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死了。”
林羽缓缓涩声问道。
“是苏长离杀了他?”
“不错,鬼才知道,为什么一个区区人类,实力竟然离谱到这个境地。”
“卡西乌斯大人不光实力超绝,而且还有帝国皇帝亲自赐予的叹息之盾与龙鳞甲护体。”
“他的力量,更是比倒山兽还要强大几分。”
“如果他进入竞技场,那么赵擎山那样的杂碎,根本无法在他手里撑过三招。”
“他几乎是完美无缺的战士。”
“可,这么强悍的一个人,竟然也死在了苏长离的剑下。”
“你已经是我见过最为妖孽的人物了,但比起苏长离,恐怕还是差一点。”
燎说起苏长离的时候,身为敌人,但脸上依然带着敬畏。
“你这下知道,为什么我宁愿放你一马,也不想来到这里的原因了吧?”
“对于卡西乌斯大人,我无比敬仰,我知道他沉睡在此,所以不愿意惊扰他。”
“但你一心求死,我就只能借助大人的力量除掉你。”
“控尸术。”
“这让我能在半个时辰里操纵卡西乌斯大人的尸身战斗,而且他的实力仅仅是活着的时候的三分之一。”
“但,就算如此,也足够杀你了!”
“南州……果然强大。”
林羽闻言,缓缓点头。
“如果他以全盛时期的实力降临,我现在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但,如果他现在只是你的傀儡,而且只有三成力量的话,那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挑战的。”
“不,你错了。”
燎闻言,不疾不徐的说道。
“你不要以为,你能打赢赵擎山和我,就能对卡西乌斯大人做点什么。”
“战帅和魔将,看起来只是相差了一个阶级,但实力简直是天差地别。”
“在卡西乌斯大人活着的时候,他几乎可以以一人之力干掉我们全部的魔将。”
“而就算现在只有哦三成的实力,恐怕也已经达到了你们人类传说中,醍醐境的实力。”
“这种等级的察觉,绝对不会因为你是天才就会被抹平!”
“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抵抗了。”
“乖乖的受死,也许我还能给你一个体面的结局……”
林羽没有继续听燎的威胁。
他不动声色,手指一弹,一团纳米虫瞬间朝着卡西乌斯冲去。
但,下一秒,那些纳米虫却陡然消失不见。
瞬间,林羽的脸色一白。
他本来是想让这些纳米虫去吞噬掉卡西乌斯的盾牌的,没有那没盾牌,自己就能更好的输出。
但没想到,那些纳米虫在靠近那枚大盾之后,竟然对那枚大盾没有丝毫威胁。
而他们自己,竟然在一瞬间丢失力量,遁入尘埃之中。
“没用的,不要再将希望寄托在那些虫子身上了。”
此时,燎忽然说道。
“你……知道?”
“自然,我的职业可是刺客,身为刺客,就要研究刺杀对象的履历和招式与习惯,然后找到他最为放松的时刻,伺机刺杀。”
“万蛊真人在一千年前,也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家伙,所以,他自然也在我的刺杀名单上。”
“他的须弥芥子虫能吞噬一切物质转化为能量,这早就在我的认知之内了。”
“但我之前,也仅仅是听说过他的威名而已,没想到竟然如此恐怖。”
燎苦笑一声,似乎是想起了林羽在山下之时,以苍龙破干掉那些倒山兽时的场景。
“不过,你不会以为我会一直犯错吧?”
燎指着卡西乌斯的大盾说道。
“卡西乌斯大人的盾牌,乃是帝国皇帝亲赐,传说,使用来自冥界的钻石铸造而成。”
“在凡间,几乎不可能被损毁。”
“除非你能释放出与太阳光芒一般的高温,否则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击破这叹息之盾!”
“当然,也包括你的这些虫子。”
“凡是触及到此盾牌者,灵魂就会被他放逐到冥界,接受永恒的惩罚!”
燎得意洋洋的说道。
林羽闻言,目光死死地盯在那盾牌之上,陷入沉思。
他才不相信,世上真有什么叹息之壁。
一切不可打破的神话,都只是暂时的。
否则,如果真如燎所说,天下没有东西能击破这枚盾牌,那么苏长离又是怎么将其斩杀的?
林羽右手轻摆,一柄长剑落入手中。
仙缘宗,真武剑。
这也是当年仙缘宗的以为掌门所用之物,在天地玄黄四阶灵器之中,也是属于地级法器。
相传,他对于邪魔之物的攻击翻倍。
再加上其锋利无比,倒是现在对付燎的最好法器。
仙缘宗之前,也是荒古大路上中高层的宗门,宗门之内各种剑决咒法自然不少。
虽然遗落了许多,但还是有不少压箱底的东西保存了下来。
比如,仙缘宗的真武剑决。
相传,一旦施展此等剑决,便能召唤弱水助阵,无论敌人如何凶残,都会被弱水吞没。
林羽自认为是仙缘宗的弟子,当然也在修行期间,将这本剑决学会了。
“嗡!”
林羽举剑在前,剑锋直指卡西乌斯与燎。
剑身之上,一股淡淡青光隐现,清光之中,似乎青龙游荡。
“唰!”
林羽身形一动,剑势如同长江大河,奔腾而来!
如同钱塘江潮一般汹涌的剑势,猛地落到了卡西乌斯的大盾之上。
强大的劲力,就连卡西乌斯的蛮力都有些支撑不住,双脚凹陷在土地之中,身体发出了 咯吱咯吱的声音。
“铛铛裆——”
宛如雨打芭蕉,那是真武剑落到叹息之盾上的声音。
几乎是在一瞬间,无数道剑光便在大盾之上闪现不休。
就连燎都被这剑势所吸引,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惊叹。
林羽的剑势犀利无比,已经得窥剑道真章,就算林羽不修道,也能凭借对剑道的理解入道。
果然天才便是这样,一窍通百窍通。
燎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目光。
如果自己也有这样的天赋,当年是不是就能不畏畏缩缩,而是正大光明的站在卡珊德拉的面前,对她展示爱意。
而不是一直等到那个男人出现在他眼前,然后将他的毕生所爱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