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轩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手臂上打着石膏,心中对傅司珩充满了恨意,可是这件事情他没办法开口告诉老爷子。
老爷子本就看不起他,如果再知道他被骗了一个亿,对他一定会更加失望的,这件事情他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但是,他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傅司珩,就算是为了自己的手臂,他也要找机会给傅司珩好看。
“先生,抬一下手,我要给你调整一下吊水的速度!”
护士还没来得及给傅司轩调整,就有另一个护士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小美,尹医生那边还需要你去配药呢,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你快点去弄吧,那些药都是傅家三少爷的腿伤要用的,千万不能耽误。”
“好,那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先去。”
听了两个护士之间的对话,傅司轩的眼神都亮了几分,他似乎找到对付傅司珩的方法了。
……
“你的腿伤怎么样?”厉紫柒关心地说,“过一会儿,尹灏就要过来给你复诊了,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尹灏。”
傅司珩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的腿最近没什么难受的,而且偶尔还可以站起来走走,已经很不错了。”
厉紫柒“唰”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认真地看着傅司珩:“不行,你的腿还是要好好接受治疗,等到我的灵力再深厚一些,你的腿伤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傅司珩随手把文件放到一边,握着她的肩膀:“好,都听你的,我一定好好接受治疗,有什么不舒服的都会及时告诉尹灏的。”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尹灏就带着医疗包走进了客厅,他笑着问:“有什么要及时告诉我的啊?”
“当然是他的腿伤情况。”
厉紫柒自然地从尹灏手里接过医疗箱,顺势放到傅司珩的脚边。
尹灏坐下后,轻轻地在傅司珩的小腿上按了两下:“有什么感觉吗?”
“没什么感觉!”傅司珩如实回答。
尹灏又换了个位置,轻轻地按了几下,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又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坐在一边的厉紫柒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担忧:“他的腿伤怎么样?加重了吗?”
“没有加重,”尹灏从医疗箱里拿出两瓶药膏,“要是他的腿伤加重,岂不是砸了我神医的招牌了吗?我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这两瓶药膏早晚各一次。”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厉紫柒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腿伤什么时候能够完全恢复啊?”
尹灏无奈地笑笑,他的七爷什么时候会这么担心一个人的伤势了,看来她跟傅司珩要弄假成真了。
“他的腿伤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还要看你的修炼程度 ,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为最后的治疗做准备,让他的腿保持在一个最好的状态。”
看着厉紫柒担忧的模样,傅司珩的心里暖暖的,他抓着厉紫柒的手:“你别着急,我的腿伤总是可以治好的。”
“我才不着急呢!”
厉紫柒飞速抽出自己的头,摸了摸鼻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腿伤不着急,不过有件事情你们确实需要着急一下了!”尹灏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这里面有一段录音,你们听一听。”
播音键刚刚被按下,录音笔里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尹医生,我知道你在给傅司珩看腿,只要他的腿永远没有办法恢复,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这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我作为一个医生,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
“你别这么死脑筋,当医生能挣多少钱,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
录音中那个阴毒的声音,厉紫柒立刻就听出来了,这就是今天早上刚刚被傅司珩拧断了手臂的傅司轩。
没想到这个草包竟然这么心狠手辣,一转头就想出这样狠毒的办法来陷害傅司珩。
厉紫柒下意识地看向傅司珩,见他双眉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可过了没一会儿,傅司珩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冷笑,他的手指在椅背上轻轻地敲打着,节奏越来越快。
厉紫柒立刻就明白他已经想到对付傅司轩的方法了。
尹灏识趣地收拾好东西,背起自己的医疗包:“录音笔我就留给你们了,至于傅家的事情我并不想掺和,我先回去了。”
他离开之后,厉紫柒才把头放在轮椅的扶手上,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傅司珩:“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对付傅司轩的好办法了?”
“既然傅司轩这么想要看到我死,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傅司珩拿起日历,在其中一个日期上轻轻点了两下。
“这个日期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这一天是老爷子的生日,”傅司珩指着那一天,嘲弄地说,“既然傅司轩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如何铲除我,那不如就让我送他一份大礼!”
两人之间的默契让厉紫柒立刻就明白傅司珩想要做的事情,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狡黠。
“看来那天有好戏看了,让我们一起送老爷子和傅司轩一份大礼好了!”
……
老爷子六十大寿那一天,几乎是江城所有的名门望族都到场了,有上百年历史的傅家老宅再一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只是这笑语中有多少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傅司珩也早早地带着厉紫柒赶到了傅家,寰宇在江城的地位越来越高,每个人看到老爷子都要庆祝他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如果厉紫柒嘴里含着红酒,恐怕会被笑喷出来的。
明知道老爷子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傅司珩,还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说,仿佛是在指责老爷子没有眼光。
不过老爷子也是只老狐狸了,面对这样堵心的话,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厉紫柒挽着傅司珩的手臂,低头小声地吐槽:“你们这些人还真是虚与委蛇,笑里藏刀的模样让我觉得恶心。”
傅司珩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