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看着苏婉婷无可奈何的面孔,微微一笑,露出一个亲切地笑脸,给出一个让其他人都惊讶的回答。
“老先生,你不用害怕,我可不是过来给你看病的。而是我跟你们苏总打赌,认为我要是能骗过你,给你进行诊断,我就输给你们苏总一个东道。但你既然认出我了,这个赌约也没什么意义了。要是你不相信,你可以今天扮演一次医生,给看病,你觉得怎么样?当然,要是你能穿上我们医生的白大褂,苏总或许就会批下你的项目申请。”
那老头子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看着陈群。
“你怎么知道我有项目申请?”
陈群指着他背后的书写板,上面写着大大的几个字——“申请项目经费评估”。
苏婉婷直接闹了起来,向陈群横眉竖眼瞪了过来。
“陈医生,你居然还学会了慷他人之慨哦?!”
陈群双手被抱在胸口前,摆出一副丝毫不在意的防御姿势,老神在在地说了一句老实话。
“反正又不是我的事情,为什么我不报复你一下?这叫礼尚往来!”
房间里的老头子一下闹了起来。
“陈医生,要是苏总答应拨经费,那不要说让我当医生,就算是让我去医院检查都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们饭要一口一口的吃,那我就答应你这个古怪的要求,当一次医生,看看你们这些医生究竟有什么毛病,就那么喜欢给人看病!”
陈群直接递了一个眼神给苏婉婷,就对周林使唤起来。
“小周,将你猜装进口袋里的白大褂拿出来,给这位老先生穿上,还没有请叫老先生贵姓?”
“千里草!”
“原来是董老,那我们就错位一下,让老先生体验一下医生的感觉,当然,也让苏总这边输了这个赌约才是至关紧要的。”
“你这小伙子我喜欢,不迂腐,更有胆量和领导作对,看起来哪天有空请你过来喝喝茶。我们苏总可是要求了好几次,我就没有给她这个脸。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你们几个想给我看病可是费足了心思,老夫卿发少年狂,跟你们胡闹一次。”
这老家伙是个明白人!
苏婉婷有种觉得被陈群这家伙给卖了的心思,不过么就算是董工这边申请什么项目,其实也就是一些数据资料,反正他是搞理论的,经常申请的就是国外一些付费的论文和罕见的资料罢了,也不值几个钱。
陈群这时候直接推开房门,走过去好客气地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这位老先生面前,而周林和赵雪两口子则是手忙脚乱地替他套上白大褂。
“老先生,你将我当成你的病人好了!你老可要开始诊断我的情况了。”
老头子穿戴好周林的那件白大褂,理了理衣角,然后装模作样地双手抱在胸口,将身体靠在了身后的书柜上,沉吟了五秒钟,就大手一挥,直接表示。
“你可以走了,你的情况我无法诊断,你另请高明吧!”
苏婉婷见陈群的脸色一下凝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两个家伙都是妙人,合伙来骗她的钱还干得理直气壮。
“老先生,诊断还没有开始就直接结束了,好像是不给苏总面子啊。要演戏也得让苏总觉得我们是有诚意的是不是?我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的手腕问题引起了我长时间的焦虑,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老头子耸耸肩,摆出无所谓的架势。
“或许作为一个合格的蒙古大夫,我个人觉得最佳的解决方案,就是直接敲碎它,将它当成脓疮来处理就行了。你不是担心我的手腕问题吗?我就给你看上一眼,也算让我们的苏总死心了。”
老先生一边说,一边取下他手腕上的布条,露出遮掩着的左手手腕,在腕关节上凸起了一个肉包,看模样都和周林赵雪才见过的某位小病人的情况几乎差不多。
赵雪一下冲口而出说了一句。
“珊瑚人症?陈医生,这是苏总找我们过来的真正目的吗?”
陈群用手翻弄着老先生工具桌上的几本厚厚的工具书,一边不忘记鄙视小护士一下。
“你还真没有一点当医生的天赋,珊瑚人症状多发于儿童时期,到了成人之后就很少会出现。所以,你完全是张口乱说,指鹿为马。老先生,你如果是医生,你认为你手腕上应该是什么情况?”
“皮肤癌,或者其他癌症肿瘤,我知道我长时间在高倍灯光下绘图,强烈的紫外线会引起癌细胞病变,所以我一点不理会,也不会过多担心。就算是癌症,也要等我将这个项目做完之后再说。”
陈群摇摇头,无奈地表示。
“老先生,你难道不知道隔行如隔山吗?你这不是癌症肿瘤,你这个叫腱鞘囊肿,这其实就是关节集聚的液体造成了肿胀,也不痛也不痒,就是有一点不舒服罢了,可以说没有任何危害!”
“也就是说要开刀做引流手术,那我宁可就这么着!上医院是根本不可能的!”
陈群笑得十分诡异,双手抱起一本厚厚的《风洞原理》走到了老人家的身边,对周林小两口表示。
“你们将老先生的手腕放在桌子上,用这里的直尺和三角板测试一下囊肿凸起。”
老先生显然是情绪放松了许多,非常感兴趣地追问。
陈群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人畜无害,让旁边的苏婉婷觉得莫名其妙的一股寒意,知道这家伙越是这样的表情,就越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要发生。
陈群说到最后一句,就双手握着比砖头还厚的工具书,猛然一下朝老先生放在桌子上的手腕砸了下去。
“你搞什么!”
有所准备的苏婉婷正准备去拉住陈群,但见工具书重重地砸在了董老的手腕上,发出一声熟悉的闷响。
“治疗完成!请看结果!”
陈群一下拿起手中的工具书,见桌子上老先生的原本凸起一个肉瘤的手腕,这时候宛如变戏法一样恢复了原状,那囊肿自然不翼而飞。
“哈哈哈,你这小子头痛医头的方法还真管用,为什么我这个冒牌的蒙古大夫想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