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浅淡的望了一眼地下室里的场景,冷清寒纵使现在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先选择离去,前脚刚一出门,便发觉手在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的保镖。
忍不住紧紧攥住了袖子底下的拳头,整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在路面上,按照自己能记得的位置那里走。
他一开始却是想过来这里以后要想尽办法的带走凌晚晚,可渐渐的,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错了,有时候你自以为很聪明,实际上已经落入到了别人的圈套里。
今天如果不是她在那里周旋的话,估计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安稳稳的离开,冷子鹤很聪明,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笨,先前确实是自己没有想清楚就贸然行动。
走了没多远,回头望向地下室门口的位置,心里忍不住暗暗发狠,无论如何自己回去以后一定要想尽办法的过来接走凌晚晚,让她在这种人手里过一天都觉得很危险。
而且这次的交谈也能明显的看出凌晚晚很抵触自己要带她走的行为,虽然不知道冷子鹤这家伙在背后耍了什么手段,反正最后的结果确实迫使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逐渐分崩离析。
这次是自己没有算计过冷子鹤,也怨不得任何人,抬手搀扶着已经疼痛到麻木了的腹部,一瘸一拐的朝着路边行走,渐渐的,他这才发现,走了许久,终于来到自己被绑架的那家餐厅前。
而里面此刻正如往常一样,接待着其他人,但零零散散的没多少,看起来应该像是一个预约餐厅,之前自己被绑架,他们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多少让他有些怀疑这个地盘是冷子鹤的地方。
整张脸虽说惨白,但慢慢扯起的嘴角却亮起了一抹俊俏的弧度,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将视线挪回到自己手指触碰的腹部上,这才由刚才的麻木逐渐恢复了点知觉。
这些天一直被捆绑在地下室里,别说伤口的治疗了,就连饭都没吃上几口,现在走起来还真多少有些轻飘飘的。
“老板?老板在这儿。”
冷清寒抬起自己已经有些昏暗了的眼皮,看向朝自己跑来的手下,整个人身躯猛然摇晃着向下摔倒,好在手下来的及时,上前一把将他搀扶进了怀里。
看到他浑身狼狈的样子,来不及管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连忙呼喊其他人将车开到这边来,抓紧时间将人送去医院。
冷清寒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走了很长一段距离,长到他甚至一度怀疑这一片的地方真的都是冷子鹤名下的吗?
如今,细细算来,才终于想明白对方这些年背地里利用黑市,真是给自己制造了不少的利润,相比之下,真要拿出来对比的话,虽说比不上冷家,但也能在京城里排得上名号了。
难怪他这些年总想着从自己手下将公司给夺去,毕竟这东西如果统一归纳到一个人的手里的话,那他们谁也别想好过了。
手下见他醒来,连忙走上前,递上了一杯温水,冷清寒没多说些什么,慢慢支着身体坐了起来,从对方手里顺手接过杯子。
可这些天一直没有进食过,嘴唇干的要命,现如今刚被水触碰到顿时感觉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
当然,这要真对比起自己腹部上的疼痛,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手下看到他还有力气坐起来,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老板,您昏迷的时候,医生过来简单说了一下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要静养,但容我多嘴问一句,您到底是去哪儿了?回来怎么给自己整了一身伤?”
手下如今也是十分好奇,他们自从得知老板失踪了以后,连忙查询定位,这才得知他来了一家餐厅,可过去寻找,只见到了不知道被谁扔在前台的手机,线索同样也就停止在了这儿。
这些天他们里里外外沿着四周到处寻找,但由于没有线索,就连监控都没有,整个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就差把周围的地皮都掀翻细细的找了。
冷清寒将水杯紧紧攥在手里,缓和了许久,这才终于顺上了一口气,“没什么事儿,就是去见了一个故人,两个人之间闹了点不愉快。”
首先听到这糊弄鬼的话,忍不住紧紧簇起,眉头满是不相信,毕竟谁家雇人下手这么狠,就差把骨头给打断了。
冷清寒现如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立马转头看向守在床边的手下,“等下按照我给你发送的那个地址想办法去他们家里收,买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
他考虑到既然自己没有办法说动凌晚晚,如今冷子鹤更是会加紧防备,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接近那片区域,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收买他们家里面的人,从而达到帮自己传递消息的功能。
手下虽然听到这话,觉得有些迷惑,但还是照着对方说的去办了,没过多久便带回来了,好消息。
冷清寒将自己今天下午认真写的字条交到对方手里,“把这东西给那佣人送过去,让她找机会悄无声息地交给凌晚晚,记住特地嘱咐一句,千万不要被冷子鹤那家伙看到。”
如今,这么一说,手下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他这伤的由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也是立马转身去办。
很快,这张纸条便被运送到了保姆的手里,当天中午凌晚晚满脸颓废的来到餐桌前,看向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饭菜,顿时就没了胃口。
倒也不是重复的原因,总是觉得无论这些菜被做成什么花样,都让她没什么胃口,甚至还觉得有些反胃。
脑海里总是时不时回想起之前自己在地下室所见到的那滩血迹,同样也有些担心冷清寒有没有回到冷家。
满眼小心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冷子鹤,注意到对方还在低头吃饭,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安稳放了下来。
佣人端着汤走上前,摇取了一勺落在凌晚晚的碗里,将碗递上前时顺手将夹在指尖的纸条塞到对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