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她相信对方不会做,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有什么可拆穿我的,我只不过是在为自己报仇而已,我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他甚至不管不问,像是抛弃了我这枚养了许久的棋子一样,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心狠手辣,但相比较于我之前所经历的那一切,我只是小小的还了下手。”
凌雨落目光逐渐变得幽和了起来,自己只不过是把对方曾经交给自己的事情回馈了过去罢了。
她其实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恨凌枭,只不过自己回来以后无意中得知对方费尽心思的联系到了身处于国外,掐断所有有关信息的凌晚晚时,她才第一次反应过来,他连那么一个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都可以找到,却从来没有想过去找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放自己一个人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苦苦的哀求那些人放过自己,甚至一度自己都生起了自杀的念想,但只有仇恨支撑着她一路从那个鬼地方逃了回来。
所以在看到冷子鹤露出那种不可置信的目光时,她情绪瞬间失控的嘶吼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曾经经历了些什么,你凭什么觉得我心狠手辣?也对,你这个从小被娇养在家里的少爷,又怎么会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你无论走到哪里身边到处都是保镖在暗中保护你,而我不一样,我曾经也只是一个女人。”
话音刚落,整个人像是发狂了一样,不受控制的大笑了起来,冷子鹤看到这幅景象,忍不住后退半步,用力皱紧眉头,脸上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
像是在看着一个完全疯掉了的人一样,虽然自己背地里也有去调查过有关于凌雨落曾经所遭受到的事情,但无一例外,什么都没有查出,只是在最近的机场随拍里看见了她的身影。
只有一点点,丝毫有用的信息都获取不到,看到如今对方这发了疯一样的模样,更是忍不住唏嘘。
等到情绪释放的差不多,凌雨落没有在发出那种刺耳的笑声,端起一旁的水杯,猛地灌了下去,冰凉的感觉瞬间让自己浑身打了个哆嗦。
迈着优雅的步子上了楼,在看见冷子鹤的身躯时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清了清嗓子后认真的和对方道了歉,“对不起,放心吧,我下次不会再去找她的麻烦了。”
凌雨落感觉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撒谎都有了进度,竟然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像是在说真话一样,实际上心里早已经盘算好了,下次该怎么去恶心她。
冷子鹤第一次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像是精分了一样,一会儿狂笑,一会儿又表现的十分冷静,像自己之前了解过的那种受刺激的人般,有时候很不正常说一些胡话,而有时候却又表现的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明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在注意到对方眼里的歉意时,却又无奈的忍了下去,扯过自己盖在身上的厚重外套盖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以后下雨天还是让司机送你出去吧,搞得浑身湿透,对身体也不好。”
凌雨落的脑回路将这句话曲解了意思,以为对方只是表面关心自己,实际上还是在关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去搭他的话,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随后砰的一声将门甩上。
冷子鹤看着对方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里的凌雨落将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一把扯掉,随手扔在了床边,随后来到浴室里冲了个舒服的澡,将自己整个人塞进了被子里。
可在躺下的片刻,脑海却变得异常清醒,更是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原本想着打电话给冷子鹤拍给自己的那个保镖,可瞬间想起对方刚才在楼梯口所说的那番话,很明显对方在利用着那个人无时无刻监控着自己。
立马改变了主意,花重金从京城那些不起眼的流氓组织里找人去调查凌晚晚,挖取有关于对方的所有消息,尤其是近几年的。
她倒要看看对方在自己不在的这些年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俗话说得好,自己花了钱,办事效率就是高,没过多久,那些人便给自己发来了一份前前后后有关于这几年的调查资料。
凌雨落这才发现有关的资料竟然就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连忙打电话过去确认对方是不是给自己漏发了。
“我告诉你们,我是花了重金的客户,你们就给我发这点东西,糊弄谁呢?”
凌雨落恼怒的声音在整个卧室里回荡,害怕被冷子鹤听见又控制不住的在后面压低了下音调,只是让自己没想到是得到的答复却十分坚定。
“这位小姐,你可以怀疑我们人不行,但绝对不能怀疑我们的办事效率不行,您让我调查的这位凌小姐资料就只有这么多,因为她去国外的那些年,京城里的两位太子爷就差把地皮给翻过来了,都没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我们自然也是查不到。”
凌雨落简直气的直咬牙,可又拿对方没有办法,恶狠狠的结了尾款后让对方滚。
最后看一下自己获取来的那张资料,目光在上面浏览了一遍后,瞬间锁定在孩子那一栏,忍不住惊叹,这家伙趁自己不在的这几年,竟然还孕育了一个两岁的孩子。
那如果照着时间来推算的话,应该是自己失踪不到半年对方就怀孕了。
凌雨落气愤的一手捶在床面上,实在不敢相信,这家伙下手竟然比自己还快。
可仔细了解了以后,这才知道这个孩子是她跟冷清寒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起来,死死盯着冷汶这两个字仿佛要盯出一个窟窿来一样。
愤恨归愤恨,但也是知道孩子应该就是她的命,如果让这小家伙变成我们两个之间争斗的牺牲品,估计她的后半辈子一定不会太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