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晚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出几抹漂亮的弧度,倒也不是自己真的不相信她的这个好妹妹,就是对方曾经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能拿得上台面的。
人的无耻也应该有个限度,自己虽说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但也绝不允许对方把主意打到冷汶的身上。
小家伙还那么小,不应该被牵扯进长辈之间的恩怨纠葛里,更何况还有之前凌枭的死做着加持,她现在都无法想象这个脑子混乱的人还能做出什么来。
等到两个人感到指定地点后,刚一进门,便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两抹身影,冷清寒抬手冲着身后的一群保镖挥了挥,随后便有一群人蜂拥而上将金禾对面的那名女子狠狠地压倒在桌面上。
凌晚晚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一进门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出对面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是凌雨落,不管是从身形还是各个方面来看,都觉得很陌生。
伴随着自己越走越近,这种感觉就愈发的明显,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背对着自己的人,正是金禾。
等到保镖将两个人带进,他们提前订好的酒吧房间里后,金禾激动的情绪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周,似乎没想到自己出来一趟,竟然就会被抓住,眼里更多的是恐惧。
凌晚晚慢悠悠地走上前去,坐在了两个人旁边的卡座上,伸手从服务员送进来的一堆酒水里拎出颜色最鲜亮的那一瓶打开,找了两个杯子放在桌子上。
分别将液体倒了进去,金禾在此期间,眼神一直十分惊慌地环绕四周,视线落在每一个保镖的身上。
眼看着凌晚晚即将把两个杯子蓄满,连忙跪在地上,用膝盖前行的来到她面前紧紧攥住对方握着酒瓶的手腕。
眼神惊恐的盯着凌晚晚,缓和了许久后,这才终于用极其颤抖的声音说道,“夫人,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家里还有很多人等着去照顾我,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背叛你的事情了。”
注意到对方已经滑落出眼眶的泪水,凌晚晚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酒瓶的盖子关合上,随后抬眼撇了下对方攥着自己手腕的指尖。
金禾虽然清楚知道对方要让自己做什么?可还是有些犹豫,生怕自己刚一松开,就会直接被人带走送进警局里。
“我知道你害怕,不过你放心,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在此之前你至少还是安全的。”
将酒瓶扔下以后,凌晚晚抬手将对方紧紧攥着的指尖,一根一根的从自己手腕上掰开,随后向下一推,可能是由于支撑的力量突然之间失去,金禾整个人像是一滩软泥一样,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泪水更是不受控制的落了出来,凌晚晚并没有着急去管她,反而是看向一旁被死死控制住的女子。
“你自己家里的人,你自己处理,至于她,我去管。”
说完便直接站起身,拎着其中的一杯酒离开了卡座,朝着不远处的房间角落走去,目光一直注视着被保镖按住的女人。
对方长相秀丽,可眼神之中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凶狠,这种突如其来的仇恨值,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自己没有印象的人应该是没有得罪或者是没来往过的。
可对方的眼神,却让自己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是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巴不得要把自己拆皮吃肉。
被保镖按住的女人,同样也是注意到了,在向自己不断靠近的凌晚晚,眼神虽然尽量保持着凶狠,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慌张。
虽说自己只是拿钱办事,但在来之前也是清楚的被金主特地嘱咐过了的,无论对方怎么问,都要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谋。
心里虽然一遍又一遍的在给自己进行洗脑,但眼神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撇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围在周围的保镖数量,忍不住用力吞咽了下口水,心里大约也是清楚的知道雇佣自己来的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想拿自己当羔羊。
“我认识你吗?”
女人突然被凌晚晚的声音唤回了思绪,听着对方灵动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回响,突然感觉对方像是个好糊弄的。
随即慢慢向上弯起了唇角,露出阴森刺骨的笑容,“你认不认识我不重要,可我认识你呀。你儿子现在还好吗?小家伙应该很嗜睡了吧。”
凌晚晚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在讽刺自己抬手将酒水慢慢地灌进了嗓子里,这才压下刚才即将要骂出来的话。
“你为什么要给那么小的孩子下药?你的良心呢?如果是大人之间的仇恨,你最应该报复的人是我,对一个两岁的孩童下手,你不怕遭报应吗?”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注意着对方的双眼,想要从里面看出破绽,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毫无恩怨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对她孩子下手。
可女子听见她询问自己的话时,却露出猖狂的笑声来,整个人激动得像是要站起来一样,可由于肩膀一直被保镖按着,也就只能通过不断的晃动身体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报应?呵呵……这句话应该跟你说才对,我的良心怎么样?不需要你来管你害死你亲生父亲的时候,你的良心又在哪儿?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不过是彼此彼此,将你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变本加厉的还回去罢了,怎么,曾经为了资产你做过的事情,就不允许别人用同样的手法来还给你了。”
女子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饱含着笑容,讽刺的意味更是不言而喻。
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父亲的时候,凌晚晚维持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住。
她顺手将酒杯扔在了地上,冲上前一把攥住对方的衣领向上拎了起来,“我从未做过这些事,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谣言,但你如果以后再敢跟别人提起,成为争斗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