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彻底离去,回到病房里的凌晚晚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抉择。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和两个人,其中的任何一方回家,毕竟依照自己现在的这种局面,无论跟谁回去,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囚禁。
况且因此还会给两个人引起互相针对的理由,与其这样,倒不如让自己独自一人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待着,其实这个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在她的脑海里。
曾经自己虽然想过,但具体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冷子鹤带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安置着,所以才将事情拖延到了现在。
其实仔细回想,他们之间的过往很容易就会发现,其实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过分的爱着自己,只不过是在和对方针锋相对而已,他们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许等到自己离开以后,他们才能真正的做到互相不再往来了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考虑到两个人,却又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在给他们两个考虑,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怎么能帮得了别人。凌晚晚你还真是个可笑的家伙,明明自己都快活不起了,竟然还在给别人想退路。”
她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怎么想过这一点,但现在的这种感觉却愈发的强烈,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离开了。
她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整个人狼狈的靠倒在床面上,看向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抬手轻轻在上面触摸了几下,犹豫着还是从病房的抽屉里找寻出纸张,以及可以写字的笔。
在上面犹豫了一下,潦潦草草的写着文字,其实有关于冷子鹤的事情,也就是最近的比较难处理而已,最主要的还是冷清寒,对方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时间太过于长了些,如果要瞒住他自己一个人悄然离开,还是要多花费些功夫的。
凌晚晚根本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竟然让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麻烦,从最开始的恩爱家庭逐渐转变为了分崩离析的组合,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但自己却从始至终没有多做过什么多余的事情。
无奈的攥紧了拳头,背靠在床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许久,这才慢慢坐起身,继续断断续续的在纸张上写下这段时间来的过往。
也许自己确实从未惊扰过任何人,但不得不承认,最近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如果细细盘问起来,她也许会成为这件事情的导火索。
所以在面对语言描述上,尽可能一笔带过,最主要的还是在上面写着,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让他们不要再过分的寻找,也许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是他们如今最主要的。
等在纸张上写完信封的主要内容后,凌晚晚像是如释重负一样,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随后站起身脱下,护士刚给自己换好的病号服,寻找来衣柜里的衣物换上。
可当触碰到手臂的伤口时疼痛还是进一步的警醒她,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却是最有用的。
随即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简单清洗了一下脸颊上沾染着的灰渍,抬手轻轻触摸着自己,近一个月已经消瘦下去的脸颊。
之前还圆润的脸颊,此刻已经变得棱角分明,手指轻轻在上面触碰,可以清晰的抚摸着被皮肤包裹着的骨头。
整个人无奈的冲着镜子干笑了两声,“还真是好玩啊,原来我也可以瘦成这个样子。”
简单替自己整理了下狼狈的身形,随后,来到自己书写好的那封信前,找了个显眼的位置放在床面上用东西压着。
抬手将衣服上连着的帽子戴在头顶上,来到护士台替自己办理出院手续,特地嘱咐他们,等过一个小时再去打扫房间。
“小姐,不需要在留园观察一下吗?”护士也是觉得有些蒙圈,明明才办理住院手续不久,虽说伤的不重,但也没必要这么快办理出院吧。
凌晚晚听到对方的话,轻轻晃动了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冲着她笑了笑,“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需要住院,帮我办一下手续吧,对了,你这儿有口罩吗?”
她刚才站在窗前,隐约看到守在楼下的保镖,如果自己就这么出去,多少有些引人注目,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自己的样子,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遮掩一下。
护士听到对方执意要离开,轻轻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找出未用过的口罩递给对方,“好的。”
等手续办理完,凌晚晚朝着电梯门走了过去,一路向下,刚来到医院门口,便看到了不远处迎面走来的冷清寒。
对方手里似乎拎着饭盒一样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替自己去准备晚饭了,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是选择将脸扭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和他越走越远。
刚来到电梯口的冷清寒,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低头看向手里拎着的饭盒,满脸笑意的走进了电梯。
可当来到病房时,一眼便看到了空荡荡的床铺,快步走上前,这才发现了对方压在床面上的纸张。
上面秀丽的字体,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写的,简单阅读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心脏猛的揪紧。
与此同时,护士进门打算把床上的用具拿去换洗,刚一进门,便看到站在病房中央的冷清寒,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嘴上自言自语道,“这个房间的病人不是已经出院了吗?你是谁?”
听到出院这两个字,冷清寒猛地转过头,情绪激动地看向站在门口的护士,“你说什么?她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大脑就像是突然运转不动了一样,无论怎么回忆刚才的那句话都像是听不懂的样子,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护士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多少觉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