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鹤我虽然相信冷清寒已经爱上了别人,但我并没有答应任何人要留下,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打算带宝宝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稳的度过余生,我不希望,也不愿意再纠缠在你们的恩怨里。”
她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招惹上了这么个祖宗,明明自己一直很小心翼翼,不四处留情,更不给人希望,可该来的一样都没少,冷子鹤还是出人意料的陷在了这场风波里。
凌晚晚真的感觉有些无语,用力挣脱开对方的束缚,慢慢向后倒退,靠倒在二楼边缘的围栏上将胳膊抵在上面,放松自己支撑着身体的脚踝。
“我爱你,晚晚我知道你现在刚面临了一段感情的失败,所以心里很难接受别的人,我可以等,我不急,但我拜托你不要走好不好?至少这段时间先不要走,让我安安稳稳的看到你能一个人照顾好宝宝。”
冷子鹤眼看着强行留下凌晚晚这件事情根本做不到,索性向后退了半步,利用宝宝的事情先让她留在这儿,毕竟谁会愿意自己,的孩子跟着一起遭罪,颠沛流离在各处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居的定所。
再或者说,他们之间的感情都可以以后慢慢的培养,没必要在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而且如果在现在逼迫凌晚晚,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自己非但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有可能彻底让他们两个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
凌晚晚听到对方退了一步,没有再继续强迫自己留下来,反而是撩起了宝宝的事情,心里的警戒线松弛了不少。
“嗯。”
听到对方好不容易答应了自己,冷子鹤这才没有再继续垮着一张脸,凌晚晚见状,立马绕过面前的阻碍,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实在不敢回头去看,生怕再注意到冷子鹤那双让人胆寒的眼。
虽然两个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而且他也没有在除了留下来以外任何事情上为难过自己,说实在的,如果没有今天自己提出,可能会离开的这件事情,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看见冷子鹤还有这副恐怖的样子。
而站在楼上的人注意到她已经离开了二楼,时时攥住拳头,找了个角落,猛地一锤砸在上面,根本不顾及手关节之间发出猛烈的刺痛,一拳又一拳的狠砸在墙面上。
用尽全力,这才控制住没有发出咆哮的低吼,冷子鹤两手支在墙面上弯腰,死死盯着足尖,咬住后牙槽,像是在咀嚼着什么让人愤恨的东西一样。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冷清寒真的就值得你这样,凭什么我努力了这么长时间都比不上这个人陪伴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凌晚晚我一定不会让你落入别人的手里。”
他在国外昏迷的那段时间,虽然脑袋不清醒,但偶尔会把进来给自己换药的护士说话声错认成凌晚晚,这种入骨的思念在回国以后的温泉场所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变得愈发猛烈。
而另一边,刚离开别墅的凌晚晚,慢慢在前院里绕了起来,她心里清楚,虽然自己要离婚,但最终的归宿绝对不可能是在这。
刚才只不过是另行缓兵之计,心里清楚,如果在这种时候得罪了冷子鹤,这家伙保不齐会和之前的那晚一样,强行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只不过下一次可能就没有之前那么幸运了。
人的理智本来就会不受控制,尤其是在原属于自己的猎物即将逃离的那一刻,凌晚晚太懂这样的感觉了,甚至一度让她感觉冷子鹤现在整个人都不正常了,浑身上下透露着病态。
之前保姆因为看到冷子鹤亲自带她出去吃饭的画面,现在也不怎么拦着她在前厅这边转,大约能够看清楚外面树林的布局。
和之前的小岛不同,这里的数目实在太多,稍一不注意很有可能就会迷路,虽然知道这个地方等到自己一旦摸清楚,根本囚禁不住她。
但如若自己的计划被冷子鹤知晓,依照这家伙的性子,会立马安插更多的保镖在四周盯着,想要逃出去就更难了。
所以即使是看向外面,她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小心翼翼,更多的像是不经意间向外一撇。
不管怎么样,经历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她越来越确定自己想要逃出去的心思,明白这个地方绝对不安全,更不是庇护所。
接下来的几天,冷子鹤经常会收到手下给自己打来的电话,但内容绝大多数都是黑市那边最近接连遭到人破坏。
他派人暗中去调查冷清寒,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对方一直在忙于处理手上的财产划分问题,所以没有过多针对他的现象。
这不免就会引起怀疑,冷子鹤将身边人盘算了一圈,都没有想起还会有什么人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但碍于一直没有证据,也不好直接去质问冷清寒,将那股火气压在了心口。
接连在家里忙碌了好几天,有许多事情还是得不到缓解,迫于无奈,更碍于黑市那边各大股东的施压,冷子鹤还是选择在当天晚上敲响了卧室的门。
凌晚晚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忍不住有些好奇。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人急迫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这段时间我生意场上遇到了折损,所以没办法在家里陪着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是身体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和李婶说。”
听到对方要离开,凌晚晚眼神瞬间变得锃亮了许多,可为了不引人怀疑,便立马低垂下眼皮,装作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这边有什么事情会让保姆和你取得联系的,不用担心,我这段时间一直挺好。”
这副乖巧的模样也是让冷子鹤感到有些意外,但没来得及多想,口袋里的电话声便传了出来,凌晚晚站在门边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隐约听到急促的回答声。
“我一会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