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解寒柔下声音。
忽然和他对视,让南天觉得脸一热。
“你是小偷,我是警察,我们不是很配吗?”
一句话把南天说的一头雾水,不解的皱眉,“你这是在取笑我?”
“我,我是说……”
话还没说完,车后响起了鸣笛声,才发现已经换灯了,解寒坐直身体,驱动车子。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解寒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了,拿出一根烟,点了半天也没点着,最后不得已扔了。
南天也跟着沉默了下来,细想之下,自己和解寒之间从没有心平气和的谈过话,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很想和他好好谈一番,不过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解寒都不会放过他。也就早早的打消了这个念头,眼睛看向窗户外面,将车窗打开,迎着风吸气,感觉心里舒坦了不少。
华天酒店。
男人慢悠悠的系好睡袍的衣带,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过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脸庞如果除去那道醒目的疤痕,可以说还是很俊美的。
脖子上突然环绕上一双玉臂,女人殷红的唇瓣在男人脖子咬了咬,“肖少~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完了?人家还准备了好多东西没用呢~”
“乖,先出去。”肖箫轻佻一笑。
“讨厌,人家又怎么了嘛~”
“我今天还有事,你先出去。”
“那好吧。”女人似很了解他的脾气,识趣的穿好衣服,最后在肖箫脸上留个红唇印才离开。
门被关上,没多久又被打开,一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份文件,递给肖箫。
“肖少,已经查到了。”
他莞尔一笑,接过,将文件翻开,南天的照片入目。
“南天,25岁,六岁时被解家收养,收养前没有任何生世记录,资料上显示,这人以前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从小就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六岁了也不会说话,后来被接到解家才接受了治疗。”
“有查到他为什么入狱吗?”
“我花了大价钱才从监管的口里得知,好像是南天得罪了解寒,所以被惩罚关在监狱内一个月。”
肖箫挑眉,“惩罚?解寒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您的意思是?”
“Ken,找机会安排南天跟我见面。”
“这……”Ken面露难色,“肖少,这可能有点难,毕竟是解家的人。”
“我不管是谁的人,我就要见他。”肖箫略带任性的说。
“肖少,解寒已经着手调查您了,要是在这个档口出事,恐怕对您不利。”
“不用多说,Ken,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肖箫倒了杯红酒,递给他,“尝尝,那个法国佬送的,可是好东西。”
Ken恭敬的接过,喝下,“多谢肖少。”
“啊对了。”肖箫掏了掏耳朵,“那批货怎么样了?”
“您放心,已经成功运出A城了。”
“那就好,那个解寒不是要查我吗?那我就要看看谁才是主宰者。”肖箫勾起唇角,视线又移到资料上的照片,目光突然变的柔和。
进监狱半个月了,一个人住一个监仓的感觉确实乏味,以为自己还得无聊的度过下半个月,结果居然进来个新人。
这新人还生的挺俊俏,进来时一言不发,看到他也只是淡淡的一撇。安安静静的缩在角落里。
“喂,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南天。”
“蓝天?哈哈,可惜你现在看不到蓝天了,你要关多久?”
“是南方的南。”他波澜不惊的说,红豆生南国的南,脑海中浮现出南叔的话。
“哦?”肖箫挑眉,走到他旁边蹲下,“喂,这里有好几个床位,在这蹲着干什么?”
南天抬头看他,脸上的疤痕把他惊了一下,“你的脸。”
“嘁,还真是会转移话题。”肖箫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样?霸气吗?”
南天摇头,“很疼吧。”
肖箫被这句话说愣了,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问过他疼不疼。他噗嗤的笑了出来,“你还挺有趣,怎么被关进来的?”
南天收回了目光,没有答话。
“喂,南天?”肖箫撞了撞他的肩膀,“我叫肖箫,交个朋友?”
“他不准我交朋友,和我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南天嘴里嗫嚅着。
“喂,爷跟你说话呢,不交朋友咱拜个兄弟呗。”
“你很烦。”
你很烦这三个字是南天在半月相处的时间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肖箫回想起,至今都会笑出声,可惜啊,莫名其妙都被换了个地方住,从出狱以来就一直打听他的下落,到今天为止才有了这么点消息,不过他相信很快,他和南天就会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