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吸血鬼症
玩笑归玩笑,李冰在成功勾引起一群年轻人的兴趣后,立刻向陈群讲述了他究竟要做什么手术,将患者的病历递在了他手中。
“汤姆逊教授为了保密,在医疗方案完全确定下来之前,不会跟我们联络。你有两天的手术练习时间,最后一次练习才是去汤姆逊教授那边进行联合演练。这次是双术者手术,你负责一部分,另外一位你见过的医生负责另外一部分。”
听这一说,陈群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个头发花白的外国医生,看起来很像一个学者。“就是到过国内一次的那位?”
“是的,就是那位维克多·亚历山大博士。尽管你没有听过这名字,甚至全世界知道这个名字的医生都很少,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位维克多博士应该算是汤姆逊的老师,只是他醉心神经领域,又有一家私人研究中心,几乎不外出。但在几个世界顶尖医疗机构中,评价是非常高的。”
陈群呆了一呆,“那他为什么不和汤姆逊教授一起做手术呢?”
李冰一下笑得十分得意,“因为有两个关键部位,他们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但要是换成你来做,至少也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成功率。对于维克多来说,救人从来都不是他的研究方向,完成他的试验,取得研究数据,才是最重要的。”
被签订了不平等卖身条约的欧阳洋一下叫了起来,“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科学怪人这样的医生?”
李冰没有回答小苹果的问题,反瞅了铁军一眼。
“你们这几天不是在谈论吸血鬼吗?那个病人,就是维克多的管家,同时也是一种罕见遗传病患者,幸亏是维克多将他给治疗好了,于是就成为了他的助理和管家。当然,你还能听到其他各种版本的传闻,最多的一个传闻,就是维克多也是一个可以行走在阳光下的吸血鬼。”
一说到这个,他还故意加重了一些阴森森的语气,故意吓唬旁边的几个小护士。
“切,不就是卟啉病吗,说得那么神神秘秘,国家的第一批罕见病中,就有记载。又想学铁军一样吓唬我们,我们才不怕呢!”
陈群看着李冰似笑非笑的得意表情,突然心头一动,冲口而出道。
“得吸血鬼病的人,根本就和吸血鬼长得不像。除非是有人故意将他多次整容弄成影视中的经典造型。我想这个人,多半李医生认识,说不定就是李医生,他才会这么清楚!”
这次轮到李冰口呆目瞪,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群,“你怎么知道和我有关系?”
陈群耸耸肩膀,差点又将招牌的口头禅吐了出来,话到嘴边,才吞咽下去。略为整理思路,认真分析起来。
“道理很简单,你认识维克多,才知道这么多的传闻。不然你们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如果发生联系,只是和医术有关系,这是第一点。”
陈群竖起第二个指头,“第二,这事情应该发生在你在美国这边的时候,那时候你应该也是我们这年纪,比较好奇,思维也比较开放。所谓好奇害死猫,要是我遇到一个稀罕病人,要伪装成吸血鬼,那我一定有兴趣,说不定不收费都会去做手术。”
最后,陈群接过赵雪才递过来手机上的招片,指了一下。
“最后一点,就是在这位吸血鬼的身上,他鼻子两侧的法令纹,手法完全是你的风格。这样笔直两刀却完全可以乱真的手法,我在诊所里面的画册中,见过无数次。只是那些刀法的长度没有这么长,其他的痕迹、伤口宽度和角度则完全一样,但却有些生疏,我马上可以推断出是你前期的作品。”
“喂,福尔摩斯·陈,你说话可要讲证据,不许信口雌黄哦!”
周林一把抢过陈群手掌上的手机,将图片放大少许,朝祁虹等几个女孩子示意。至于身边的几个男士,根本不在考虑之中。给他们看了也是白看,或许祁虹能辨认出一点什么叫手法。
这就是学渣和学霸的差距。
“小陈,你不去当法医太可惜了。我从来没在你面前展现过这种手术刀法,你居然光是看我其他的手术病例,就能辨认得出来?看来,我对你的认识还不够深刻,怪不得黄海涛说你听了刘老头的临时打气的一番话,就将刘老头一身的止血精髓给学了去。然后一两个月就完成了改良,完全变成了自己的东西,连刘老头和杨院士都无话可说。”
陈群想不到他在杨院士和刘院长面前的评价会这么高,也是心神一阵恍惚。
他可不是想融汇就融汇的,而是他天天被变态的破系统训练全身凌迟三千六百刀的患者,原来一直暗中摸索,被刘院长一提醒,就完成了蜕变,晋升为止血技术真·宗师级,更学会了他老军医那一套,将手术风格变成了主次分明,同时又兼顾自己的细腻特长。
想不到依然瞒不过这些大行家。
幸亏他还有一个学者综合症的幌子,可以勉强解释一下他手术进步得那么快的根本原因。不然,早就被身边的女学霸和她的老师,给硬生生地推上手术台,直接切片研究去了。
赵雪听到这个赞誉,倒是一脸自豪地看了陈群一眼,他们算是同一个地方走出来的同事。要不是陈群帮忙,她这一辈子,可能根本没有机会来到美国,唯一的几率也是参加什么旅行团走马观花地看看。
现在,她们这个医护小组,是作为两个大医院交流的成员,是过来这边工作。至少要待上几个月,光工资加补助都接近一万块一个月了。
李冰看着一屋子震惊的年轻人,就算是不能说话的冯秋云都用指头间轻轻按了一下扶手上的按钮,发出嘟嘟两声蜂鸣,要求他继续讲下去。
作为四海飘荡的老江湖客,李大兽医也索性坐在了屋里的窗户上,摆出说书人的架势,讲述他过去的经历。
“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吧。那位吸血鬼病人,算是我生平的第一个整容患者,也是因为他,我才下定决心不顾一切的挣钱。事情是发生在我在美国的诊所关闭之后,急需用钱。那时就有一个人找到我,让我签署了一大堆协议,让我过去做一个手术。”
“开始我还以为是做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术,结果到了一座很先进的医院,让我将一个患有吸血鬼症的患者整成吸血鬼模样。开始我只是以为人家有钱,后来才知道是维克多想找一个助手,我就是其中候选人之一,但我最后放弃了这个机会,选择投入了曼妮大神的怀抱。故事就那么简单,细节都基本忘记完了。”
几个年轻人都知道他在说谎,但知道多半是协议规定的,他打死都不会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