产生了第二个人格，在进行清醒梦游，但你依然无法解释他能确定到具体的人身上。当然，如果我们说他是杀手，特意过来跟踪追杀人家得，倒是可能说清楚。但你刚才的手术已经证明患者没有任何外伤，只是被鱼刺刺破了主动脉造成大出血。”
欧阳洋在旁边小声说了一句。
“或许这样的神奇人物，鱼刺是他的法宝，可以千米之外取人性命也说不定呢！这样就完美解释了整个事件，他就是凶手！或者……或者我们的秦大师被更厉害的降头师下了降头，变成了傀儡，危害人间。我们需要替他解咒什么的！”
大小姐十分赞同地点点头，表扬小苹果。
“你这个点子非常好，等下我就叫我们《圆鹊新编》的编辑记录下来，编撰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再顺道拍摄成电视剧，绝对比现在的那些小鲜肉捣鼓出来的垃圾强无数。”
陈群没声好气地反驳。
“小馨啊，你这思维这么跳跃，而且情节那么曲折，为什么不自己写一篇小说去投稿呢？不对，直接买一个网站就发布了，连投稿都取消了，也当一次网络作家怎么样？”
“没品位，难道本小姐写小说还需要去买网站？直接透露一丝丝消息，网站老总就会迫不及待地将本小姐的作品放在首页推送，大肆炒作一番，然后天才女作家就活生生地鲜活出炉了！你究竟是看不起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