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也是被站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叶城看在眼里,瞬间感觉眼眶都像是浸湿了一样的温润。
叶城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自己女儿家庭和睦美满,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纵使经历了大半辈子的纠葛,也没有此刻女儿要结婚的喜悦来的要快。
犹豫着还是没有将自己想说的话开口转身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晚晚就这么依靠在冷清寒肩膀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盯着对方跟自己求婚的钻戒发呆。
“你说我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我之前看电视剧里,他们不是说女方可以提很多的要求吗?”
凌晚晚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用指尖轻捂着嘴角装作一本正经的看着冷清寒。
对方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后,随即抬手轻轻掐住她柔.软的腮帮子。
“你是跟谁那儿听的?看来以后我应该让你少看那些电视剧了,真要是变机灵了,我以后还怎么骗你。”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凌晚晚便也是知道对方并没有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装作傲娇的模样,将头转向一旁,冷哼一声,认真地打量起了自己的无名指。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明明上一秒自己还在忧虑,两个人之间的未来会不会分道扬镳,可没想到下一秒就全都给解决了。
“对了,婚礼的日期定在哪一天了?我之前跟着设计师也学习了一段时间,想亲自给我们设计婚戒。如果时间着急的话,我现在就回去加班加点。”
她觉得婚礼用自己设计的戒指这样意义不同,虽然求婚用的是标准的钻戒,但以后两个人长时间佩戴的她还是希望由自己亲自来动手。
冷清寒自然也不希望对方因为这点事情而把自己给累着。
“放心吧,时间我还没有定下来,不用加班加点的去设计,只要是你做的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而且你如果把晚上的时间都抽出来的话,那我岂不是每天过的都很枯燥无味。晚晚,你不能这么残忍。”
凌晚晚本想着劝说对方接受现实,可在转头的一瞬间,也是注意到了对方脸上流露出来的委屈,实在不忍心。
“好啦,我知道,我会选择劳逸结合,不把你一个人扔在房间里。”
她当然知道那种被扔在房间里独自一个人胡乱猜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况且对方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着,给自己制造一场惊喜的求婚,而自己却总是在怀疑他,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尴尬的抬手挠了挠耳朵后,抬手放在对方头顶的位置,像是在摸一只大狗狗,温柔的帮他顺毛。
等两个人回去后确定下了婚期,凌晚晚也开始着手设计起了自己的婚戒,伴随着他们两个求婚结束,准备步入婚姻殿堂的消息传出。
也是落进了季伯阳的耳朵里,当他知道凌晚晚要和冷清寒正式订婚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懊悔。
明明一开始两个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不知道后来的哪一步出了差错,竟然让他们两个永远的无法在一起,也许是冷清寒先自己一步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所以变也是由老天爷做了主意,让他们两个这辈子都是有缘无份了。
得到消息的那天,他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窗外发呆了许久,像是有一团棉花塞在嗓子里一样的难受,吸又吸不动,吐又吐不出,硬生生的卡在了里面。
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考虑了一下后还是纠结的打电话给凌晚晚,想要约对方出来见一面。
凌晚晚接到电话的时候后,依旧坐在设计室里忙碌着婚戒的事情,听到对方邀请自己出去见一面的话,也是没有拒绝。
毕竟有些事情终归是要留出时间来处理的,自己不是什么圣人,自然也不会允许这些麻烦事继续停留,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放不下冷清寒,根本就不会去招惹季伯阳。
但事情已经变成这样,谁也没有资格说谁是清白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放下手里握着的材料。
“好。”
看到对方给自己发送过来的地址,凌晚晚也是没有犹豫,一把抓起外套披在肩膀上,便朝着门口走去。
可能是由于公司那边有事情要去做,冷清寒没有在家里,自然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去见了谁。
得到的地方,这才发现季伯阳早已经坐在桌前一个人喝着闷酒,等看到凌晚晚来了后,也是没有停下喝酒的动作。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祝你幸福。”
“谢谢。”凌晚晚一边说话,一边坐了下去,看到对方脸上露出来愁苦的表情,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并没有去戳破。
两根现在的这种情况,只适合当朋友,其他多余的情感都不应该出现。
而季伯阳嘴上虽然在祝福她,但脸上始终笑不出来。
凌晚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的开口,“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伯阳,有时候爱一个人并不能得到结果,你可以去尝试着看一看别人,也许能得到不一样的情况呢。”
她知道对方要的爱她给不了,而自己这辈子已经欠了很多人,绝对不能再对不起冷清寒了。
可是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季伯阳知道自己放不下,但嘴上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在喝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脸上染上了一片绯红,凌晚晚眼看着事情不太对劲,也是连忙拦住了他想要继续喝酒的手。
“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季伯阳,你喝醉了。”
随后搀扶着对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扶着墙面慢慢的离开了酒吧,凌晚晚知道有些事情现在没办法解释清楚,只能随着时间慢慢的遗忘。
可刚出酒吧没多远,迎面碰上了一个女子,原本觉得没什么,可对方忽然停住脚步,两眼死死地盯着被凌晚晚架在肩膀上的季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