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落心里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对方一定会选择帮助自己,脸上的表情也就变得更加从容了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急迫不安。
眼看着对方摸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冷子鹤纵使心里再怎么不爽,也只能慢慢收回自己,牵制住对方的下巴,转过身去,重新握住酒瓶,帮对方在杯子里蓄满了酒水。
但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丝毫未曾掩盖,抬眼冷不丁的撇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可以借人给你借钱给你,但我有一个要求,事成以后,你没有任何资格再来谈你的自由。”
这话一出,就全当是让凌雨落用自己后半辈子的自由来交换,现如今报复人的权利,这个代价其实相较而言是比较大的,但就像刚才她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如今,除了这一条路可走,其他的窗户都已经彻底给自己封死。
凌雨落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支在额头上,晃脑袋的同时脸颊立刻洋溢出了满意的笑容。
“当然好呀,有冷少爷在后面做支撑,我当然是何乐而不为的,毕竟我给你处理掉了一个很大的麻烦,权当也是在侧面帮助了你,无论如何以后我就仰仗冷少爷您了。”
一边说话,一边弯腰端起了自己刚才放在桌面上的酒杯,轻轻向着对面人一倾斜,高傲的扬起眉梢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冷子鹤。
而看到这一幕,冷子鹤并没有选择用自己的话来说明些什么,将酒杯往前一凑,以高出对方半个杯子的距离和对方碰撞了一下。
而另一边,由于凌枭病重的消息再次传回到了家族里面人的耳朵里,他们虎视瞻瞻的觊觎着凌家仅剩下来的这些产业。
纷纷拎着东西来到了病房,只不过刚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的凌晚晚,注意到这些人的突然出现,椅子上的人并没有给予太大的反应,反而是眨着眼皮装作十分天真的模样看向门口的几个人。
虽然清楚他们来者不善,但有些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慢慢站起身看了眼病床上满眼气愤的凌枭,自然也是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到达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哦,你也在这儿啊,还以为前些年你离开以后就不会回来了,怎么是听说你家老爷子病重,所以特地回来想着获取遗产的吗?”
为首的一个妇女身上穿的光鲜亮丽,但说出来的话却精准恶毒,搞得好像凌晚晚要回来争夺家产一样,可实际上怀有这些目的的凑巧是站在对面的这些人。
凌晚晚不屑的扯动了几下嘴角,就连脸上仅余留下来的伪装都懒得装了,“姑母,你这是说的哪里话,父亲重病,我当然是要在旁边尽尽孝道的,但你说话未免有些太难听了吧?事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怎么能用遗产来形容公司和住宅呢?”
她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着实是惊到了对面的人,对方眼看着他不肯罢休,嘴脸也是逐渐显露了出来。
“谁不知道你前两年走的时候那么毅然决然搞得好像全家族都欠了你一样?当时如果我没记错,你还特地声明了,以后家族里面的任何东西和事情都不会再来管,如今出现在这儿又是所谓何事,该不会是看着雨落下落不明,打算把东西都给吞了吧。”
伴随着妇女说完话,站在身后,几个身着西装但面相不和的男子在后面紧跟着附和了起来,“谁说不是呢?有些人就是只会表面说说,实际上怎么办,心里的算盘早就打得明明白白了,哪有我们这些老东西出手。”
凌晚晚听他们这么说,着实是被恶心坏了,抬手放在唇前,像是在抵挡恶臭味一样,紧皱着眉头。
“你这又说的哪里话?我算盘打的响不响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只要我还在这一天,这些东西就轮不到你们手里。”
站在门口的人顿时气得牙痒砰的一声,将礼品全部扔在了地上,面色不和的嚷嚷着,“就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也想和我们叫板,这诺大的市场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吗?我们也就是看你父亲现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才想着过来帮衬一下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给我们总比给别人要好的多。”
几个人围在门口,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将争财产这场大戏演的明明白白,凌晚晚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视线落到病床上的凌枭身上对方气恨的牙痒,但奈何现如今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说话了。
不然恐怕现在早就骂开了,随即抬起手,按在对方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将清冷的后背扔给他们。
“话不要说的太绝,只要我插手就绝对不会有你们动手的机会,各位还是先回去吧,公司那边的事情我自然会去管病房,这里的事情想必你们也不想插手,咱们就就此散了吧。”
原本这次回国,她只想着料理完这边的事情就离开,可如今竟然被牵绊住了,只能借坡下驴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门口的那几个人听到自己下逐客令的声音,顿时气得直跺脚,骂骂咧咧的声音更是连在门口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脏乱不堪的声音在整个病房里回荡了起来,但终究对付不了凌晚晚,他们深知对方的背后有冷清寒撑腰,如若在这个时候动手,简直就是前有狼后有虎。
把他们架在山坡上用火烤,再加上他们本就是旁枝亲戚,手上的产业自然没有凌家本身的大,光是对付起这一个公司还不算完,如若再加上冷氏集团,那他们真的就要卷铺盖从京城里面滚蛋了。
考虑了一会儿,只能将自己心里的怒火发泄干净后摔门而去,临走之前更是怒火滔天的嘶吼,“我看就凭你能撑这个公司到什么时候,走着瞧,早晚你是要跪着回来求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