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听到他说的话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你既然早就有打算,干嘛还来问我?不过你真的愿意继续让这种人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吗?我觉得这会是个隐患,我们不能拿孩子的命来做赌注啊。”
相对于这一点凌晚晚也是清楚孩子当然大过于一切,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可还是站起身,从对方手里拿过被他紧紧攥在指尖的检查报告,拿在自己脸前晃动了几下,随后便把东西重新放回了自己来时带着的那个袋子里。
十分平静的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如果不引出背后指使的人,即便是惩罚了女佣也没用,那些人可以雇佣一个,也可以雇佣第二个,永无止境的徘徊在冷汶身边。像条毒蛇一样的人,无时无刻在威胁着他,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相比较于杀一警百,她更希望的是永绝后患,凌晚晚绝不会允许自己儿子身边一个接一个的被埋藏下眼线,更是清楚她如果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那还有什么资格去收拾那些想要吞并凌氏集团的人。
“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应该把女佣给抓起来,问出是谁在背后操控着她,这样一来,不是能更快一些吗?”
冷清寒还是想要实行自己的主意,毕竟职场上的这么多年,早就给他养成了杀伐果断的性格,即便是面对凌晚晚苦口婆心的劝阻还是听不太下去。
可对方却是抬手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示意对方坐下,直到看见对方按照自己所说的那样做了以后,这才继续开口解释起了自己的谋划。
“我觉得这个站在暗处,想要对付我和孩子的人是凌雨落,依照我对这家伙的了解,如果你不拿到准确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一定是她做的,否则无论你想说些什么,他都有千万种理由或者是借口来让自己脱身。毕竟我这里只有女佣下药的证据,并没有是谁操控着她的证明,凭借对方的供词,根本无法直接指正凌雨落。”
最主要的是她心里清楚对方现在背后依靠着的人是冷子鹤,一旦事情败露,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寻求对方的帮忙,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做威胁,强行要求对方给自己承担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后果。
所以对于他这种打草惊蛇的行为,凌晚晚极度不认可的。
最主要的是自己在凌家清楚的见识到了这群人的无耻程度,用普通的手法肯定是对付不了的,要想彻底让对方服输,就必须一击致命。
“那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
冷清寒现在也是觉得相比较于自己在职场上对付人的这种手法,也许对方的处事办法才能彻底制服凌雨落,毕竟这么多年,她远比自己要了解对方的为人。
听到对方询问自己的声音,凌晚晚脸上也是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一手拿过对方盒子里的糖果拆开塞到嘴里,一边细品着口腔里弥漫着的甜腻,一边和对方说道。
“处理这种心比天高的人,就应该用她自己的办法来,不要打草惊蛇,我这段时间先在你家住下,你和寻常不要有区别,该上班的时候上班,该下班的时候下班,借助着母亲看孩子的机会,让对方这段时间没办法插手冷汶的衣食住行。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到时候自然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凌晚晚心里很是清楚,如果想要对付自己的人真的是凌雨落,那依照自己了解他的脾性,肯定是会给女佣约束好一定的时间,如果在规定的期限内没有完成,估计也是拿不到自己想得到的那笔钱财。
所以一旦让他们失去了机会,自然会有人比他们更着急。
凌晚晚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继续跟着这些蛇蝎心肠的人待在一起,但也要把这笔账好好的还回去。
没想到凌枭的这笔账自己还没时间找她去算,对方竟然又把主意打到自己儿子的头上了。
凌晚晚随即用牙齿狠狠的咬碎口腔里的糖,‘凌雨落新账旧账咱们放在一起好好算,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阴险毒辣的招没用过,大胆的使出来吧,姑奶奶我在这儿等着你。’
冷清寒很明显的注意到对方眼里流露出来的愤恨,无奈的耸了耸肩,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样,小声的嘟嚷了句,“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随后,秘书端着两杯咖啡从外面走了进来,放在了两个人面前。
凌晚晚顺手捏着杯子的把手,将边缘朝着冷清寒手里的那杯轻轻碰了下,清脆的响声更是在办公室里回荡了起来。
秘书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模样,顿时有些摸不着思绪,还以为他们终于和好了呢,跟着一起傻笑了出来。
突然听见声音的凌晚晚,将满是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对方的脸上,像是无形之中在问他,你没事儿笑什么?
“好了,该说的事情我已经说完了,一会儿我就去收拾下行李搬到你家去暂住一段时间。”
凌晚晚将手里握着的杯子放下后,便站起身路过秘书身旁的时候,侧过头瞄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秘书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对方越走越远的脚步声,满是疑惑的看向自家老板,却发现对方的视线直接越过自己一直盯着凌晚晚离开的方向发呆。
过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一脸严肃的站起身看向他这块处在办公室里的木头,“一会去告诉财务部门,这个月扣除你的奖金,再有下一次年终奖也别要了。”
“啊?不是……老板我干什么了?我好像什么都没干吧。”
可自己凄惨呼叫的声音,终究是没有吸引回自家老板的良知,冷清寒毫不客气地冲着他补充了句,“连同着下个月的一起扣除。”
秘书瞬间止住了自己即将要蔓延出嗓子的哭腔,委屈地咬着下嘴唇,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没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