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一路摸进一处小巷,然后在一处墙头停了下来,多宝道人往手上吐了两口口水,轻车熟路的在墙上找到了几处突起,借了点力量,蹭蹭几下就扒住了墙头,翻了过去。
“还,还要翻墙?!”蒋方圆一看这个,顿时傻眼了。
“当然了!”静夜在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时辰怎么走正门?再说了,我们也走不了正门!”说完之后,他学着自己师父的模样就要翻上去。结果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呢,一边的蒋方圆一把就拉住了他。
“等一下!小道长等一下!”蒋方圆说道。
“怎么了?蒋老板?!”静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道。
“小道长,您能不能帮我一把?!”蒋方圆看了一眼那墙头,吞了口口水,然后干笑着说道:“在下身手很一般,所以,所以翻不上去……”
……
厢房里,唐之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样下酒菜,还有美酒,司空长生和霍丁都坐在旁边。司空长生一直盯着唐之看,看着看着就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说老人家!”唐之也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您要是有话,麻烦您直说!到底怎么了这是?在那看我一眼就叹口气,我招您惹您了啊?!看的我浑身发毛。”
“我就是觉得我老人家看不透你这小子了!”司空长生直接了当的说道:“你怎么就能成功的?!”
“哎哟喂,我说前辈,大爷,老人家!”唐之叹了口气,“这话你已经问了三遍了,我都已经回答过你了,主要就是老天爷赏饭吃!那猫也给力,所以正好就被人家看上了呗!”
“就你那几手?!”司空长生撇了撇嘴,“你弄个甲鱼过去,往身上图几下,都比那猫穿的花里胡哨的强!我现在怀疑那位什么总管是不是个傻子?怎么能被你这种雕虫小技糊弄过去?!”
“啊呸!”唐之啐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前辈,我这么尊敬您,您怎么还对我冷嘲热讽的呢?什么叫花里胡哨的?我们那叫后现代行为艺术,叫考斯噗,噗,呃,反正就是那么个东西,只有识货的,才知道我们那东西有多好!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东西被总管看重了不是?现在那猫不在我这里了,这就是证明!”
“唔……”司空长生眼珠转了转,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咱们两个虽然见面的时间不长,但是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吧?”
“没有啊,怎么了?!”唐之莫名其妙的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说一句实话!”司空长生表情严肃的问道:“你那猫,是不是已经被人活埋了?你害怕被人追杀,所以这才谎报说成功了!”
“什,什么话!?”唐之眼睛都瞪圆了,“说的都是什么啊?!我怎么就需要谎报成功了?!您老人家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喵喵的,这不是开玩笑吗?我这么正直无私,一往无前,诚实可靠的这么一个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司空长生和霍丁两个一起盯着唐之,然后用力点了点头,“能!”
“好么,我在你们心中就是这种形象?!”唐之一脸无奈,“这都是什么事啊?我向你们保证,我确实是成功了,绝对没有一点虚假的,不然……”
这货话还没说完,一边的司空长生的耳朵突然一动,然后抬起手来拦住了唐之的话,“等一下!”
“怎么了?!”唐之一愣。
“你晚上有什么客人吗?”司空长生低声问道。
“客人?”唐之眨了眨眼睛,“除了您二位,没有别人了!”
“那就奇怪了!”司空长生冷笑了一声,“你这院子里现在来客人了!我们出去迎接一下!”
“来客人了?!”唐之表情顿时凝重起来,立刻站起身来,手一翻,在手里就多出一条铁钩子来!
一看那条铁钩子,司空长生和霍丁两个人脸色顿时一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两个可是见识过这铁钩子的厉害,当初唐之就是用这玩意,在那民团的宅子外面,做下了相当凶残,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喵喵的!你怎么又把这东西拿出来了?!”霍丁吞了口口水,“看着我后背发亮!”
“别废话!”司空长生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的那根盲杖也提了起来,“这个时候还在乎拿的是什么家伙?只要好用,就是好家伙!走吧!”
霍丁点点头,从腰里拔出一把铁尺来,正是捕快的标准装备之一。
三个人摸出了房间,然后在司空长生的带领下,一路来到围墙附近,这时候,借助着月光,他们就看到有三个人就在围墙旁边。其中一高一矮已经站在了围墙里面,而另外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正在吃力地从墙上往下翻。只听到下面有人低声说道:“蒋老板,小心点,小心点!千万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我,我尽量,尽量!”墙头那位勉强说道。
唐之他们三位互相看了看,司空长生压低声音问道:“认识吗?”
“不知道!”唐之低声说道:“听声音有点耳熟,不过看不清是谁啊!”
“不用问,肯定是贼人!”一边的霍丁热血上头,说话的声音虽然低,但是情绪特别亢奋,“我们现在就过去把他们捉拿归案!”
“归个屁的案!”司空长生忍不住低声骂道:“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现在我们都自身难保,你还要去抓人归案?信不信我先把你抽死,省的把大家都害死!”
霍丁被司空长生一骂,顿时不敢说话了。
一直蹲在一边的唐之却神色一动,“咦?我觉得有两位搞不好我认识!这样,前辈,霍兄,我们先过去把他们制住!到时候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不过千万记住了,不要伤人!搞不好是我的朋友!”
“明白了!”司空长生和霍丁轻轻点头,然后三个人趁着夜色,无声无息的摸了过去。