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谢谢你,愿意在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这么用心的帮我,但是你已经跟着我吃了太多的苦了,我不想再让你陪着我越陷越深下去。”
凌晚晚说完后也觉得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抬头将眼里的泪意给憋了回去,这才低头继续说道。
“所以麻烦你以后在我遇到问题的时候还是不要再出手援助了。我不希望,也不愿意再让我身边的人为了我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季伯阳并不这么认为,看着对方收回去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不想让我受到伤害我可以理解,但同样作为朋友的我也不希望你一个人背负着太多的压力。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还是那句话,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回头看一眼,我就绝对还在。”
听到对方的话凌晚晚心里面很是感动,可感动归感动,担忧也是少不了的。
认为对方跟在自己身边,迟早还会招人暗算,与其再这么提心吊胆的生活下去,倒不如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和这些彻底划清界限。
随即抬手拿起了摆放在桌上的水杯,递交给了他,“每天记得多喝水,不要让自己的嗓子一直这么沙哑。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解决,只求你能够保护好自己。”
看着对方接过水杯后,便直接转身离去,丝毫未曾停留,甚至都不给他留下多余的任何一个眼神。
而坐在病床上,手握着水杯的季伯阳也是无奈的低垂下了眼眸,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顿时有了绞痛的感觉。
水杯里的水还剩一半,可她心里面的那种压迫感,却像是整杯倒在了上面一样,冰凉至极,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转而看向了紧闭的窗户,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起水杯,放到嘴边猛灌了一口。
“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低头看了下,已经被粥搞湿的被子忍不住按响了护士站的铃声,让他们进来重新换了一套。
他纵使知道对方是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可看到这么决绝的转身,还是觉得心里面很是难受,像是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狠攥了一下。
等一切落下帷幕后,忍不住抬起眼皮,看向了窗外乌云密布的情形,很是清楚自己既然已经认识凌晚晚,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放弃?
而另一边,打车来到餐厅门口的凌晚晚随便找了个服务员,简单报上包厢号后,便被引领着走了过去。
刚一到门口,便看到坐在里面的冷清寒,还里面正搂着别的女人一脸享受的神情。
耳环里面被搂着的女人则是一脸娇羞的模样,抬手轻轻摩擦起来冷清寒俊俏的侧脸。
“冷少,今天怎么没有带自己的太太一起来餐厅用饭呀?反而叫了我们几个确定不会惹她生气吗?”
凌晚晚站在门口侧耳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原本觉得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句询问,和对方说出的话,却让她感到阵阵发寒。
“就凭她也配,不懂事的女人,哪有你们几个讨人喜欢?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够寄人篱下,活得更好,而她却不懂,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在装不懂。”
冷清寒随即冷哼一声,讽刺的意味更是直接渗透进了凌晚晚的耳朵当中。
她站在门口的位置,隔着一扇门,却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像隔着一座山一样那么遥远。
无奈地低垂下眼眸,紧紧盯着门把手的位置,不知道自己是该推门进去,还是该如何的时候,凌雨落直接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并且毫不客气的讽刺。
“你就是这么当妻子的任由老公留恋于花丛当中,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凌晚晚你要是真没本事,大可以放手让别人来接管这一切,而不是像个哑巴一样在这里可怜兮兮的站着。”
后面来的人两手别在胸前将自己曼妙的风姿展现在了凌晚晚面前,并且毫不服输的轻声一笑,脸上嘲笑的意味简直不言而喻。
凌晚晚也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淡定的模样,站在那里,相比较于这家伙明里暗里的针对。
冷清寒那忽冷忽热的态度,才是让人真正心寒,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后倒退两步,并不打算进去。
“你约我来这儿,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看自己输的是有多么惨的吧?”
她很清楚按照对方平日里的做派,绝对不可能是这么简单,直接站在了她身后的方向,平摊了下手掌,向着包厢的位置挥了挥。
“你要是想进去的话,我是不会阻拦的。”
凌晚晚其实最开始想过反驳的话,可却都一直在了嗓子里,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毕竟自己和那家伙只是合约夫妻而已,表面上糊弄人的背地里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随即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相比较于里面那几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妖艳女人,面前的凌雨落至少知根知底,确定这家伙脑子少根筋,用尽浑身解数都未必能让冷清寒真的看上。
“凌晚晚,你在这里装什么大度,搞得好像你真的是他妻子一样,你不要忘了你这个身份是怎么来的。应该不需要,我在旁边一直提醒你吧!”
凌雨落也是丝毫不客气,明里暗里的讽刺对方常年坐在这个位子上,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如今感情破碎,倒也像个可怜人。
想到这抬手拨弄了下垂在肩膀上的发丝,脸上的表情更是具有十足挑衅的意味。
“你……”
凌晚晚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对方一把握住了手腕向前一拉扯直接将凌雨落整个退了出去,由于撞击,她直接推开了的面前包厢的门,狠狠的摔倒在地。
随后,惊慌失措的抬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这才勉强没有走.光。
可尖叫的声音瞬间引来了里面人的注意,冷清寒看着站在门口这场闹剧的主人公,表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晚晚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把她喊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这么半抬着胳膊,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