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晚眼看着自己根本挣扎不了,瞬间性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躺在床面上不动声响。
原本还将头埋在她脖颈之间的冷子鹤感受到了对方的意义,慢慢挪动的抬起了头,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瞥向被自己控制起来的人,发现她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不动作却也不反抗,像是昏死过去了一样。
如果不是凌晚晚慢慢眨着自己的眼睛,冷子鹤怕是真的要怀疑这家伙死了,伸展开自己,蜷缩在对方手腕上的指尖,朝着一旁坐起身来。
原以为得到束缚的人会立马挣扎着跑掉,可不曾想凌晚晚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像只木偶一样,收回了自己刚才被控制住的胳膊。
“你怎么不跑了?”
说实在的,冷子鹤还真的有点好奇,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跑又能有什么用?方圆十公里全都是你的人,你觉得我能跑到哪儿去?我就是出个卧室门,外面里里外外守着那么多人,你觉得我能跑得掉吗?”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凌晚晚心里明白,除了对方真的想要放自己走以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从这里离开。
有可能前脚刚迈出家门,后脚就直接被按倒在地上,用脸来摩擦,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你跑不掉,万一我外面没有安排人呢?”
这话说出来冷子鹤自己都不愿意相信,无奈的笑了笑,眉梢被扯动着,在脸上流露出和之前不太一样的神情。
凌晚晚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慢慢摇了摇头,转身侧靠在床面上,背对着身后的人,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呆在卧室里,谁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直到后面冷子鹤实在忍不下去了,崩溃的抬手一把扯过对方的胳膊将人平躺在床面上,睁眼看着自己。
“我不过就是喜欢你,我又有什么错?晚晚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逃不掉的,明明你和冷清寒呆在一起根本就不开心,为什么要各自为难大家彼此放过难道不好吗?”
冷子鹤将自己这么长时间压抑在心里的话,忍不住吼了出来,他以前做过那么多的设想,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是以一种这样的怒吼,把心里的委屈诉说出来。
同样也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得这么不体面,无助的抬手摩擦掉自己,从眼眶滑落出去的泪水,整个人无助的像个孩子一样。
凌晚晚慢慢写过视线,扫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声泪俱下的冷子鹤,感觉对方的演技实在太夸张了,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说的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冷子鹤你只是演戏久了,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感觉,你的这种情况只能算得上是控制欲。”
冷子鹤听到这话像是感情被人侮辱了一样,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自己身边人。
“我爱你,我这不是控制欲,晚晚,我……”
冷子鹤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平躺在一旁的凌晚晚就再也听不下去,猛的张开嘴,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两个人听清楚。
“可我不爱你……冷子鹤你要搞清楚一个事实,你把我留在这的前提是我也喜欢你,你这样强人所难不怕冷清寒报警吗?”
听到对方诉说的话,冷子鹤慢慢趴伏在床面上,两肩不断颤抖,将脸深深埋进臂膀当中,凌晚晚听到他没有再继续说话,还以为是知道怕了长长的舒出了口气。
可紧接着下一秒,渗人的笑声继续回荡在房间里,莫名让人觉得后背发凉,甚至床底都不是那么安全了。
她不解的转过头去盯着自己身旁,将脸深深埋进手臂当中的人,冷子鹤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慢慢抬起眼,原本应该充斥着泪水的眼眸,此刻变得猩红。
“报警?呵呵,我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怎么样,你应该搞清楚,只要你还有一天是在我手里的,他就绝对不可能报警,因为他害怕你会真的死在这儿。我的这个好表哥做起寻常事情来心狠手辣,可唯独涉及你,就没有那么聪明了。”
凌晚晚震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仿佛自己的心思真的被看穿,随后,目光终于注意到了今早,保姆进来修剪花草留下来的剪刀上。
趁着冷子鹤不注意,快步朝着那边跑了过去一把抓起摆放在上面的剪刀,将尖锐的那一面对准自己的喉咙。
刚开始看到她突然之间的行为,冷子鹤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快步跟了上去,眼看着她抓起剪刀也是一把抢先赚住了她的手腕,死死控制着,没有让她伤到自己。
随后用力上扬起胳膊,将她整个人半悬在地面上,凌晚晚原本是想用剪刀来威胁冷子鹤,可也是低估了对方的力量。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的挣扎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原本被握在手里的剪刀,就被冷子鹤用力一把夺了出去。
“你要做什么?凌晚晚你他妈就不能冷静一点吗?你哪怕拿剪刀过来扎我都行,你为什么非要来伤害自己?愚蠢。”
凌晚晚听着自己耳边对方谩骂的声音,忍不住直皱眉头,可也是顾及着自己现在的这种像是被当成小机灵起来的样子,就觉得有些丢脸。
任凭他骂了两句没有作出反应,这才趁机挣脱开手腕。
一边轻柔着发红了的地方,一边向后倒退,眼神当中的恐惧根本不加掩饰。
同样也是这一抹奇怪的神情,深深刺痛了冷子鹤本就娇弱的内心。
他慢慢抬起自己不可置信的眼眸,看向对面人死死攥着剪刀,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你怕我?我说过,我只是爱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的身边有我。为什么你不害怕冷清寒这个负心汉,偏偏要怕我!为什么?!”
冷子鹤几乎是嘶吼了出来,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在她的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
凌晚晚听着对面人一声又一声的吼叫,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