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台竞技，只是不在同一个时空中，陈群见系统想出来的法子，还真的是考究人的技术。幸亏杜德利博士的医疗方案已经说得很透彻了，具体的操作过程他也不缺乏，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方案来完成就是了。
“探针，导管。祁虹，你来担任我的助手，让苏婉婷来干你的工作，诱导病人说话，从来在监控仪器上找到他活跃的神经，从而确认健全的神经元！”
“我会编码让正确的灯光亮起，来激活患者体内健全的神经元！以便创造崭新的记忆神经模式。”
陈群听到真工具人·祁虹二号模型突然在旁边说了一句，就清楚了这破系统又开启了作弊模式，换句话来说，破系统对这手术有兴趣，才变着花样来让他上当的。
苏婉婷雀跃万分地跳了一下，双马尾的护士服装让陈群看得有些傻眼了。如同这幅模样的苏婉婷出现在众人面前，人人都会以为她就是一个只会卖萌的小女生，甚至还很傻很天真，很容易骗到手的。
但现在倒下去的，无一不是那些机关算计的老狐狸。其实他应该在才认识苏婉婷的时候，就清楚她的为人。她一声令下，让公司几百个壮汉过来整容，收拾他这个小医生，其实就可以看出，她收拾各种各样的人，都是特别擅长。
不然一个女总裁，不可能让一群三大五粗的北方大汉，来医院进行整容除疤的。记得那时候就知道这些司机工人第一是看在钱的份上，第二才是看在公司的份上，第三修整公司形象，大概是没有人当一回事情的。
“OK，我准备好了，究竟要问哪些问题呢？”
工具人显然是进入作弊模式，有些犹豫地追问了一句。
陈群小小地鄙夷了系统一下，知道有时候系统还真是邪恶到了极点，邪恶地下室的靓丽女护士，很像某些游戏，如同少女卷轴中才会出现的东西。
这破系统果然是魔鬼装扮的。
陈群鄙夷了一下破系统或是有心，或是无意的捉弄，反正就是彼此互相伤害，谁怕谁！
“你就问一些最熟悉的内容，生日啊，派对啊，毕业典礼什么的，只要让患者开口说话就可以了。”
“明白了，BOSS！很好，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克拉………不对，我叫小罗伯特，我是钢铁侠！”
陈群听到这个回答，见面前的新颖的液晶面板上出现了几幅大脑的图像，无数的蓝色光线彼此缠绕，只是在某个位置特别强烈一些。
这病人看了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钢铁侠。但他居然知道演员的名字，而不是钢铁侠的名字，这至少说明他还可以挽救一下，没有彻底弄混淆现实和虚拟的差异。至于那个超人的名字，也说明了这是一个很有超级英雄情结的患者。
不过么，这些发型应该杜德利博士这边分析得更清楚，他只是依照葫芦画瓢，还原一台手术就可以了。
“再和他说说其他内容，别问超级英雄了！看看有没有反应，无论有或者没有，都能建立一组对比的模型。”
陈群给出另外一个指示，然后才觉得破系统尽管心黑，但也很讲究，它说得一点都没错，它提供的各种训练，是常人在现实中无法做到实施的。
“好了，那你能告诉我，你妈妈的名字呢？”
“我妈妈叫玛莎……不对，好像叫玛利亚，不对……”
大卫·斯通脸色一下陷入了沉思，同时间，外面各个监控数据和模拟图像，一下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不同数据反应，就好像有几十团亮光，在星空浩瀚的大脑皮层中闪烁而出。
对于陈群来说，当然知道这是各个激发大脑神经元活动的现象，完好的神经元细胞，正在传送生物电信号。这也正是他手术需要的。
“那你关于你母亲，还记得什么事情呢？”
“我想想看，好像她第一次带我进电影院看电影，影片的名字就是……钢铁侠，是的，我记起来来。我妈妈的名字叫凯莉，凯莉·W·斯通，这名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了！
陈群看着患者以正常人的理智说出这话，反从心头涌起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挫折感。患者的神经区域只是部分闪烁，而不是全部都有光华亮起，那应该是仪器监控到的信息就是这样。屏幕上的画面是用了模型来美化。
但无论哪一种情况，都说明了他要恢复个人记忆，需要走的路途还很远，或许，可能进行十多次手术后，他完全能恢复，创造一个奇迹。
但让所有外科医生沮丧的是，更大的概率就是死在手术台或者死于病床上。
相对人类最复杂的脑神经系统，人类所有的科技，在这个神奇的生物领域，显得有些那么无能为力。尽管电脑这种工具的出现，逆转了这一过程，大概在很大的研究领域上，电脑都将扮演着人类突破自身瓶颈局限的最大效果。
“马上让中央电脑，模拟计算患者究竟有多少成恢复的几率。有没有法子做得更好！”
陈群才一下达命令，就听到系统冷冰冰的声音怼了过来。
“你在PVP竞技模式下，无法开启其他系统功能！”
干你个蛋！
陈群嘀咕了一声，不过却有些隐隐约约明白系统将他骗到手术台的原因，正是希望他用自己的方案，和面前杜德利的方案作出一个对比。无论好坏，对成了精早已经飞天的破系统来说，都是有非常重要的价值的。
这破系统要草菅人命！
陈群一下看透了系统的目的，既然它都不将手术当成是一条人命来看待！这好像……根本就不是一条人命，破系统为什么要多瞧上一眼呢？
陈群突然有些明白了，这其实是破系统换着花样给他的灵感舞台，以某种出格不受到限制的思维模式，来看待系统空间进行的模拟手术。
就算他失败一亿次一万亿次，都不会影响现实中的任何一条生命。破系统既没有违背他的底线，又在他面前摆出一个赤果果的灰色地带，让他涉足其中。
这理论其实和杜德利博士的操作是一样的。
反正都是工具人，为什么要当人看待，有着思想抵触情绪呢？
陈群觉得系统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大门，引到他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方向。尽管原来也无奈下拿着一些模型做试验，但是逼急了每法子的选择。现在么，他心理抵触又减低了一块。
这破系统才是真正的心理大宗师，直接完成了他无法解决的问题。
既然是不会造成任何现实后果，那他所有的设想都可以拿出来操作一下。
十七分钟后，系统空间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
“患者死亡，手术失败。不过你竞争对手的患者比你早了两分钟脑死亡，就勉强算是平手吧！你获得特殊超能力《五五开》，使用该技术，可以将任何一个竞争者分享一般的知识经验和个人能力，只能使用在竞赛手术台上，时间冷却CD：一年。”
去死好了！
陈群被破系统嘲笑了一下，索性就退出系统空间，但见杜德利的手术依然是做，根本没有系统说明的脑死亡的迹象。
这是破系统错了，还是杜德利博士做了手脚，或者是大家都不知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