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谁让你这么跟爷爷说话的?”
陆婉仪不服气地站了起来,指着厉紫柒的鼻子,不服气地开口说:“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们两个都偏向她,自从她出现之后,你们就开始嫌弃我了。”
说完后,她一边往楼上跑,一边擦着眼泪。
陆爷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紫柒,你别介意,婉仪她就是被宠坏了。”陆少白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样的话,厉紫柒已经从他的嘴里听过许多次了,可每次陆婉仪都没有任何的改进,还是一样地骄纵蛮横。
但是这是在陆家,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关系,她可能也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你们不再无条件地站在她那边罢了。”
开饭后,陆婉仪也没有从楼上下来。
“真的不用叫陆婉仪下来吃饭吗?”
陆少白给她夹了块排骨:“不用,等她气消了,自然就会下楼吃饭的。”
没有陆婉仪在,这顿饭吃得还算是舒心。
“紫柒,让少白送你回去吧,这天色也不晚了,你自己一个女孩子回家总是不安全的。”
厉紫柒倒是无所谓,就算真有人图谋不轨,也不可能在她身上占到任何的便宜,不过她想找个机会跟陆少白道歉。
“好,那就麻烦少白了。”
上车之后,厉紫柒紧张地抓着安全带,她对道歉这种事情实在是不熟悉。
“其……其实……”
陆少白早就猜到了她想说什么,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知道你跟陆氏合作,之后陪爷爷下棋,都是想要炎草,不过你不必跟我道歉,毕竟如果不是你的话,爷爷可能就出事了。”
“可……”
“没什么好可是的,爷爷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要炎草做什么罢了!”
厉紫柒坦诚地说:“你也知道傅司珩的腿伤,那株炎草有利于治疗他的腿,所以……”
陆少白脸上绅士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苦涩,他原以为他们两个之间不过就是商业联姻罢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不止这么简单。
如果没有感情的话,厉紫柒是不会为了他来拿药草的。
看来他的感情要无疾而终了。
“我明白了,没关系,那株药草既然给你了,你用它做什么都可以。”
“我很谢谢陆爷爷。”
之后,两个人在车上一句话都没再说,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厉紫柒在心中暗暗盘算着,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地敲傅司珩一笔,如果不是为了他的腿,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下车时,陆少白突然抓住厉紫柒的手腕:“虽然你已经拿到炎草了,可瑚樾和陆氏的合作还在进行,我希望你可以继续负责。”
“那当然,这个项目,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得到保证之后,陆少白才松手让厉紫柒离开。
刚刚进门,厉紫柒就生气地把包甩在沙发上:“傅司珩,付妍为什么会是陆少白的助手,你今天必须把所有事情都给我解释清楚了!”
“你遇到付妍了?”
“对啊,我今天到陆家老宅吃饭,付妍正好给陆少白送文件,被我抓了个正着,”厉紫柒把他按在沙发靠背上,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傅司珩抓着厉紫柒的手,就把她往楼上带:“去书房说!”
进了书房后,厉紫柒才甩开他的手:“看来我就不应该那么费心费力地去治疗你的腿,你现在能走了,比之前还更讨厌了!”
“你不想知道付妍为什么会是陆少白的助手了吗?”傅司珩揶揄地问。
厉紫柒立刻像个乖宝宝一样,在傅司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把下巴搭在手背上:“你快说说为什么要把付妍安排在陆少白身边吧!”
“其实自从圣灵的七爷出现意外之后,我就怀疑是玄灵人在后面捣鬼,之后玄灵大军进攻圣灵,让我更加确信了这件事情,不过我还不知道玄灵的二爷究竟是什么人。”
厉紫柒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司珩:“你……你不会怀疑陆少白是二爷吧?”
傅司珩摇了摇头:“之前我确实有过这种怀疑,所以我才让付妍卧底到他身边,可是经过快两年的观察,陆少白确实不是幻灵的人。”
厉紫柒拍了拍自己胸口,不是就好。
“陆少白不是二爷,你觉得很高兴?”傅司珩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危险。
“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他真是幻灵的人,我却一直没有发现,那我的智商也着实是有些堪忧了。”
傅司珩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你知道就好!”
“闭嘴!”
“可陆少白如果不是二爷的话,形势对我们而言就更严峻了,”傅司珩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现在我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厉紫柒摸着自己的下巴,她的处境太难了,因为圣灵的叛徒,她的身份在二爷眼里简直就是透明的。
“而且,在圣灵空间,一定有跟幻灵勾结的叛徒,不是季萧涵就是乔子熠,所以你一定要对这两个人多加提防。”
听完傅司珩的话,她心中有些震惊,没想到傅司珩就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了。
她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不是在圣灵安插眼线了?”
“三大空间之间,想点办法互相制衡是所有人都默认的存在,难道七爷选你作为继承人时,就没有跟你说过这些?”
傅司珩刚刚洗完澡,头发散乱在额前,看起来像是刚刚走出校园的邻家哥哥,可他眼神中透出的精光,却一点都不像是个大学生。
如果厉紫柒真是只菜鸟,现在恐怕就已经忍不住把什么事情都交待了。
“你别再取笑我了,我根本就不是七爷指定的继承人,那些话不过就是用来对付季萧涵和乔子熠的罢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叛徒就在他们两个中间了?”
傅司珩自信地解释:“七爷的死绝不是意外,有机会陷害她的,只有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