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林手里也有相同的丝线,“叮叮”两声脆响后,丝线断开。他扯起嘴角,知道小妹已经迷惑住那边的人。
计划成功了一半,现在形势大好,眼前的蓝芸与李达已非昔日模样。公孙玉林不禁笑道:
“时间到了,你们考虑的怎样?只要你们寒府退出这次征战的行列,不仅你们能安然无事,我保证令尊令堂全都不会少一根头发丝。”
李达看着他摇手指,杀死他的心都有,奈何一边是女友大病初愈一边是母亲昏迷不醒……握紧了拳头道:“我答应你!”
蓝芸诧异极了,可是她的潜意识却在说服自己,胤肯定有他退出的道理。话到了嘴边,终究被她咽下去。
公孙玉林眉头一挑,显然对结果很满意,折扇一挥道:“好,传我的命令,立刻马上动身去缅甸,独孤爱和叶郝仁负责打前阵,峰水岭与悦容山庄的众弟子负责掩护,锦衣卫的兄弟负责支援!”
此话一出,独孤爱叶郝仁首先跳了起来,好阴险的一个少年,比起伏老贼的手段是更胜一筹。
峰水岭的人也不是呆子,明摆着让他们冲锋杀敌,回头好处自然全归于锦衣卫,便有几个不服气的冲出来吼道:
“你们锦衣卫简直欺人太甚,老子回家种田去了!”
“兄弟们,这帮人是不让我们活呀,早知道还不如死在风绝宫,反而比较干脆!”
“咱们和他们拼了!”
叶郝仁差点就跟着起哄,独孤爱赶紧拉住他,还没说话,只见从公孙玉林的折扇里“嗖嗖”飞出几枚暗器,正中闹事的人的心脏,不多时那几人全身发黑,头颅猛地往旁边一歪,竟然掉了下来。
这一幕,看得众人鸦雀无声,所谓枪打出头鸟,幸好自己没有逞能。公孙玉林标志般的笑脸却又绽放开,轻轻地说道:“李达还有那位姑娘,你们可以带着令堂离开了。至于其他人嘛,苏婆婆,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他们好呢?”
李达洛儿苏婆婆同时一颤,这些人里还有若干十几岁的男孩,花样年华,当真死了岂不可惜。公孙玉林察觉出她们的不忍,双手抱拳,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李达咬咬牙,径直拉着洛儿进了屋子,洛儿纵然再放心不下,也知道公孙只不过拿无辜的生命来试探他们罢了,倘若中计多管闲事,谁知道那些墙头草又会不会反过来联手对付他们?
苏婆婆见此,忽然一跪地道:“少主,奴婢听说这些狗杂碎在老窝的时候,曾经服用过一种剧毒,名叫‘蛇蝎美人’,不然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何必脏了少主的手?”
公孙玉林望着眼前的老奴,不愧是爹的贴身丫头,好一招明哲保身,不仅保住自己也保住了那些奴隶。他便笑道:“婆婆的建议固然不赖,可本少爷想玩点新鲜的,给我将鹤顶红捧过来!”他拍手,很快堆满了众人面前。“以毒攻毒,每人喝一碗。”
李达与蓝芸在屋子,听到公孙玉林让他们喝毒药,都是一震。看着白慧敏躺在地上,两人真是百感交集。狠下心来各自扶着她的一只臂膀出门去了。
公孙玉林对此显然很满意,笑道:“独孤你们哥俩先来,把鹤顶红灌下去!”
说完不顾两人的惊恐眼神,强行吩咐手下摁住,乐呵呵的看着毒药一滴不落的流进两人肚子里。
峰水岭那些残党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下一个不会是自己吧!苍天保佑啊!苏婆婆便扯开喉咙道:“少主说了,服用毒药后不死,任由大家离开,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就站出来!”
众人退后一步,仅有十来个男子敢于冒险。公孙玉林看了一眼苏婆婆,后者心领神会,哼哼,伏老贼的弟子竟都是贪生怕死的主!
“咣咣咣咣”几声脆响,退后的人全体身首异处,站出来的也没喝药,独孤俩人也没死。面对他们诧异的目光,公孙玉林不禁从马背上跳下来道:“这瓶子里压根就是解药--蛇蝎美人的解药!本少主不过趁机试探试探,有多少不怕死的爷们,却没想到还没上战场,就灭了一帮子水货!之前死的人,早晚会内讧,除掉以绝后患也罢。”
他摸摸剩下的瓶瓶罐罐,眼光扫向他们,“是不是愿意跟我,考虑清楚,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那些手下当场全部躬身拜谢道:“恳求少主给我们重生一次,日后定当覆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婆婆叹口气,心道: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解药?这个少主城府深的紧,不过顺着自己的话来收拢军心罢了。
公孙玉林才不管这些,忙着春风得意还来不及。独孤俩哥们擦干额头的汗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又道风绝宫,舞烟月蓦地收回雌雄剑,对金丝绸道:“姑娘,国难当头,还望快点灭了那些畜生,好让寒将军等人征战沙场!”
金丝绸一笑:“前辈缪赞了,我这就出手帮忙!朱颜寒义,是时候把我哥请进来了!”
雨凡不解:“你哥是谁?”
云策冉霞惊道:“师兄,是首领锦衣卫公孙骏之子公孙玉林,为人绵里藏针,是个狠角色!”
林玮琛怒道:“你果然不是善类,步步为营接近我们,是为了什么?”
金丝绸还来不及开口,风绝宫的门童已经被撞飞过来,随后一个少年挥着折扇抢先出现,正是公孙玉林。
寒守一寒玉堂同时纵身迎战,事情原由心里大概猜出。双掌相并,使一招“守得云开玉满堂”,直将恨意发泄在掌风里。
公孙玉林轻巧的避开,眼神顿转向独孤俩人,潜台词是:先期没让你们死,如今还不机灵点!
可怜叶郝仁和独孤爱,灌了那未知的“毒药”已经浑身乏力,颤巍巍的举起兵器,莫说对抗敌人了,兵器不掉下来已是好事了。
林清妍狐疑的看着二人,沈悦容在她旁边低声道:“只是中了软骨散而已。想必是那个少年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