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呵,你不会是真的傻了吧?要是不完成爷的命令,你以为你就可以活命吗?”白芷好笑地看着叶妩,“乖一点早点完成爷的吩咐,才有可能活命。”
叶妩张了张嘴,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啊,你想想,战王是何许人也,想要他死的人,又有多少人。可你看他被害死了吗?哪怕废了双腿,他也活的好好的。”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想要杀王爷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那么你觉得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要怎么做,才可以置他于死地?”
白芷一愣,开口道,“要怎么做?”
“战王这样的人,能伤到他的,必定是他亲密信任的人。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怎样杀了战王,而是如何去取得战王的信任。”叶妩斩钉截铁地开口,她可不是诓白芷,实实在在,想要伤害战王必定是他没有防备的人。
“但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白芷皱眉。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想想,爷好不容易才把我们送到战王身边,要是我们一个行事鲁莽,被战王发现了端倪,不仅杀不了战王,我们自己都会暴露。”
“你以为,战王这种人会再娶一个‘顾夕’吗?所以,我们能够潜伏在战王身边,其实特别重要!我们不能让自己出事,因为我们一旦出事了,就很难再有人潜伏到离战王这么近的位置了。”
“要派人潜伏到战王府上不难,随便一个丫鬟小厮都可以。难的是成为战王的身边人。而我,现在是战王的王妃,只要我能成功成为战王的人,到时候,我想对战王如何,不是特别容易的一件事吗?”
“听我的,我们要做好爷吩咐的事,首先要保全自己。不然我们连命都没有了,还怎么去完成什么?”
白芷皱眉,“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抱王爷的大腿呢?”
“……”叶妩突然有些心虚,她确实是为了抱沈殊锦的大腿,但这事能拿出来说吗?“当然不是,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不过是比较惜命罢了,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
“行吧,我暂且信你,那你现在要怎么做?”白芷问道,此次刺杀失败,下次行动就没那么早了,正如叶妩所说,暴露了就真的不太好了。
“额……先看情况吧,这两天,我勤快些过去看战王,照顾照顾他,博得一些好感先。”
“那行吧,你早点休息。”白芷其实挺想早点完成任务,然后离开。但是叶妩说的也是是真的,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白芷离开后,叶妩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混过去了,真是太难了。
……
接下来几天,就如叶妩说的,没事就跑到沈殊锦的房里,起码可以躲躲白芷,清净一些。
“王爷。”东承走进来,对着床上的沈殊锦,喊道。
“嘘。”沈殊锦看了眼一边软榻上睡得正香的人,示意东承说的小声一些。
东承顺着沈殊锦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复杂,这还是他*见,有谁能在沈殊锦旁边睡得昏天黑地的。
“王爷,那些刺客已经有些眉目了,是三皇子那边的人,不过是不是就这么简单,还需要进一步查探。”
“嗯。”沈殊锦点点头,“跟宫里说过了吧,没让皇后担心吧。”
“已经派人去跟皇后娘娘解释了,皇后娘娘让人送了些补身子的药材过来,要不是去的人劝着,皇后娘娘该把整个太医院搬过来了。”
“嗯,你做的很好。”沈殊锦微点头。
东承还想说些什么,屋子里另一个睡着的人已经醒过来了。
叶妩打了打哈欠,颇为疲倦地开口,“东承,你来啦?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这话恕东承有点没法接,其实午饭刚吃过没多久,还没到傍晚呢。
“晚饭还得晚点才能吃,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吃糕点吧。”东承没开口,倒是沈殊锦好心情地开口了。
“唔……那算了,也不是很饿,就以为可以吃饭了。”叶妩揉揉眼睛,“王爷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要是非得说,可能就是有点痒吧。”
“我看看。”叶妩慢悠悠地挪到沈殊锦旁边,简单翻看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等会帮你换药就好了。”
“好。”沈殊锦点头,转头看向东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东承看了眼叶妩,又看着沈殊锦,欲言又止。
“怎么?难道跟我有关?”叶妩看着东承的神色,纳闷地开口。
东承点点头,“皇后娘娘让王妃进宫,说是她还没见过王妃呢。”
叶妩心里咯噔一声,要完,怎么这么快就要见母仪天下的那个人。她好紧张的。
沈殊锦点点头,看着叶妩一脸惊恐的样子,突然就笑了,“你很怕吗?”
“废话,当然怕啦,皇后娘娘耶,后宫之主。”
“你连本王都不怕,会怕皇后娘娘吗?她的为人可比本王和善多了。”沈殊锦笑笑。
“呵,能当上皇后娘娘,手段会简单到哪里去?有时候女人间的斗争才是真的可怕,那是杀人不见血,害人不眨眼,不然你以为怎么会有句话说,最毒妇人心啊。”叶妩可没那么乐观,之前新婚,皇后都没让她去见她,如今战王一遇刺,就要召见她,肯定是有目的的。
沈殊锦失笑,“罢了,你不想去,就等过两日的百花宴,本王陪你去。”
“东承,你让人去回了皇后娘娘,就说王妃现在要照顾本王,抽不开身,等过两日百花宴,本王身体好些了,带王妃去见她。”
“是。”东承没有停留,领了命令就下去了。
“哈?你的意思是,不管怎样,我还是得去?”叶妩一开始听沈殊锦的话,还以为会有转机,可以不用去。谁知道只是早死跟晚死的区别。
“百花宴是历年来比较隆重的节日,如无意外,六品以上官员都得携家眷去宫里参加。”沈殊锦淡淡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