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头痛欲裂的被窗户缝隙漏进来的光线刺的睁眼,幽暗的监狱内除了他外,就只剩下一张破破烂烂的床。
南天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双手撑在身后坐了起来。
好看的杏眼的扫视着周围,他蓦地一笑,细细数来自己在这也待了快一月了,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
昏暗的监狱,潮湿的墙壁,凶狠的监管,哦,对,他还在另一个监狱里认识了个不错的朋友,可惜,一周前自己就被换了个地方住,不知道那位朋友是否出狱。
南天抬手,一根很粗的铁链将他的手脚拴在一起,看着手腕处的紫色,南天置之一笑,松了松腰骨,耳朵突然动了动,他皱眉。
很快铁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一组沉稳的脚步,就算没有见到人,南天也能猜出来是谁。
随着铁门上传来铁链被打开的声音,南天的心也随之一颤。
“里面的人,这些天都怎么样?”熟悉的声音入耳,南天有些不稳的手紧紧抓住木床的一角。
“回解警督,一直很安分,没有闹事。”
“哦?”门外的人挑眉,“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
南天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扇铁门,心神不定,可门外却仿佛没有人般,任何动静都没有,这更让南天有些害怕了,倒吸了口冷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门外突然传出一阵笑声,声音像是故意压的低沉,但却很好听,南天握着木床角的手紧了几分,额头上爆起了青筋,在隐忍着什么。
铁链落地,门被打开,又被关上,刚有点光亮的监狱又陷入一片昏暗中。
解寒冷冷看着坐在破烂的木床上的南天,眼神似是想要把他扒个遍一样,带着炙热和嘲讽。
他不言,他亦不语。
“好久不见。”这句话说的沧桑,无力,像是费了全部的力气才说出般,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
解寒没有想到他会先开口,又是一阵嘲讽,“是很久没见了,看样子你倒是过的挺舒服。”
“没有你的生活,自然好过些。”
“你说什么?”解寒语气由嘲讽转变成愤怒,走近了他几步,“南天,抬头看我。”他命令式的开口。
“看你有什么用?不过是一顿羞辱,然后再让我在这里度过一阵黯淡无光的日子,等待着我认错求饶,我若没有按你期许来做,我最终的后果也不过是死而已。”他语气平淡的说完,脚上的铁链响了响,他反倒偏到一旁,不愿去理他。
解寒彻底怒了,上前,用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一把抓住南天的双颊,逼迫着他看自己,南天执拗的闭上双眼。
“呵,听说你在监狱交到朋友了?”解寒的抓着他脸颊的手松了些,让他能说上话,丝丝危险在解寒眼底闪过。
“这恐怕也是你让我单独待一个监仓的原因吧。”南天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是,我承认。”他躬下身子,殷红的唇瓣附到他耳边,声音变的低沉而有磁性,“你别忘了自己是谁,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和任何人有任何关系。”音落,他不嫌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南天的耳垂。
南天缓缓睁眼,“我从没忘记过我是谁。”他头偏向旁边,解寒一怔,离开他的耳垂,盯着他的侧颜,南天嘴唇蠕动了几下,缓缓道来,“我是小偷,我唯一与别的小偷的区别就只是我是属于一个警察的小偷,而你是警察,你与别的警察区别,就只是你拥有一个永远不会跑的小偷。”
解寒听愣了,他居然在南天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无奈,这让解寒心一纠,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
“解寒,你放了我吧。”他突然转过头,与解寒对视,笑着,“你放了我吧。”
这一声你放了我吧,让解寒脑袋一嗡,他怒不可遏的抓住他的双肩,捏的南天生疼。
解寒眼底的怒意一览无余,“你再说一遍!”他低吼。
“解寒,我说,放了我。”南天的声线颤抖着,却还是说了出来,眼神坚定,视线也比以前强势了许多。
他双眼微眯,将南天扑倒在脏乱的木床上,也不顾自己身上穿的整洁的衣服,似乎是想把全部的怒气都散发出来。
南天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余光撇到解寒警服上的标志,努力挤出个笑容,“居然是一级警督了,恭喜你。”
“托你的福。”解寒咬牙切齿的说,低下头吸吮住南天因久未沾水而干裂的唇瓣,舌头熟练的在他嘴唇周围转了一圈。
南天惊讶的推搡他,奈何自己身上还带着铁链,使出力气都很吃力。
离开他被自己吻红的嘴唇,解寒嘴里喘着粗气,眉间染上一丝心满意足,“这辈子,你都没可能逃开我。”音落,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天,“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就来接你出去。”他转过身,又回过头来看了眼他,淡漠的说:“忘了告诉你了,过两天南叔要回来了。”
南天绝望的眼神在听到南叔这个词时才有了一丝光彩,准备?南天觉得可笑,在这监狱里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准备的?自己又能带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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