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先生，你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良反应吗？心悸，作呕，说不出的不舒服，焦虑，肌肉痉挛，口干等等，凡是任何不适，我都需要你告诉我，这对你非常重要，对药物改进也非常重要，我不希望你蒙混过关，不耐烦我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追问！”
陈群拿着手里的平板，一脸正经地站在罗特鲁夫教授面前，开始了“装模作样”地查房检查。他心知肚明答案是什么，但不得不摆出一副老妈子的模样，对这个桀骜不群的心脏专家追问所有的答案。
罗特鲁夫有些惊讶地扫描了陈群一眼，再狠狠瞪了旁边的那个漂亮女护士一眼，知道刚才直接将这个女护士给轰走，的确不是一个那么合适的选择。
他取下鼻梁上的眼镜，轻轻叹息了一口气，对陈群给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我只回答一次，不过依然有一个要求，请这些女孩子都出去，当然也包括琼，你们不用在这里看着我，我或许觉得我还不是一个病人。”
陈群给赵雪一个眼神，轻轻一摆手。
“你们都出去吧！”
赵雪无视罗特鲁夫教授凶横凌厉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带着几个护士和琼一起走出房门，不过却隐隐知道她早上过来做记录，可能是触犯了这位世界最顶级心脏外科医生的逆鳞。
不过顶撞了也就顶撞了，她是完成本职工作，或者说是帮其他同事才遭受这样的待遇，根本不用害怕这个糟老头子，反正她一辈子都不会求这老家伙。
罗特鲁夫教授等人都走完了，才非常肯定地告诉陈群。
“你的药物的确有副作用，不过或许是对我的惩罚吧，让我感到唯一不适应的，就是我每天早上都勃起，或者说进行基因治疗后的第二天就发生了这种现象，仿佛我失去的青春又回来了，这也是我不想有任何护士和女孩子在这里陪着我的原因。”
听到这个答复，陈群眉头一跳，嘴巴阖动两下，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心脏专家。他任何原因都猜测到了，但就唯独没有考虑这方面的原因。不过基因药物攻击癌细胞，必然会产生这样那样的激素，导致他的身体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严重吗？如果说你这种感觉的最大值是十，那现在你给出一个量化读数，大概是多少？”
“五或者六，恰好在我可用忍受的正常范围内，我可不想传出什么丑闻，登上欧洲的头条新闻，所以我仅仅有一个要求，让我单独呆着，尤其早上可以让我多睡一会儿。我觉得要是让艾丽莎知道后，我会被施耐德这老家伙嘲笑一辈子！”
这还是属于真·隐私，怪不得罗特鲁夫教授会出现这样暴躁得不配合。
陈群十分庆幸这时候是自己过来追问情况，也不将这个反应记录在案了，要是换成其他人过来，恐怕罗特鲁夫教授根本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的。
“那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呢？！”
“其他都是一些老毛病，有一点失眠和不舒服，但应该是药物治疗的正常反应，所以我得看法和你是一致的，药物奏效了。至于能不能将我这头莱茵河倔驴给彻底治疗痊愈，我还真有一点好奇。”
“好吧，我会稍微调整一下用药，看看能不能缓解你的不适。不过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你的第一次手术，我安排在两个星期后进行。”
陈群给出了一个回答，然后再扫视了一眼继续躺在病床上拿起厚厚书册阅读起来的倔驴教授，隐隐知道这样的异样表现，应该是他犯下的某个错误。
不过要彻底解析这错误原理，就算有破系统无数次模拟……
等等，好像不对，为什么在系统空间进行模拟的时候，没有出现类似的状态？现实世界和系统空间究竟有什么不同？
陈群觉得他应该忽略了什么参数，正准备转身离开，眼角一晃间，发现罗特鲁夫教授半掩着的床头柜露出一个熟悉的瓶状物体，弯腰拿出一看，不禁直接气结。
“教授先生，我认为你的不良反应其实和你藏在柜子里的这瓶药酒有很大关系，只要停止继续饮用，你的症状就会彻底消失。”
“这不是为了和血吗？”
罗特鲁夫教授见他藏着的酒瓶子被陈群给找了出来，有些尴尬地给出了一个回答，尤其“和血”两个字还是用不那么纯正的中文说的，直接让陈群翻了一个大白眼。
陈群好不容易才收起爆笑的冲动，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淡淡给他解释了一下。
“这酒在我们中国，是壮阳和血的，关键在于前面两个字，意思就是会促进你早上的勃起，这和药物无关，只是和这瓶酒有关系！现在这酒我没收了，等你痊愈之后，再还给你！”
只是拿着一瓶不大的补酒，就那么走出去，好像对他的声望是有损的，只好随手塞进了白大褂的口袋中。
不过就在遮遮掩掩的将那瓶虎骨壮阳酒给塞进口袋的时候，才一抬头，就看到赵雪瞪大眼睛，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样子，让陈群知道他这次是黄泥巴落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误会可大了。
以赵雪的性格，恐怕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是大小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的整个人设可以说会在一瞬间垮塌。
死道友不死贫道！
陈群一瞬间就没有替某位酒鬼病人遮掩的心思了，直接轻描淡写地给赵雪一个吩咐。
“你将我们小组的人都召集过来，十分钟后在会议室说两件事情，尤其艾丽莎和琼也必须叫过来，我要向大家做一个自我检讨！”
赵雪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陈群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是不是和教授先生有关系！？”
陈群点点头，拍拍口袋里的酒瓶子，直接将自己洗得白白净净。
“是的，有人偷偷送酒给罗特鲁夫教授，我知道你们护士是照管不住的，再加上还有两个内鬼当接应，法子总比规矩多，所以，这次是我的失误，我做检讨！”
赵雪才知道刚才自己想错了，有些讪讪地抬起头来，觉得非常尴尬。
陈群倒是摆出一副不尴尬的模样，将酒瓶子递在了她手中。
“你去查查这是哪里买的？这种高档酒只有附近几个大商场才有，你带几个小护士分别去几处问问，带上艾丽莎和琼的照片，她们两个绝对是犟不过罗特鲁夫教授，才临时在外面买的。等等，如果是正常时间买的，那就应该是国外酒，而不是中国酒。”
赵雪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该去哪里寻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