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凌晚晚一边努力尝试着搀扶起受伤了的冷清寒,一边无助地看向四周,逐渐蔓延起来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旧仓库点燃一样。
空气里更是弥漫着烧焦了的气味以及呛人的烟雾,她慢慢将人架在自己身上,尝试着往前走,却发现自己背着冷清寒简直寸步难行。
而原本以为已经离开了的高阮此刻却突然冒了出来,手里更是握着冷清寒之前夺走的匕首,眼神凶狠地盯着她。
“凌晚晚,既然我已经失去了救命的药,那你就留下来给我陪葬吧,能有你们两个陪伴,我觉得以后的日子也能不无聊。”
高阮拿来救命的药已经被毁掉,她现在没有了任何想要求生的欲.望,只想要拖着凌晚晚一起下地狱。
看着想要离开的两个人,更是目光凶狠的拦在了前面,一边挥动着手里的匕首,一边挑.逗般的看着凌晚晚。
“冷子鹤还没有死,你应该不想永远看不到他吧?你现在收手,我们大家都还有退路,不管如何,只要你肯放我们离去,我保证人家不会对你过多纠缠。”
凌晚晚现在看到对方这副鬼样子也是知道她离着发疯已经不远了,尝试着用其他的好处劝到她不要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
可早已经没了理智的高阮又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这些废话,“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幸运,有着这么多的人在保护着你,可你不明白我的痛苦,冷清寒把唯一能救我的药给摧毁掉了,更是让制药的那些混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折磨了我整整一晚上,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吗?”
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将匕首放到自己眼前,盯着上面锋利的刀刃,目光逐渐凶狠了起来。
“你不要尝试着用冷子鹤来唤醒我仅剩下的理智,我告诉你,他现在还生死不明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高阮其实细细的想就会发现,如果不是因为给冷子鹤报仇自己也根本没有必要回国内,更是不会丢失掉救自己命的药,也不会被别人侵犯。
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凌晚晚,她把这一切推向极端的深渊,却又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样子,在这里惹人垂怜。
如果这样都可以被原谅的话,那她又该去寻求谁的道歉。
凌晚晚听着对方絮絮叨叨说话的声音,忍不住向后倒退,可由于肩膀上还扛着冷清寒根本做不出什么剧烈的动作。
她现在才终于搞明白高阮回国对自己制造一系列的麻烦,都是因为当初冷子鹤坠海的事情。
“可如若不是他囚禁了我,我也不会这么去做,高阮大家都有错没有人可以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哪怕是你都不行。”
高阮听到对方说的话后,用力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没有看到的事情。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子虚乌有得不到证实的事,凌晚晚你看看周围的这场我给你放的大火好看吗?大家一起离开吧,既然都活得那么不开心,我就帮你们做个解脱。”
凌晚晚一边向后倒退,一边双眼警惕地盯着高阮,始终将视线晃动在对方的匕首上。
由于手里还搀扶着冷清寒,她根本没办法多做什么动作,脚下一个没站稳,两个人全部向下栽倒,好在冷清寒向前摔倒并没有伤到后背的伤口。
可预想当中的匕首并没有落下来,只有倒地的声音,凌晚晚慌乱的抬起眼皮,这才看到摔倒在地上的高阮,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火海外冲进来的季伯阳。
对方将手里攥着的木棍扔在地面上,快速朝着他们两个走了过来,一把搀扶起受伤了的冷清寒。
“不要在这里多耽误时间,火势已经烧的很大了。”
季伯阳现如今也是庆幸,多亏自己接收到了冷清寒发了消息,不然根本不知道凌晚晚竟然被绑到了这种地方。
两个人合力将冷清寒架在肩膀上,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在越过高阮的时候被抡了一棍子的人一把攥住季伯阳的裤腿。
“不要走……”
季伯阳回头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人,原本想要搀扶他一把,至少先把人救出去再说,可悬挂在他们头顶上方的柱子忽然松动,重重的砸了下来。
季伯阳顺势向前一推将冷清寒和凌晚晚推到了安全地带,可自己由于被高阮攥住裤腿根本无法摆脱,直接被落下来的柱子砸中了腿。
他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凌晚晚连忙跑上前去查看,发现对方的腿已经死死的被柱子压在了下面,周围更是流出了大片的鲜血。
“别管我,快带他走。”
凌晚晚根本没有理会对方说话的声音,用力攥住柱子的边缘,向上一抬,趁着空隙将柱子朝着一旁甩了出去。
搀扶住受伤了的季伯阳,将他交给了外面冲进来救援的人,立马折返回去,连同着其他人将冷清寒送出了旧仓库。
可当他们离开的瞬间,原本就被大火吞并了的仓库瞬间塌陷。
凌晚晚无助的转头看向身后已经沦陷了的地方,用力紧抿着薄唇,最终支撑不住昏倒。
很快,三人被一同送往医院,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晚晚从昏睡当中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看向四周这才注意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冷清寒,对方身上穿着病号服,脸色更是极其苍白。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体舒服一点?”
凌晚晚尝试着晃动自己的身体,这才慢慢恢复了知觉。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冷清寒听到这话,扶着自己受伤的腰换了个方向靠住椅子后开口说道。
“你已经昏睡过去三天了,那场大火,我们被送往医院后进行了诊治,季伯阳隔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凌晚晚感觉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当中神采逐渐暗淡下去,甚至多少有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